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熟悉的聲音,時逾焰緩過神來,臉上露出一抹接近於癲狂的笑,嚇得時殊意縮著脖子直往顧繡然懷裡躲。

“大哥,天沒塌!姜溪他回來了!老三呢老三在哪,我有事情要問他。”

時逾焰猛地站起身緊緊捏住手中的手機,彷彿怕它會丟一般。

然後在一樓轉圈,像無頭蒼蠅一般尋找。

“他在樓上和爺爺一起鬨孩子。”

時逾澤劍眉緊緊蹙在一起,這情況怎麼看著更不對了,他伸手攔住時逾焰想要上樓的動作,“你先冷靜一下,別嚇到小孩子。”

“別攔我!別攔著我去找姜溪!”

時逾焰一把將他甩開,趁著他沒反應過來,兩步並作一步往二樓跑。

“小白!出來幫忙!”

時逾澤連忙跟在後面,十分擔憂老二的狀況,這個樣子一看就是和兩年前一樣,一種不安的預感湧上他心頭。

二樓都是老弱婦孺,若是他發起顛恐怕會傷到人。

時逾白聽到聲音迅速出來,剛好和想要進門的時逾焰撞在一起。

他蹙起眉頭,臉上滿是不解,“二哥,怎麼了?”

時逾焰見到想見的人,一把掐住他的領子,“姜溪!姜溪在哪?”

“誰?姜溪是誰?”

他沒頭沒尾的一句讓人有些聽不懂。

然而時逾白追問一句,他就好像不耐煩一樣,一把將他推到二樓的欄杆處,發出一聲巨響。

方辭禮出來檢視情況,剛好撞進他的視線。

時逾焰眼眶猩紅一片,臉上遍佈汗水,這麼猛地衝上來,看著實在是嚇人。

他的呼吸急促而不穩,彷彿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折磨。

眼看著他的手即將碰到方辭禮,時逾白強忍著腰上的劇痛,上前攔住他,扶住他的肩膀,關切地問道:

“二哥,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時逾焰用力搖了搖頭,額上青筋暴起,眼中透著狂熱的光芒,口中不斷呢喃。

“不!我……我沒事,我現在只想找到姜溪的下落,你快告訴我!你快告訴我!”

他說完,又一次試圖掙脫時逾白的手,卻因為體力不支而搖搖欲墜。

時逾澤見狀忙上前扶住時逾焰的另一側,焦急地說道:“二哥,你先冷靜一下,慢慢說清楚,我不知道姜溪是誰,如果你想找他的話,我可以派人幫你查。”

時逾焰顫抖著握緊拳頭,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姜,姜溪……”

說完,他整個人就昏倒在地。

“爺爺。”

時老爺子一早聽到聲音,還以為只是孫子之間的打打鬧鬧,不是什麼大事。

沒想到這老二竟然暈倒了。

“氣血上湧,氣機逆亂,他這是有什麼大事,竟然情緒激動成這副樣子?”

時老爺子讓時逾白把人送回臥室,自已去拿了銀針過來。

然後將時逾焰身上的衣物褪掉,銀針刺穴。

銀針被拔出後,那針眼處竟滲出暗紅色接近於黑色的血跡。

片刻後人悠悠轉醒,目光呆滯。

時逾白和時逾焰兩人將家人攬在身後,時刻警惕著時逾焰繼續發狂。

幾分鐘後,時逾焰緩慢眨著眼睛,似乎才想起來自已剛才幹了什麼。

“爺爺。”

他啞聲道,面容帶著幾分頹廢,“剛才是我失態了。”

“這回能說,是什麼事情了吧?”

方辭禮倒了一杯水交給時逾白讓他送過去。

時逾焰大口大口的喝著,感受到喉嚨溼潤後,緩慢的說著原委。

“你是說和我們一起合照的那個人是你一直在尋找的戀人?可是我看他對時逾白的名字好像也沒什麼特殊的反應啊,會不會是認錯了?”

“不會。”

時逾焰斬釘截鐵地說道:“你們這是在哪裡遇見他的?”

“他是Tuslenruin的服裝設計師Jyancy——”

說到這兒,方辭禮忽然頓住,Jyancy——姜溪,發音簡直一模一樣。

看來,十有八九就是二哥要找的人了,可是被找到之後……是幸還是不幸呢?

“那就對了那就對了,一定沒有認錯。”

時逾焰忽然開始發笑,看上去十分興奮,時爺爺冷哼一聲。

“老二,你冷靜一點,如果再發癲老頭子我就不管你了,任憑你失去理智,到時候就把你關在後院,省得你出去發瘋,也別見什麼姜溪了。”

“我不會了,爺爺。”

時逾焰聽到這話,三十歲的人了,還如同老鼠見到貓一樣,老實地坐在床上深呼吸,平復情緒。

“是不是就是之前被你傷害的很深的那個孩子?還得了抑鬱症?”

時逾焰嘴角溢位一抹苦澀的笑,“就是他,我……我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事情,但我會彌補他的,我……”

“彌補有用的話,天下間就不會有那麼多遺憾了。”

時爺爺說完這句話,就帶著屋內的其他人離開了,留下時逾焰一個人陷入沉思。

“破鏡難重圓,覆水亦難收,我都知道都知道。”

他輕聲呢喃著,低語著,自已與自已對話。

他深知過去的錯誤無法改變,內心也仍然充滿了愧疚和懊悔。

可他還是想嘗試一下,總不能製造了傷害就選擇逃避放任不管吧。

時逾焰緩緩閉上眼睛,一滴淚沿著他的眼角滑落,滴在枕頭上。

他下定決心,即使知道重建關係困難重重,他也願意付出努力,嘗試著去彌補姜溪受到的傷害。

哪怕是讓自已重新走一遍對方走過的路,經歷過的痛苦。

再睜開眼時,眼中一片清明。

時逾焰從兜裡摸出手機,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召集公司董事開會。

三天後,他將事情全部安排妥當,踏上了前往歐洲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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