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獸王要集體自爆!”

郡守大人發現端倪,第一時間驚聲喝道,就是他也無法抗住二十來只獸王一同自爆。

更別說是其他王者,恐怕這樣的自爆,瞬間就能帶走他們的生命,連渣渣都不剩。

不管怎樣,第一時間,眾人便是做好了防護,縱使防護也沒有任何作用,但不到最後所有人都不會放棄。

即使是黑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自爆,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在自爆發生之前,儘可能的利用靈魂之力,震散盡可能多的獸王靈魂,以減少獸王自爆的數量,如此,或許還能減少一定的傷亡。

餘步眼看著獸王就要自爆,目眥欲裂,當先便是向著城下衝去。

“餘兄,不可!”當場,兩位宗師學長,將餘步攔住,眼下餘步衝過去不過是白白送死。

咚!

一瞬間,劇烈的爆炸轟然響起,足有近十頭獸王一起自爆,那強盛的衝擊波,直接將幾十裡之外的餘步等人,掀翻在地。

恐怖的氣浪,生生的將南嶺外圍,夷為平地。

這還是黑袍在最後關鍵時刻,利用靈魂之力,斬殺了足足十數頭獸王的情況下,否則二十多隻獸王一同自爆,恐怕衝擊波夷平的不只是南嶺的外圍,而是整個南嶺,一直到死亡峽谷。

儘管如此,近十頭獸王一起自爆,直接將吳縣城城外,轟出數十丈深,數百丈寬的恐怖坑洞,就好像是死神的嘴巴,仿似連人的靈魂都能吞噬。

這還只是爆炸當場的效果,而它那恐怖的衝擊波,直接橫掃了四階星獸群,將它們震得渣渣的都不剩,包括那些被黑袍直接震碎靈魂的獸王,屍體也是震得灰飛煙滅。

至此,那圍困吳縣城的洶湧獸群,徹底消失的乾乾淨淨。

但是,吳縣城卻也遭受到了致命的創傷,那震天的爆炸,直接當場震碎了護城王器,恐怖的氣浪,順著裂痕洶湧而入,猶如洪水氾濫一般,瞬間沖垮城牆,淹沒其上的守城將士,足足數千人當場殞命。

去勢不減,恐怖的氣浪,一路洶湧而過,很快便是摧毀近三分之一的建築,帶走上萬人的性命,可謂滅頂之災。

“師父!”

餘步眼眶通紅,幾乎是實力全開,猶如風馳電掣般,幾十個呼吸的時間,便是掠至城下的深坑之中,目光四下搜尋,滿眼都是細碎的石塊。

這是石頭怪的肉身,在如此恐怖的爆炸當中,被炸成了成千上萬的碎片,可見,這近十頭獸王的自爆,究竟有著怎樣的威力。

咳咳咳!

突然,幾聲起伏的咳嗽聲,瞬間牽動餘步的神經,目光看去,居然是幾道狼狽的身影,掙扎著從掩埋的泥土當中,蹣跚而起。

個個氣息萎靡,全身染血,一看便是重傷之姿。

“師父!”

餘步當先看到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白袍女子,一眼便是認出那是自家師父,直接掠了過去。

看著餘步擔憂的神情,白袍露出的眼角,努力帶起一絲笑意,寬慰道,“沒事了,師父只是內臟受些震盪,休息一段時間便會恢復!也多虧了那石頭怪,將我們護在身下,這才沒有被爆炸衝擊而亡。”

眾人看著散落一地的碎石,神情有些複雜,有驚歎、有感激也有悲痛,實在沒有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一個不會講話的石頭怪,將他們護在身下,拯救了他們。

“大塊頭……”

餘步聲音有些沙啞,望著滿地的碎石,心中升起濃烈的悲傷,大塊頭幫他療傷這才過去沒多久,沒想到這就粉身碎骨,恐怕無法再復原。

餘步之前看到過大塊頭表演,只要還活著,身上的碎石掉落,就能重新回到身體上,而且也能緩慢恢復原來的模樣,可是如今,連一絲絲氣息都沒有留下,要如何恢復原樣?

諸位王者受重傷,眾人紛紛上前將他們攙扶進城,也見到了滿目瘡痍的城池,個個神情黯淡,嘴唇緊抿一言不吭。

悲傷的氣息,蔓延在每一個人的身上!

沒人注意到,就在他們走後不久,那深坑當中的一塊碎石,突然閃起淡淡的青色光芒,而那些散落各地的碎石,隱隱有些抖動,似乎是受到了青色光芒的召喚。

……

季真的屬下,桐涼王,在季真要求前往吳縣城查探情況之後,親自跑了一趟。

只是剛剛探到城下,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便是遭遇到獸王的自爆,儘管第一時間扭頭就跑,依然還是在恐怖的衝擊波下,被震傷內臟,鮮血一路狂飆,跌跌撞撞蹣跚著回到狹小山隘,回到季真的身前。

然後,一句話還未說,便是一頭栽倒在地。

見狀,季真的神情,明顯有一絲不滿,但更多的還是疑惑,究竟是怎樣的情況,堂堂一位王者,不過是前去查探訊息,便是能夠重傷成如此情況,於是,季真伸出手,滾滾黑煙將桐涼王整個包裹。

沒多長時間,桐涼王便是甦醒過來,雖然看起來依舊面色蒼白,但卻氣息綿長,很顯然,在季真的手段之下,桐涼王撿回了一條小命。

“叩謝真君救命之恩!”

