201

陸成回到了那座破舊的寺廟,此時已是傍晚,一輪明月高懸,灑下一片皎潔的光芒。

街道上空蕩蕩的,只有在這座城市裡,才能看到一些燈紅酒綠的地方。

一條街道上,不時有幾家店鋪亮起了燈,但沒過多久,這幾家店鋪的燈光就全部熄滅了。

“嘿,聽說你那位趙叔叔,哎,他去哪了?”剛一進門,陸成就嚷嚷起來。

他這一走,差不多就是一個多小時,比他約定的要久一點,不過倒也不算白忙活。

可當他來到寺廟時,卻發現林青青已經不見了。

“臥|槽,真的假的?說好的在這裡等我呢?不會是自已逃出來的吧?”

陸成心中一驚,如果林青青有個三長兩短,那麼他這一次就算是白費了。

“喊個屁啊,是不是有人逃跑了?”一道聲音從他的背後響起。

陸成定睛一看,卻見林青青正拿著一根棍子,鬼鬼祟祟地走了上來。

“怎麼,你來了,我還以為你逃了呢。”確定她沒事,陸成這才放下心來。

“我還能逃到哪裡去,不過,我記得你說過,要一個小時才能回來,你去了多久?”

林青青一屁股坐下,不滿道,這座破舊的寺廟裡,燈光昏暗,只能透過微弱的月亮照射下來。

“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我還得好好調查一下,這可要花點時間啊。”

陸成坐下,拿出一個吹火筒,在乾柴上點了起來,沒過多久,一團火焰冒了出來,讓人覺得暖和了不少。

“你告訴我,你查到了什麼?”林青青道。

“稍安勿躁,拿去吧。”陸成將一個油紙袋子遞到了林青青的手中。

“這是什麼?”林青青開啟一看,頓時一愣。

“怎麼了,你不是很餓嗎?”陸成拿起一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不過,你身上應該沒有錢吧?林青青疑惑道。

她想起了陸成跟她說,昨晚有個小偷把他的錢包偷了。

“說什麼呢?你當我是小偷嗎?我的確是沒有了,但之前用一些靈丹換取了一些錢財,又購買了一些食物,又打聽到了一些訊息,如果你不想要,那就交給我吧,我都快餓死了。”陸成說著,就要去拿。

林青翻了個白眼:“我當然餓了,你還想搶我的東西?”

在確定陸成沒有被偷走之後,她就開始大快朵頤,一副飢腸轆轆的樣子。

“就是有些浪費了。”陸成嘆息一聲,目前他能製作的也就這麼點。

小還丹,大還丹,築基丹,返靈丹,都是他在煉丹鼎存在的情況下,剩下的數量並不多。

然而,在煉製回靈丹的時候,丹爐發生了事故,導致剩餘的幾枚,全都是一粒一粒地消耗著。

到了後來,他身上就只有一些療傷的丹藥。

他口袋裡沒有多餘的銀子,肚子又餓得咕咕叫,只好去藥店,把小還丹交給那家藥行的店主。

這店主倒是個有眼光的,不但賞了他一些錢,還跟他說了許多關於狂沙城裡的事。

陸成只是在藥鋪裡呆了半天,便打聽到了許多訊息。

“你能不能跟我說說趙叔叔的情況?”林青青一邊吃著饅頭,一邊擔心著那個男人的安全。

陸成端了一杯溫水過來。

等林青青將酒一飲而盡,他這才慢悠悠的開口道:“明日,你趙伯伯將會被當眾處死。”

“什麼?”林青青瞪大了眼睛。

“你不用這麼盯著我,通緝令上已經寫的很清楚了,他就是李唐餘賊,明日就要在鬧市口被當眾處決。”

陸成將事情的經過,一一說了出來,並且將一份昨天晚上撕下的通知,交給了林青青。

“這是什麼情況,我要去救人!”林青青一臉焦急,隨時準備出手。

“等等,你有沒有點腦子,這分明就是一個圈套!”陸成罵了一句。

“這是怎麼回事?”林青青一怔。

“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你趙伯伯被汪遠從外地帶到這裡來,當眾遊街示眾,就是為了引你出來,然後將你抓起來,然後秘密處死,豈不是更好?

