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狼怪要給老玩家最後一擊,阿槐一個衝刺到前,舉起火把揮舞,狼怪明顯有些顧忌,動作停滯了一秒,此時老玩家也抓住機會上了一個穿刺技能,造成不小傷害。

於是這兩人一個用火把騷擾,造成狼怪呆滯,攻擊緩慢,一個找準機會造成傷害,來來回回的最後一隻狼怪終於倒下了。

金光環繞在這兩個玩家身上,看來是升級了。

而阿槐和莫經時兩人沒有任何變化。

阿槐屁顛屁顛地跑到莫經時面前,又不敢靠近,撓了撓腦袋,一副求誇的樣子。

莫經時上前一拳打在他肩上,“誰讓你衝上去的,想找死嗎?”

“我……我錯了!”阿槐不但沒求著誇,還被責怪了,一副無辜又擔憂的樣子,看得莫經時多少還是有了半分愧疚。

“看看傷哪兒了?”

“不疼。”

莫經時不禁思考,阿槐和自己殺怪都沒有經驗,所以兩人都是NPC?

這個夢到底怎麼回事,為何覺得自己還在遊戲世界,這一切既真實又虛幻,他有一個不祥的預感,自己可能沒那麼容易離開。

“多謝這位朋友了!”死裡逃生的老玩家過來感謝阿槐,“我叫孤燈,這是我妹妹夕華。”

“小事。”面對狼怪鬥志昂揚的阿槐,卻不知如何應對陌生人,怕生似的走到了莫經時的身後。

“他是阿槐,我是無名氏。”

“你是玩家還是……?”

“老玩家建新號,假扮NPC的梗,你懂的。”莫經時自己也沒搞明白現在的情況,所以用最簡單的解釋敷衍一下,“你們剛做的這個任務,是版本更新後出的新任務嗎?”

“這次確實有個很大的版本更新,聽說是遇到了嚴重故障,伺服器因此停了七天,這是更新後新開的伺服器,我們也是第一次進入遊戲。但殺狼怪應該不是任務,我們只是恰巧遇上了。”

“停了七天……開新服……”《混沌開天》開服以來最長的更新也就一兩個小時,從沒開過新服,“今天是幾號?”

“今天3月14日。”

最後一次組團打青麒麟副本是3月6日下午,被閃電擊中死亡大約是在晚間,難道今天是第八天了?那這七天是怎麼回事?

任是莫經時這樣冷靜的人,也一下無法消化這些資訊。

“你能幫我個忙嗎?幫我看下“極樂主義”在不線上。”

孤燈做起手勢操作了好友系統,“這裡沒有叫這個名字的玩家。”

“那你能不能去老伺服器那邊幫我聯絡一下這個人?”孤燈狐疑地看著莫經時,八成在思考這是不是什麼新型詐騙手段,“系統規定只有刪除老伺服器的人物存檔資料,才可以在新服建新號。我之前也沒玩太久,所以這次是刪號帶著妹子來新服玩的。

什麼??要刪號才能來新服,這是什麼逆天設計?莫經時的腦瓜子嗡嗡的。

“很晚了,我們先下線了,告辭。”容不得莫經時多說,對方已經下線了,好友都加不了,看樣子也不可能等到他上線的進一步訊息了。

莫經時懊惱非常,極樂可能是自己和外界的唯一聯絡了,一定要想辦法聯絡到他才行,此時不可慌亂,總會有辦法的。

調整了一下心態,莫經時走入村民屋內,向他們打聽了一些訊息,面對救命恩人,他們知無不言。

從村民口中得知,曾經的清河村和他記憶中的很像,這個伺服器可能就是老伺服器的映象服。

但大約一週前的某天突然天降異象,隨後村裡開始出現狼怪,日出後狼怪會躲在野外某處,村民上山砍柴走大路是安全的,但如果走小路,也有遇到過狼怪襲擊。太陽落山之後,狼怪就肆無忌憚地進入村莊攻擊田野裡的村民,還有個孩童被他們抓走了。

遊戲裡的時間和現實時間是1比1,遊戲裡發生的改變正是從他死亡後掉線那天開始的,那這些魔獸的出現和自己目前的情況會不會也有所關聯?但再多的資訊村民也無從得知。

為了表達感謝,村民夫婦給了莫經時他們一些食物,並讓他們在偏房過夜。

兩人已經飢腸轆轆了,胡亂吃著。

“無名哥,你怎麼知道怪物怕火?”阿槐狼吞虎嚥地吃下第三個紅薯後,終於有心思提問了。

“村民們到了晚上才開始防備,可見這些怪物怕光,等天黑了才可行動。”莫經時解釋道,“當時你和狼怪打鬥得激烈,但房裡的油燈卻完好無損,我注意到狼怪移動的位置似乎都避開甚至遠離了燈火,所以很容易得出這個結論,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

阿槐瞪大了眼睛,一副還能這樣的表情。

“阿槐,你先跟著我做幾個動作。”莫經時教他做了幾個系統選單喚出的動作,“怎麼樣,有什麼反應嗎?”