桐涼王跪伏在地,心中感激不盡。

季真沒有理會桐涼王的動作,而是俯視著桐涼王問道,“說說什麼情況?”

桐涼王抬起頭來,露出緊蹙的眉頭,聲音略顯顫動的說道,“屬下見到了黑袍!”

“黑袍?”

季真眉頭瞬間蹙起,然後又緩緩舒展,斜瞥桐涼王質問道,“既然如此,想必我們的人應該全軍覆沒了,那你,如何逃脫了性命?”

在季真看來,只要碰到黑袍,桐涼王絕對是十死無生,完全沒有一絲活命的可能。

感受到季真的目光,桐涼王一陣惶恐,重新俯下身子,回應道,“黑袍並沒有發現屬下,而是獸王集體自爆震傷了屬下!”

“獸王自爆?”

季真再次蹙起眉頭,似乎在思索桐涼王所說的真假可能性,再問,“現場具體如何情況,詳細說來!”

桐涼王趕緊回道,“當時黑袍身穿白袍,偽裝成普通聖殿使者,引誘我天師閣眾位同仁出現,然後便是雷霆出手,先是以了不得的光陣困住眾人,然後,再以強盛的靈魂攻擊手段,瞬間擊殺幾位領事,便是跳出光陣,直面那些獸王!”

桐涼王儘可能仔細的回憶當時的情況,不敢有絲毫隱瞞,實在是眼前的這位閻羅真君,太過可怕,能夠從蛛絲馬跡中,復原當場的情況。

所以,桐涼王邊說邊認真思考,繼續道,“原本那些獸王還有二十多隻,黑袍一出現便是打算利用靈魂之力,一舉殲滅它們,卻惹得獸王們集體自爆。”

“那黑袍確實了得,關鍵時刻,竟然沒有選擇逃遁,而是仍舊發出靈魂攻擊,硬是在獸王集體自爆之前,鎮殺十數頭獸王,大大減弱了獸王自爆的威力。”

“如此,屬下這才撿回一條賤命,為此,黑袍算是挽救了三分之二的吳縣城,否則,二十多頭獸王自爆,能夠徹底摧毀整個吳縣城!”

季真眉頭緊蹙,足足幾十息過後,這才轉過身,猶如毒蛇一般,緊盯桐涼王的眼睛,斥聲道,“這麼說,你並沒有看到黑袍身亡?”

桐涼王當即心神巨顫,沒想到如此詳細的述說,還是遭受到如此懾人的目光。

按說,如此詳實的解釋,對方一定能夠判斷出,黑袍必然被獸王集體自爆而轟炸的灰飛煙滅才對,沒想到對方卻是這樣反問。

難道,有誰還能夠在近十頭獸王的自爆當中,僥倖存活?恐怕即使是尊者也無法倖免吧?

可是桐涼王不敢狡辯,只能惶恐的壓低身形,儘可能表現得誠惶誠恐,回話道,“真君,屬下當時只剩下一口氣在,一心想著回來彙報情況,所以……”

“所以,黑袍有可能還沒死!”季真直接打斷桐涼王的話,嚇得桐涼王更加心驚膽戰,生怕季真一個不滿,當場將他正法。

桐涼王不覺得他有反抗的能力,雖然季真以巫妖魔氣救了他的性命,但是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那深藏在他血肉之中的巫妖魔氣,可以一瞬間將他吞噬的渣渣都不剩。

在以前,他是懾服於季真的權威,而眼下,他則是懾服於季真的控制,以巫妖魔氣對他生命的控制。

桐涼王可以肯定,只要季真一個念頭,就可以隨時結束他的性命。

桐涼王不知如何回答,他的確沒有看到黑袍身死的場面,而季真有如此判斷,也有一絲絲的可能,儘管那可能性微乎其微,但終究是無法辯駁,只能等待季真的審判。

恐怕…依然難逃一死吧?桐涼王心中想著,還不如剛才就讓他昏死過去算了,如今將他救活,卻要惶恐中逝去,太特麼悲哀了。

不料,下一刻,鎖定在他身上的那股懾人的氣勢猛然一收,反激的他冒出一身冷汗,抬起頭,季真已經轉身而去,桐涼王這才恍若虛脫一般,癱倒在地久久不能動彈。

這種感覺,比死亡可怕十倍百倍!

“難道?黑袍真的沒死?”不知怎的,桐涼王此刻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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