以汪淵的行事風格,他一般都是將自已裹在麻袋裡,然後用繩子將自已捆起來,這一點在狂沙城是人盡皆知的,所以才有了汪閻王的外號。”

陸成這一趟也沒白費,得到了很多訊息。

“這,這可如何是好?”林青青有些拿不定主意。

“遇到這樣的情況,一定要冷靜,否則很可能會出事,你知道嗎?所以,你真的要把你趙伯伯從裡面弄出去?”陸成認真的想了一遍,認真的問道。

“那是當然,趙叔叔幫了我這麼多忙,我當然不能見死不救。”林青青用力的點了點頭。

“算了,算我運氣不好,遇到你這樣的傢伙,我也沒辦法,但有一點,你要記得。”

陸成心裡打定了注意,儘管這樣做很危險,但也不得不這麼做。

林青青連忙問道:“什麼事?”

“到了上京,你可要多給點!”陸成一臉認真的說道。

“唉?”林青青一怔,旋即卻是一怔。

她還以為他會獅子大開口,沒想到他滿腦子都是錢!

月光很安靜,不時傳來夜梟的“咕咕”聲,水波盪漾。

這一夜,整個狂沙城都很安靜,沒有一絲波動。

可是,汪遠卻是心急如焚。

“該死,我接到情報,有人闖入狂沙城,本座設下陷阱,眼看著便要將其擒拿,卻不想,半路殺出一名劍客,將其從我手中奪回,這等大人物,竟然被我們從我的眼皮底下救了出來,難道,你們都是廢物不成?”

汪遠氣得直接摔碎了手中的水杯,這段時間,他因為這個事情,連續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城主稍安勿躁,現在趙蜀已經被我們掌控,只要趙蜀還在狂沙城,她便會乖乖聽話。”

這人就是狂沙城裡的二長老,王直。

“我擔心的是,她現在應該不在狂沙城裡,上京的人一直在通緝她,但是到目前為止,她都沒有任何訊息,我們該怎麼辦?”汪遠嘆了口氣,為這個問題感到非常的頭痛。

王直勸道:“大人稍安勿躁,我們已經讓人去查探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到確切的情報。”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外面衝了進來。

“城主。”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何事?”汪遠見來人是自已的親信,眉頭微微一皺。

“找到了。”那人走上前來,將一枚髮簪,小心翼翼地遞到汪遠面前。

“啥?汪遠一怔,也是大吃一驚。

“從一個喝得爛醉如泥的傢伙那裡拿到的。”

“啥?少年?汪遠頓時皺眉。

“少年郎,十六、七歲。”

“真是邪門,算了,你帶路吧。”汪遠也是有些疑惑,覺得這個人和自已預想的有些不一樣,但他還是要去看看,於是,他對王直道:“王大人,你跟我一起去。”

“遵命。”王直跟在汪遠身後,對江塵行了一禮。

沒過多久,兩人便來到一間偏堂,見到一位喝得酩酊大醉的少年,被數名兵衛押解著。

“喝,呃,喝酒。”他喝得東倒西歪,像是喝醉了一樣。

“喂,你這是在找死嗎?”為首的軍官揮了揮拳頭。

“住手!”汪遠見狀,頓時大喝一聲。

“城主。”那軍士恭敬的讓開一條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汪遠皺眉問道:“這金釵,是不是你從這傢伙身上得到的?”

“是的。”

“奇怪,我怎麼沒見過這個人,不會是什麼來頭吧?”汪遠有些疑惑。

“大人,那傢伙喝醉了,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審訊,他就已經喝醉了。”那名軍士彙報道。

“咦。”東伯雪鷹輕嘆一聲。

跟在他身邊的王志,也是一臉的驚訝。

“王老闆,你怎麼這麼吃驚?”汪遠注意到了這一點,開口道。

王直摸著鬍子,驚訝地問道:“城主,這個人,我曾經見過。”

“你看到王老闆了嗎?快說。”汪遠一怔,連忙問道。

“大人,這個人叫陸成,是金鵬堡的一名採花大盜,金武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竟然把他收為金巧奴的夫君,金鵬堡被攻破,金武一把火燒死,金巧奴和陸成都失蹤了,現在竟然在狂沙城裡見到他。”王直一五一十地說道。

“那是什麼?他來自金鵬堡?”汪遠微微一怔,“你怎麼知道?

“我也不知道,但從我們的情報來看,他顯然是一個強|奸,而且剛進金鵬堡沒多久,他跟金鵬堡沒有什麼關係。”王直小心翼翼地解釋道。

汪遠大手一揮,“那就有趣了,金鵬堡的姑爺,現在又有這根髮釵,看來這個年輕人來頭不小,讓他清醒過來,我要好好盤問一番。”

“遵命!”