“啊?什麼反應?”說完阿槐環顧四周

“沒事,我先睡了。”如果這真的是遊戲裡,那阿槐也是NPC,沒有系統。

屋裡只有一張不大的床,莫經時躺了下來,腦子裡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問題,一直在打轉。

阿槐又吃了點食物,打了個哈欠,就在床邊地上席地而坐,靠著床沿睡著了。

莫經時睜開眼睛,看著床邊熟睡的阿槐,莫名覺得安心了一些,“這難道這是系統給我配的電子寵物?要帶著他嗎?”

給他蓋上毯子,莫經時也迷迷糊糊地睡去了,希望明天醒來,是在自己的床上。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一早被村裡的雞鳴吵醒,睜開眼看見的還是這個陌生的天花板,阿槐蜷縮在床邊的地上還在睡,怕是席地而睡有些涼吧。又扔了一條毯子給他,莫經時走出屋去。

農戶們開始了一天的農耕生活,連孩童也已經在田野裡奔跑了,眼前的景象才是新手村正常的樣子。

早春清晨還很寒冷,莫經時深吸了一口氣,冷冽的空氣讓他的腦子異常清醒,既然一切無法自己迴歸到正常,那他需要好好籌劃一下了。

無論是在夢中還是遊戲中,他的意識暫時無法回到現實,這是既定事實,造成這個現象的原因可能是遊戲裝置故障導致的意識連線斷裂,也可能是他的大腦受到了某種損害導致的,但無論什麼原因,幸運的是目前他的意識完好無損。

先假設他的肉身還活著,那他的肉身可能在一個安全的狀態,也可能正處於危險境地,這些他都無法知曉,只有想辦法透過玩家從現實中得到這個資訊。

因此現階段他有兩個主要任務:一是保護自己的意識安全;二是聯絡上極樂搞清楚實際狀況。只有在完成這兩個任務的基礎上,才能去規劃下一步怎麼走。

現在他的意識被困在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路人NPC角色裡,不再是原來的那個全服最強玩家了。根據遊戲邏輯,一個NPC如果死亡,身體可能會在特定時間重新整理,而意識和記憶也會隨之被重新整理復原,所以不能確定現在的他死後,意識是不是還能儲存。

因此,保護意識的安全等同於保護這個角色的生命安全。

從這個角度考慮的話,和阿槐在一起行動會是不錯的選擇,阿槐的戰鬥力昨天他見識過了,雖然沒有什麼高階技能和裝備加成,全憑他的基礎耐力、敏捷和力量就已經可以裸裝與比自己高階的怪物周旋了,雖然失憶,也還算機智,可以明確並聽從自己的意圖。

第二個任務就得想想辦法了,如果正如孤燈所說,這個伺服器需要刪除老號才能進來,那這裡的玩家基本就會以新手為主了。

實際上按照《混沌開天》的遊戲邏輯,這個新服的存在就是不科學的,每個人只能建立一個遊戲角色,原來伺服器體量已經足夠全球玩家使用。並且由於遊戲的核心是賦予玩家一個真實的、精彩的第二生命,有多少人會願意放棄自己已經經營了很久的新生活,刪號再去新服重新開始?這和電子自殺有什麼區別?

即使幸運地能遇到老玩家,也會和孤燈一樣,由於自己無法登入老伺服器,不會願意多花時間幫他這個陌生人跨服找人;而要去哄騙一個新手玩家刪號,去老伺服器幫他打聽一個人,更是難上加難。

似乎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在這個伺服器找到一個值得信任並能信任自己的玩家,讓他能在現實中打聽自己的事情,或者託他跨服聯絡上極樂,但這個過程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他有沒有這個時間?現實中的他是不是還活著?

機會雖渺茫,但他不能放棄,即使現實並不美好甚至有些殘酷,但是他不敢想象如果他回不去了,家裡的兩位老人會如何傷心,他們是他與現實的唯一羈絆了。

“無名哥!要不要吃饅頭!”阿槐嘴裡叼著饅頭,手裡還拿著兩個,嘟囔著走了過來。

“嘴裡吃乾淨了再說話!”

阿槐又被吼得不知如何是好,想把嘴裡饅頭取下來,手裡的兩隻又不知往哪兒放,幾秒裡做了一千個假動作。

逗逗這小子,似乎就能緩解一點焦慮,莫經時從他手裡拿過一個饅頭吃了起來。大個子才放下心來,跳上了一邊的稻草垛坐下,呼呼炫起了饅頭。

“阿槐,你想不想恢復記憶?”

“想!”阿槐騰得從草垛上跳下,跑了過來。

“那你跟著我,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這個傻大個騙來做保鏢還是不錯的。

“好!”阿槐一時不知道怎麼表達內心的高興,噌地一下就用雙手把莫經時抱了起來……

“我去!混蛋!把我放下!”

“對不起……哥。”

“你給我滾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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