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如今洪荒可以說算是天庭執掌。”敖敢暗自思索，該如何與這位斷網了幾十億年的前輩講解自龍鳳大劫之後的歷史。
雖然這道連殘魂都算不上的殘念很快就會消散.....但寧玉也應該知道真相，也應該知道她在這死寂之地沉眠數十億年並非是被族人所拋棄。
“天庭是個什麼東西？”寧玉皺眉。
“前輩彆著急，你方才說，在斬殺鳳族太乙之後......是被誰偷襲的？”
“我也不知，當時我意識朦朧，正準備找一處休養療傷.....忽然便被業火焚身，不知是何人在暗中詛咒於我！”
“可是這種業火？”一縷紅蓮業火自敖敢指尖亮起，寧玉的瞳孔忍不住一縮，失聲道：“你.....”
“並非是有人偷襲前輩，當時乃是天道降罰.....不只是前輩，我龍族被業火焚盡燒成虛無的族人不在少數；
菁華十去七八；
蓋因三族連年大戰，在洪荒大地上造成無邊殺孽；更是破壞了無數地脈，沾染滔天因果；
更有魔祖暗中操縱三族，魔化了許多族人.....最終引爆洪荒西方大地，這部分因果我龍族也承擔了一部分。
故而......天譴降臨！”
“.....憑什麼？魔祖又是誰？”寧玉像聽到什麼天方夜譚一樣，覺得魔幻、虛假。
“魔祖......便是如老祖那樣的人物，根腳深厚，實力深不可測！三族大戰便是被其挑動！
除了我龍族之外，鳳族和麒麟族的狀態也相差無幾；
三族生靈除了直接死在業火焚燒之下的，其餘族人乃至於之後出生的族人，無不被業力纏身，修為進境艱難；
稍有不慎便會被業力迷了心智.......
此後，龍族歸海鎮壓海眼、麒麟入地修補地脈、鳳族永鎮不死火山，以削減族群業力；從此不在洪荒大地上行走。
前輩隕落之際傳回龍族的訊息，或許被接收到，但當時我族一片混亂；生者尚且自顧不暇，又如何來與前輩收屍呢.......”敖敢聲音低落的娓娓道來。
“原來......如此。”寧玉些許升起的對族人怨懟徹底消失不見，族群都已經如此了，她一個已經隕落的太乙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只不過這樣的結果是她從來不曾設想過的，如此說來，慘烈無比的三族大戰豈不是就是一個笑話？最終三敗俱傷，卻反而便宜了那勞什子天庭？
當真是.....天道無常！？
“......而後道祖與魔族相爭，將其斬殺；
後來更成就聖人，立玄門為洪荒正統，於天外混沌紫霄宮中講道三千；
這天庭便是紫霄宮中三千客之一的帝俊所建立，他自立妖族，號稱凡吸收日月精華、吐納天地靈氣而開靈智者皆為妖族。
至此，天庭大興！勢壓洪荒！”
“道祖......如此說來，這道祖倒是替我龍族報了仇。”
敖敢猶豫了一下：“如此說，倒也不錯.....只是道祖與魔祖明爭暗鬥了許久，未必不知魔祖行事；
卻任其發展......到底也是為了自身，甚至其中有沒有推波助瀾也不好說.....
所以前輩這般說辭，我族人大多是不認的。”
“這樣麼.......聖人又是什麼境界？”
“前輩可知：混元大羅金仙？聖人大抵便是此境了。”
寧玉皺眉道：“倒是聽聞過混元無極大羅金仙之境，二者可是同一個東西？”
敖敢有些錯愕道：“混元無極？”
差著兩個字呢......這顯然不是一個境界啊！只是寧玉為什麼知道這種東西？當時洪荒中不是還無人成聖麼？
“你不知道？”
“.......前輩，我如今方才金仙初期之境；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敖敢有些無奈道。
寧玉搖了搖頭：“我也只是曾經聽父親提起過隻言片語，當初始祖應當便是在追求此等境界；
金仙為不朽；
太乙者，根源也；
至於大羅，包容諸有，無所不容！
混元者，一體也，一切過去未來如掌中觀紋，不可矇蔽；
無極者，無限、無窮盡、無邊際.....一切皆無，乃於萬物之前，萬靈之先；可不存於世，又可存在於一切時空......”
“無極.....可存在於過去的時空？”敖敢有些不相信。
前世看的那些小說總是和時空長河過不去，動輒逆轉時間長河.....但洪荒的時空你動一個試試，真就試試就逝世......
若無極可存在於一切時空，以他所知的那些資訊，只能得出兩個結論：要麼只有道祖鴻鈞成就混元無極大羅金仙；
要麼......直至永恆、甚至洪荒破滅，也無人成就混元無極大羅金仙！
“我也只是聽了幾耳朵，我也只是太乙而已。”寧玉嘆了一口氣，補充道：“現在還只是一抹殘念......”
“前輩，您父親是大羅金仙麼？”
寧玉點了點頭：“自然是的。”
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她覺得敖敢在耍她的原因，父親會讓自已等幾十億年麼......現在想來，她父親應該也已經隕落了吧？否則不會對她不管不顧的......
“不知始祖當初是什麼境界？”
“不知道。”寧玉乾脆利落道。
“啊？”
“我只是太乙.....不過尋常大羅金仙，在始祖面前皆如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當年我父親雖也是大羅金仙中的佼佼者，卻連追尋這個境界的門檻都沒有達到。”寧玉想了一下說道。
敖敢心說這不對吧，他一直以為在道祖鴻鈞合道、講道之前，大羅便已經是洪荒中的頂級存在了.....
想不到斷網老前輩嘴裡掏出這麼多顛覆他認知的東西......
混元無極大羅金仙比混元大羅金仙多出了一個無極的概念.....這是什麼概念？敖敢不知道，但他知道絕對不是一個層次的東西！
那麼問題來了，當年的祖龍既然如此強橫，是怎麼把自已和龍族玩崩的？
魔祖當真就那麼強？那道祖作為通吃的贏家，豈不是更強？既然如此，道祖為什麼不追尋混元無極之境，反而弄了些天道聖人出來？
越想越頭疼，都特麼怪祖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