那士兵連忙拿來一桶水,朝著那青年澆了過去!

“一群白痴!你認識我?竟然敢這麼對小爺,找死嗎?”青年被澆了一頭涼水,頓時聲嘶力竭的喊道。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已面對的是什麼人?否則,我就砍了你的舌頭!”那士兵厲聲喝道。

“好大的膽子,我這就讓我姐夫把你推進樓,剁了!”

青年吐了吐舌頭,帶著濃濃的酒味。

“姐夫?你說的那個姐夫,不就是金武嗎?”汪遠冷聲道。

“沒錯,正是金鵬堡的主人金武,老傢伙,眼光真好,呵呵呵呵。”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們的城主出言不遜,給我扇耳光!”那名士兵舉起了一隻手。

汪遠繼續道:“少年郎,你給我站住,金武是不是被殺了,你可知道?”

“胡說八道,我姐夫是個聰明人,他是個好人,他不可能,他是真的死了,真是太可惜了,他本來可以享受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死在這裡。”

這青年前一刻還是神采飛揚,下一刻卻是哇的一聲,眼淚和鼻子混在一起,讓人不忍直視。

“你姐夫雖已逝,但富貴依舊,你若老老實實答我這個問題,我保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衣食無憂。”汪遠一隻手搭在青年肩上,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當真?”那青年頓時停止了哭泣,望著汪遠,一臉的不可思議。

汪遠點了點頭:“當真。”

“老人家,你到底是誰,讓我如何信任你?”青年依舊心存懷疑。

“這位就是我們狂沙之城的汪城主,你這個不長眼睛的傢伙!”

“什麼?汪城主,汪城主,晚輩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汪城主,還望見諒。”那青年一臉惶恐,連忙跪下,不敢再多說什麼。

汪遠嘿嘿一笑:“沒事沒事,小友起來吧,我汪老頭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年輕人了,你要是老老實實告訴我,我一定滿足你的任何請求。”

“呃,汪城主但說無妨,只要我知道的,一定會如實相告!”青年跪在了地面上,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對了,我對金鵬堡很感興趣,金武為什麼要選你做金巧奴的夫君?”

汪遠也不急,雖然他很好奇那簪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他還是決定先看看這個年輕人再說。

等他試探完了,他再問也不晚。

“這個晚輩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情,是這個樣子的。”那青年被汪遠一句話,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他卻是躺在了地上,將自已所知的一切,都跟汪遠說了一遍。

202 面子

“這麼說,金武只是看在他姐姐的面子上,才讓你做金鵬堡的乘龍快婿?”

汪遠對金武還是比較熟悉的,覺得和金武的風格很像。

“不錯,金巧奴不願意出嫁,就將我帶到了她的房間,好逃避婚約,至於金堡主,呃,不對,金武為了維護金鵬堡的尊嚴,堅持說我是陸家人,要我娶金姑娘。”

陸成將自已在金鵬堡的悲慘經歷說了一遍,說的都是實話。

事實上,他的話並沒有錯,只是經過了一些修飾,讓人找不到任何破綻。

“可是,就在婚禮當天晚上,金武自殺了,金四姑娘也失蹤了,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汪遠想了想,深深看了江塵一眼,只要江塵稍微躲閃一下,他就會發現。

陸成猶豫了一下,回答道:“然後有好幾個人帶著四姑娘跑了,火勢太大,我什麼都沒看到。”

汪遠又問:“你覺得,他們往北走,還是往南走?”

“南邊,似乎是北邊。”青年有些猶豫。

“臭小子,你到底是從南到北,你倒是說啊!”

“北邊,一定是北邊!”青年聽到方正直的話,也立即回答道。

“北地?你為什麼不和她在一塊?”汪遠繼續追問。

“城主,我本來就沒打算嫁給她的,那丫頭太過倔強,連我都不能動,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就……我就……”青年的聲音戛然而止,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臭小子,你接著說,如果你有任何的隱瞞,我就把你碎屍萬段!”另一名士兵又開始恐嚇起來。

