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之牆在趙鶴的控制下,緩緩壓著陳少軒,一點一點將他的臉部擠壓變形。

這種時候,陳少軒還能嘴硬:“你要是殺了我,我們家不會放過你的!”

但是他的嘴硬在四階能力者面前毫無威力。

血色牆壁以一種緩慢而堅定的速度繼續施壓,直至將陳少軒的硬氣話壓沒,讓他連喘息的空間都沒有。

“既然你壓死了我爸我媽,那我也壓死你,這很合適吧?”

趙鶴淡淡地說著,但任何人都能看見他眼裡刻骨的恨意。

殺父弒母,這口氣任誰都咽不下,更何況是一個四階的能力者。

方春生眼看著那陳少軒被壓扁成一灘肉醬,也沒有說話。

一來,陳少軒是謀殺時紫汐的罪魁禍首,為了任務和個人情感,陳少軒都必須死。

二來,這是陳少軒自已造下的業果,他無權參與。

換做是他,他也會不由分說地將陳少軒弄死,以償父母之仇。

出奇的,楚雙兒並沒有出手阻止趙鶴的行為。

她來這裡的首要任務是將趙鶴和周陸英緝拿,至於陳少軒死了,那也是趙鶴做的,她事後頂多被說辦事不力。

說實話,她對陳少軒做的事情也瞭如指掌,此時自然沒有救他的必要。

陳少軒的屍體粘合著牆壁,吧唧一聲掉在地板上,沾染塵土。

一股出奇的臭味漸漸瀰漫整間小屋。

“當時他害死我爸我媽的時候,和平之心怎麼沒緝拿他?就因為他是陳家的人?”

趙鶴收回千百道血色之影,淡淡地問道。

這話是問楚雙兒的。

“和平之心只是人工智慧,在聯邦建立初期,七個世家為聯邦的建立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就連和平之心都是他們拿出來的超時代產物,自然擁有特權。”

楚雙兒慢慢地講道:“這點你也知道,所以你想說些什麼?”

趙鶴搖了搖頭,苦笑道:“這並不合理,世家就能用特權殺人而不受法律懲罰?那法律是什麼?”

聞言,楚雙兒反駁道:“法律是一種強約束力規則,它的背後站著整個國家的武力,所以它具有約束力和強制執行性”

“法律,是保證整個社會不至於崩潰的手段,至於你爸你媽這件事,我只能感到惋惜。”

楚雙兒言罷,趙鶴立馬反駁道:“這一點我當然知道。”

“那法律沒有辦法處罰他,我用我的方式處罰他,這難道有錯嗎?”

楚雙兒沉默不言。

世家擁有特權,是因為他們在聯邦建立時出了大力,這就是有能力。

趙鶴殺死陳少軒,是因為陳少軒害死了他的父母,這個仇是個正常人都會報,更何況趙鶴還是一個四階能力者。

他殺死陳少軒,當然師出有名。

再說了,強者,都有自已的規則,在這一點上,強者跟法律並無不同。

這話她沒辦法接。

幸而持傘人接過了話頭。

“你有錯,陳少軒也有錯,只是還活著的人得經受法律的判決,不然一切都會亂套。”

他面無表情,轉動著手中的傘柄,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你不是五階能力者。”

這才算說到點上了。

如果趙鶴是五階能力者,那殺陳少軒都不用他動手,為了不惹怒他這位五階能力者,和平聯邦都會主動處理陳少軒。

但他畢竟不是五階能力者,他只是一個四階能力者。

對付不了五階能力者,還對付不了你一個四階能力者了?

你如果沒有可以讓規則低頭的強大實力,沒有遊離於規則之外的手段,你就必須面對規則。

說到底,還是趙鶴不夠強。

“我確實不是五階能力者,我的天賦已經到頭了。”趙鶴冷笑一聲,將兩隻手臂展開:“今天如果來的是周山,我恐怕什麼都不會說,會乖乖地跟著你們走。”

“但你畢竟不是周山。”

話音剛落,趙鶴跟周陸英默契地同時出手,兩道沖天的血光於兩人身上暴射而出,將楚雙兒和持傘人籠罩其中。

持傘人手中的小傘還沒來得及撐開,楚雙兒也還沒來得及發動能力,血池兩人的合擊就已經將之收了進去

以有心算無心,只能說趙鶴跟周陸英的配合極其默契。

方春生冷眼旁觀。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也正因如此,趙鶴跟周陸英並沒有將之納入這次合擊之中。

被血光籠罩的兩人立刻消失在原地,不知被傳送到了哪裡。

“方同學,我知道你是個能力者,正打算進231小隊。”

趙鶴一邊維持著那血光,一邊對沙發上的方春生說著。

“今天這件事,我們利用了你,是我們的不對,我要向你道歉。”

方春生搖頭。

“這都是小事,陳少軒死了對我來說是好事。”

趙鶴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說些什麼了。”

“希望能在下一次的妖魔世界裡見到你。”

說罷,兩人就要離開。

方春生聽見了妖魔這個詞,立馬警覺起來:“等等,妖魔世界?”

趙鶴愣了一下:“你不知道?”

