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逃出來,想要尋求陳浩然的幫助。

結果呢,這人表面上說是幫他,實際上只會使勁兒地折磨他,第二天轉眼就把他賣到了那種地方。

無數個人一起……根本數不清,他苦苦哀求,痛苦掙扎,都無濟於事。

費盡千辛萬苦地逃出來,他只能去找曾經的金主,逃出一個火坑再跳進另一個火坑。

一次一次的折磨,一次一次的鞭打、虐待……

他眸中染上恨意,真是一段痛苦的回憶,但那又如何呢?

宋之鹿看了一眼後座待宰的羔羊,露出得意的笑,臉上的疤痕凹凸不平,坑坑窪窪,格外恐怖。

對方滿意,他也很滿意現在的結果就可以了。

方辭禮悄悄手指頭靈活的勾住繩結,一邊說話分散對方注意力,一邊偷偷解繩子。

後視鏡裡,越來越多的車輛跟在後面。

宋之鹿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難看,他開口質問。

“也不知道你有什麼值得喜歡的,竟然有這麼多人想救你。”

隨後猛地加大油門,向山上開去,企圖甩開後面的跟屁蟲。

一路上,車子每次都是快衝下去之後,才轉彎繼續向上。

跟在後面的時逾白,看到騰空一半的後輪,驚出一身冷汗。

每一次轉彎,彷彿都是在考驗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宋之鹿一路上山,他沒注意得到,山頂並不是一塊兒平地,而是一處斷層的懸崖,雖不高,但足夠陡峭。

若是連人帶車掉下去,只怕會落得車毀人亡的下場。

車頭轉彎處,他才看清前方的地勢,腳下猛踩剎車。

方辭禮專心解著手上的繩子,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解開一隻手,另外一半繩子在手上掛著。

剎車太急,他整個人向前撲過去。

車速減慢,但距離懸崖的的距離仍在快速縮短。

直到最後,車子停下,半個車身懸在半空中,車內的兩人不敢輕舉妄動。

belly不斷抽痛,由於疼痛和緊張,腿控制不住地顫抖。

汗水順著方辭禮的額頭不斷滴落,他努力控制住想要大喊的衝動。

他身體繃直,不敢隨意轉頭檢視外面的情況。

宋之鹿也沒想過要這樣死去,坐在駕駛位不敢亂動,甚至內心有些期盼著後面的跟著的人能夠快點到。

時逾白開車上來,沒等車子停穩,急衝衝的跳下車。

他開啟後備箱,拿出裡面備用的安全繩,將一端掛到自已的車上。

隨後緩緩走過去,生怕步子太重會引起地面震動。

他逐漸靠近車尾,屏住呼吸慢慢抬手。

山頂風大,車子不斷晃動,時逾白手控制不住的抖,將繩子掛在上面的那一剎那,車子開始下滑,沙石滾落,看不到落點。

宋之鹿沒有忍住,尖叫出聲。

方辭禮緊閉雙眼,努力控制自已顫抖的身體。

他看到了!時逾白來救他了!他不能慌。

時逾白瞳孔驟縮,條件反射要去拉繩子,但最終理智佔了上風。

來到側面,嘗試著扣動把手,隨著他的動作,車子緩緩下滑,繩子越繃越緊,但車門是鎖著的。

“開門!”

他咬牙壓低聲音說道,也不知道里面的人能不能聽到。

前排車窗緩緩落下,露出一張因為恐懼而蒼白的臉。

“先救我,不然我跟他就一起死。”

隨後好像生怕對方不救他,他顫抖著聲音補充道:“駕駛位可以控制整輛車,我如果不想開門,你就只能把整輛車拉上來才能救他。”

“你!”

時逾白調勻呼吸,這種時候不想和對方產生任何衝突。

但他也不能貿然救人,宋之鹿的位置已經離開地面,稍有不慎他就會被拖下去。

所以拖車就是目前救人最好的選擇,他後退回到車上,開始倒車。

但兩輛車重量差不多,車輪原地空轉,不斷下陷到土裡。

時逾白的腳死死地踩住油門,一顆心始終不敢鬆懈,他擔心一旦停止,沒有拉力的作用,懸崖處的那輛車恐怕會不斷下墜,直至兩輛車都掉下去。

就這樣堅持了十分鐘左右,時二他們終於帶著人來了。

此時方辭禮所在的那輛車只有後輪在地面上。

一群人七手八腳的將一堆安全繩系在車上,同時向上拉。

車子止住下墜的趨勢,緩緩回到地面上,停穩。

方辭禮終於敢大口呼吸,belly一陣一陣的疼,不斷收縮,眼神逐漸迷離,意識消散。

時逾白下車衝到前面,一群人把那輛車團團圍住。

沒有了逃跑的餘地,宋之鹿只得開啟車門,被人控制住拖下車。

被帶走時,他不甘的回頭看了一眼,隨後如喪家之犬一樣收回視線。

時逾白開啟駕駛位的控制開關,隨後開啟後車門,將裡面全身被汗水浸透的Omega抱出來。

夏卿顏從自已車裡拿出一塊毛毯,她忽然驚呼一聲。

“車座上有好多血!”

時逾白心驚的看過去,手下也是溼漉漉的觸感。

“好像是……”

“快送醫院!”

一群人手忙腳亂地去開車門,時逾白抱著人坐到後面。

時一坐在駕駛位上,夏卿顏緊跟著坐到副駕駛。

四人開車出發,走在最前面。

盤山公路上,時一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將車速提到最高。

一個小時後,終於抵達最近的醫院,爺爺從其他醫院調來的醫生也已經就位。

方辭禮被推進手術室,所有人提著的心暫時落下去一半。

時一三人走到時逾白麵前,自責的低下頭。

“老大,今天是我們太粗心大意,我們回去領罰。”

時逾白緊緊盯著手術室的燈,沒有說話。

時一知道,這是預設的態度。

今天確實是他們不專業,愧對老大的信任。

三人離開,手術室門口就剩下夏卿顏和時逾白兩人。

醫院不能帶寵物進來,所以蛋黃被順路送到時家老宅。

“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時俞沅率先衝上來詢問情況,時爺爺攙扶著急得丟掉柺杖的時奶奶,兩人跟在後面。

“還在裡面,不知道什麼情況。”

只這一會兒,時逾白眼裡佈滿紅血絲,髮絲凌亂,衣襟上滿是血跡,和參加活動的時候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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