“我偷了些錢財,連夜逃走,跑到這狂沙城裡來了。”青年有氣無力地說道。

“果然是個膽小鬼,我呸!”那軍漢啐了一聲,對這種人十分不屑。

“哦,那你告訴我,這簪子的來歷吧。”汪遠將一枚髮釵握在手中。

髮釵之上,雕刻著一頭青色的鸞鳥,做工精緻,一看便知絕非凡品。

這支髮簪,是他的人從喝醉了酒的陸成手中搶來的。

“呃……”青年還在遲疑,那士兵卻是一副要揍他的樣子。

“不要,長官,我說,我說。”年輕人被嚇得不輕,只好實話實說。

“我帶著這些東西來到了狂沙城,過了兩日舒服的日子,可是,可是,我身上的銀子,卻是用得差不多了,我又不會其他的東西,正好遇到了一個女人,覺得這東西不錯,就把她給騙了下來。”

陸成老老實實地回答,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

“忽悠?你先告訴我,她的年齡,體型,相貌。”汪遠連忙問。

“那個女孩二十七八歲,身材高挑,人也不錯。”陸成介紹了一句。

“大人,一定是她!”

“大人,小人有罪,小人有罪啊。”陸成趴在地面,哀嚎不已。

汪遠緩緩開口,儘量讓自已的語氣平靜下來,儘量讓自已的語氣平靜下來。

“我是在一座廢棄的寺廟裡見過她的,我和她聊了一會兒,從她口中得知,她似乎是想要去救她的某個前輩,所以我就騙她說,她跟監獄長有關係,可以將她放出去。”

青年將自已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跟汪遠說了一遍。

“裡面?在什麼地方,我這就讓人把她給抓起來!”士兵連忙道。

“稍安勿躁,這位小哥,這位小姐,還有其他人嗎?”汪遠耐心詢問。

“在她的旁邊,還有一個男人,身高差不多,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

“小師叔,你怎麼來了?”汪遠繼續問:“他有沒有別的特點?”

“哦,沒錯,就是那個大箱子,那麼大,那麼大。”陸成再次指手劃腳的。

“大人,那個人應該就是她身邊的那個劍客,他的實力很強,實力也很強,我怕……”

王直站在一旁,小聲的嘀咕著。

汪遠繼續追問:“小夥子,她都說了些什麼?”

陸成嘆了口氣,道:“她說,她要帶著她的叔叔,去監獄裡面救她的叔叔,不過,她的小叔叔,讓她別亂來,她有點事情要處理,她說明天會來接她,不過,她沒那麼大的能耐。”陸成嘆了口氣,說道。

汪遠猶豫了一下,問道:“年輕人,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大人請說,只要我能辦到,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只要這樣,這樣,這樣。”汪遠做了個手勢,讓那人走了過來,吩咐道。

很快,他便讓陸成退了出去,然後讓人將他從城主府中帶了出來。

在陸成遠離開之後,一道身影從外面快步走了過來。

“父親,聽說陸成被抓到了,人呢?”汪嘯城走了過來。

汪遠皺眉:“為何這麼說?”

“這傢伙竟然娶了金巧奴,這也太過分了吧!我是她的夫君,現在卻被人捷足先登,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汪嘯城咬牙切齒。

上一次進攻金鵬堡,他取得了勝利,本來還想著給自已的妻子建一座豪宅。

然而,金鵬堡被攻陷之後,他們四處搜尋,卻始終沒有發現金巧奴的蹤跡。

一問之下,才知道金巧奴當晚嫁給了一位名叫陸成的女子。

更可惡的是,這個陸成,竟然先一步進入了她的房間。

汪嘯城心中大怒,他已經將金巧奴當成了自已的玩具,現在玩具沒了,卻出了這樣的事情。

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一隻蚊子卡在了他的嗓子眼,讓他難受無比!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汪遠怒目而視,罵道。

“不管他在哪裡,我都要殺了他,以洩我心中的怒火!”汪嘯城還在為自已的所作所為感到憤怒。

“我剛才讓陸成離開了。”

“啥?父親,你為什麼要放他走?”汪嘯城一怔,有些想不明白。

“我為什麼要放過他?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留下他?”汪遠冷冷一笑。

汪嘯城道:“這傢伙是金鵬堡的人,我們必須拷問他,讓他告訴我們,他在哪裡!”

“拷問出金巧奴的行蹤?你現在還有正事要辦,卻在想著一個女子?”

“行了行了,別跟少爺一般見識,少爺現在很忙,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

王直上去勸了幾句,便帶著汪嘯城匆匆離開了。

汪嘯城走了之後,還在氣頭上,一進門就摔了一個茶杯!