見方春生一臉不知情的模樣,他也只好停下腳步,為方春生解釋起妖魔世界來。

“妖魔世界第一次出現,是在兩個月前。”

“那個世界裡面充斥著大量的怪物,光輝教會的教皇將其命名為妖魔。”

“妖魔世界一週顯現一次,裡面有一個被妖魔毀滅的文明遺蹟,咱們這個世界的能力者每隔一週都要強制進入那個世界中,斬殺妖魔。”

“我記得第一次進入那個世界的能力者,只用殺一頭妖魔就能被傳送回來,第二次就會變成五隻,第三次是十隻,依次增長,直到第五次進入斬殺二十隻妖魔,就可以更換任務,變成探索遺蹟或是繼續斬殺不下於二十隻妖魔的任務。”

“我也就知道這麼多了,怎麼,你沒進過那個世界嗎?”

趙鶴狐疑地問道。

方春生搖頭。

他根本就不是能力者,他是修行者。

“真是奇怪,算了,不進去也好,裡面,哼。”

趙鶴冷哼了一聲,彷彿對妖魔世界很是不滿:“不進去也沒辦法,要是真讓那個妖魔世界跟我們世界重合,那這個世界裡的普通人可就完蛋了。”

“我聽說,只有我們這些能力者完成那個世界的任務,才能減緩那個世界跟我們這個世界重合的速度。”

趙鶴說罷,若有所覺一般,朝著方春生揮揮手:“走了。”

兩人化作一抹血光消失在原地。

過了幾息時間,楚雙兒跟持傘人消失的原地,突然迸出一道火焰,將不可視的某些屏障灼燒粉碎,兩人隨之現身。

持傘人看上去有些狼狽,一身西裝滿是被灼燒的痕跡,反倒是楚雙兒,有些氣急敗壞。

“你!為什麼不來幫我?讓他們兩個跑了?”

楚雙兒喘著粗氣,氣勢洶洶地來到方春生面前,質問道。

她雖然比方春生低了一個頭,但氣勢卻很足,再加上她身上時不時還冒著幾絲火苗,方春生理智的沒有選擇嗆回去。

他後退了一步,聳了聳肩:“我還沒進隊呢?怎麼,你要讓一個大學生去追殺兩個四階能力者嗎?”

楚雙兒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想說些什麼,但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看看方春生,又看看地上陳少軒的屍體,氣得轉頭踹了持傘人一腳。

“還愣著幹什麼!把地上這灘玩意兒收拾了啊!”

“好的老大。”

趁持傘人打電話叫人的空檔,方春生忽然拍了拍楚雙兒的肩膀:“妖魔世界,怎麼進去?”

楚雙兒一怔。

她水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看著方春生就像是看稀世的國寶一般。

“你沒進過妖魔世界?你是不是能力者?”

稍縱即逝的夜閃過幾顆不易察覺的星,消逝在夜色之中,而龐然的神州依舊忙碌。

神州大學內。

宿舍。

方春生怔怔地坐在床上,手中握著通訊器,上面來自時紫汐的訊息很快被撤回。

時紫汐,約自已出去。

但馬上就要脫離了,他方春生不可能現在立馬就出去赴約。

時紫汐……唉。

說實話,如今重生一世,再次見到了大師姐謝香寒,對於時紫汐的那股莫名的愧疚也就消失了。

他大可以於這一世彌補大師姐,而不用將這份愧疚帶到時紫汐身上。

是該說清楚了。

方春生長吐出一口氣,下了床,極力壓制住體內波動的靈力,進入了衛生間。

“脫離。”

光幕一閃。

方春生出現在自已的房間之中。

他狠狠搓了一把臉,努力讓自已冷靜下來,將師尊的傳訊符從桌上拾起,靈力往其中一探,一道神念便出現在方春生腦海之中。

“徒兒,前天答應你的事情,等你築基圓滿後再議。”

方春生沉吟著,將那張傳訊符收入儲物袋中,邁步走出自已的住所。

自已已經是築基後期修士了,只要自已意念一動,引動丹田內的靈力衝擊關卡,就能順利突破為築基圓滿。

擁有了上一世的突破經驗,這一世他突破境界起來有如吃飯喝水,若不是顧慮連續突破會造成根基不穩,恐怕他現在已經成為金丹境的修士了。

金丹境,已經可以出入青雲,翱翔天地。

金丹境同時也是修行世界的中堅力量,大部分修行者都停留在這個境界。

當然了,相比上一世合體境大圓滿的境界,他這點微末的道行還不夠看。

但這一世,畢竟因為他的重生而一切改變。

他暫且摁下現在就去尋找師尊的想法,從儲物袋中掏出另一張傳訊符,神念纏繞其上,留下幾句話後放飛傳訊符,便獨自離開了玄天宮地界。

今天夜晚,青蓮派的孟青雄在百香樓定的酒宴,邀請他和葉芷柔和柳曉霜赴宴,這場飯還是要去的。

上一世,他並沒有聽說過這三人的名號,這一世因為自已,他們三人不僅活了下來,還將魔戰天淵的絕密資訊帶回了人族,想來這也算是一種因果。

正好,他也需要拓寬自已的人脈圈。

方春生確定好位置,放出飛梭,控制著飛梭前往百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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