王直勸道:“好了,少主,您就別生他的氣了。”

“我就不明白了,他為什麼要留下這傢伙!”汪嘯城有些不甘心。

王直溫聲道:“城主自有安排。”

“計劃?他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分明就是在故意打擊我。”汪嘯城憤憤地說道。

“這小子現在還有些用處,等他廢了,你想怎麼對付他都行,不過現在,你最好別對他動手。”

“為什麼?”汪嘯城很尊敬王直,王直很早之前就已經表現出了自已的忠誠。

更何況,從一定意義上來講,王直也算是自已的師傅。

“是這麼回事。”王直將大致的情況跟汪嘯城說了一遍,聽得他一臉懵逼。

“原來如此,不過,這個年輕人,真的會為我們辦事嗎?”汪嘯城也是一臉的猶豫。

“少主不用擔心,這傢伙只是一隻螻蟻,不足為慮,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王直提醒道。

“算了,先把這條狗的腦袋收起來,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再殺了他!”

汪嘯城心中憤怒,卻也知道孰輕孰重,只能暫時放棄。

此刻,一輪明月高懸在視窗,寧靜如水。

這個時候,大部分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但林青青卻沒有絲毫睏意。

她還惦記著趙伯伯,要不是陸成攔著,她都想要將他救出來了。

就在她心中焦急,準備外出尋找之時,陸成終於歸來。

“哎,這麼晚了?林青青見到陸成,有些擔心的問道。

“你讓我坐下來,喝點水行不行,我這一趟可是很危險的。我差點就沒命了。”

想到之前在城主府內,陸成還有些後怕。

“嗯,那就麻煩你了,現在什麼情況?”林青青說道。

“你這麼說,是不是有點敷衍啊,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幫你辦這件事情,你好歹給我個面子行不行?”陸成不滿道。

“沒事,你還想讓我做什麼?”林青青說道。

“那你給我一個吻怎麼樣?”陸成笑嘻嘻地指著自已的臉頰。

“呸。”林青青沒好氣地說道。

“好了,快睡覺,明早我把你送進監獄。”陸成一邊說著,一邊打了個哈欠。

“坐牢?難道是要越獄?”林青青焦急道。

“你就知道打架,再說了,沒有了小師伯,你覺得你能走到哪一步?以一敵十?或者100?更不要提什麼強者了。”陸成不滿地說道。

“這……這還能怎麼辦?”林青青也沒想到這一點。

“好了,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吧,明天早上我們就出發,按照我說的去做,保證能幫到你趙叔叔。”

“真的假的?”

陸成白了她一眼,道:“真的,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行,我暫時信任你。”林青青點頭,“嗯。”

“嘿,我說,你為什麼這麼不情願?”陸成不滿地說道。

“不然呢?”林青青柳眉一皺,“不然呢?”

“不幹嘛,行了,睡覺睡覺。”陸成沒心情跟她扯淡。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明天的事情。

他出來的路上,有人跟著他,還好他避開了那些人的追蹤。

說到底,汪遠對這個年輕人,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不管他們會不會相信,我們都必須冒險。”陸成一邊說著,一邊陷入了夢鄉。

第二日一早,他便在狂沙城中逛了一圈,直到申時時分,他方才偷偷地回到了地牢之中。

他並沒有偷偷進入監獄,而是光明正大的進入了監獄,這是有城主親自簽發的。

“咦,這位先生,你是來走親戚的嗎?”獄卒接過腰牌,走了過去問道。

“你的親人坐牢了?我只是奉命行事,要先確認一下兇手的身份,才能將其斬殺,免得你在背後耍花樣。”陸成訓斥道。

在獄卒的帶領下,原本要被處死的囚犯,終於被帶了出來。

陸成曾經見過趙蜀一次,那是一輛囚車中的趙蜀。

因為飽受折磨,趙蜀顯得十分消瘦,他披頭散髮,一聲不吭。

“嘿,你就是趙蜀對不對?”陸成沒好氣的說道。

然而,趙蜀根本就沒有搭理他。

“都要上絞刑架了,你倒是個有骨氣的人,好吧,既然你要去死,那我就不跟你計較了,開門,讓他收拾一下,然後為他送行。”

陸成向大牢一指,獄卒連忙開門,兩個隨從跟著陸成走了進來。

他們在陸成的指揮下,將趙蜀換了一身新衣服,便要將其送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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