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盞茶功夫,老農領來一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材微胖,面板較白。身上穿著藍色長袍,長髮束起處插著一根碧玉髮簪,一副漢朝時代的打扮。

看這態勢應該是這地主來了,黃歇左手攤開四指抱住右拳,行了個江湖禮。這是他電視裡學的,代表五湖四海皆朋友。“路過貴寶地,看天色已晚,莊主能否借宿一晚。”

中年人雙手合併同樣朝黃歇回禮道:“哈哈哈,來者是客,大師請”莊主十分豪爽,帶著黃歇來到他家大堂,並讓下人擺上酒菜,一東一西兩個小案跪坐對飲。

“大師請”

“莊主請”

黃歇一杯濁酒下肚,感覺還行。他雖然很少喝酒,但是這古代的酒不烈,不至於酒醉亂性。

“大師不知何處而來,是否要去東吳?”莊主問道。

黃歇想了想,說道:“某十歲進山跟師父學道,已經二十載已,現今天下時事一概不知。”

莊主一聽這大師有三十歲,有點小驚訝,黃歇的樣貌一看就像二十出頭的小夥子,這還是身上髒不拉幾的情況下,這讓莊主更加堅信黃歇是個高人。

莊主這幾天心裡焦慮,正好有個聊天物件,加上酒意上來,和黃歇熟熱起來。

“現在是“永新十年”,說起來新靈帝十年前被人毒死,權利已經歸慕容家手裡,就是北方的燕國,天下佔其一半。其二就是南方的熊楚國,佔領南方三洲之地。東吳西蜀各佔一洲。

這到底是個什麼朝代,黃歇迷糊了,有機會得找本歷史書來看看。

“怪不得,到處很破財的樣子,原來發生了這麼多的大事,好在這沒有波及,不然百姓的日子就難過了。”黃歇擔心道。他也怕戰亂,說起來他不過一書生,又沒有真的功夫,要是遇到山賊或兵痞,別說身上的寶貝了,就是小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唉!前幾天官差又來徵稅了,說楚王馬上就要打過來了,修城牆要加稅,打造武器徵調民夫都要加稅,不少人都跑去揚州了。”莊主聊著聊著情緒低落起來。

“那莊主你什麼打算,不會也想搬去揚州吧!”黃歇試探著問道。

“可不是嘛,這邊官府沒人,早晚被壓榨乾了,而那楚王聽說打下地盤就會沒收土地,老夫早就想去東吳投靠親戚,奈何這百來畝地和這屋子不好脫手。”看莊主的樣子不像是裝的,黃歇頓時有了想法。

“莊主不知你這莊子售價幾何,怎麼個賣法?”黃歇問道

莊主一聽,眼神亮了起來,也沒了半點醉意。“大師想買老夫可以便宜些賣你如何?”

“你說個價”

“我這一百畝地,按一貫一畝,也就一百貫,不貴吧,加上我這房子包括整個莊的一切算一百貫,一共兩百貫,我只帶一家五口和兩個丫鬟四個小廝離開,其他佃戶下人都留給你,如何?如果同意,明天就叫鄉老來做公證!”

黃歇算了下,(一貫等於千文就是一兩銀子,一兩黃金直十貫,一個馬頭金正好一斤,為了方便按十進位制)身上兩個馬頭金正好。

“好,明天交易。”

兩人又喝了幾杯也沒心情再吃,黃歇進到莊主安排的西廂房住下,說不擔心是假的,萬一莊主起了歹心就很危險,黃歇關好門窗,再用桌子堵死,把枕頭放在被子裡隆起,自已卻在床後,抱著寶劍席地打坐,雖然莊主的樣子不像壞人,但也要小心不是。

那邊莊主回到自已臥室,和夫人談了半晚,也擔心黃歇沒錢買地,或者等他的同夥來劫財,雖然黃歇不像惡人,萬一拿不出錢,自已又把鄉老請來豈不是找麻煩,唉不該喝酒誤事,要是白天就好了。夫妻倆輾轉反側一夜也沒睡好。

知道公雞打鳴,聽到農夫拿農具下地幹活的聲音,黃歇這才放心下來。看天色還早,又眯了一會。開啟窗戶看太陽高度,大概八點鐘的樣子。

黃歇開啟房門,洗了個冷水臉,頭腦也清醒了點。莊主見黃歇開啟房門,老遠就走了過來。黃歇大致猜到他的意思。就當沒看見,拔出寶劍做出練劍的樣子。

“莊主你看我這寶劍怎麼樣”

“好劍,這把寶劍不屬於當年新平平帝的青釭劍,價值何止萬金。”莊主如實回答。

黃歇問道“莊主,鄉老離這遠嗎?”

莊主尷尬道:“不遠不遠,我這就讓孩子騎馬去請。”

看莊主走遠,黃歇回到房間把那一貫五銖錢洗洗乾淨,等會求不定要用。好在鄉老離這不遠,半個時辰過後,就見騎馬少年身後跟著一輛牛車,趕車的是個中年大漢,車上坐著一白髮老頭。

這大概就是鄉老,黃歇上前朝老者行了一禮,老者打量了下黃歇道:“你就是要買王莊主的整個莊園。”

“正是”

老者拿出一式三份契約,三方各簽字按下手印,然後一手交錢一手交房契地契,然後有長老寫上某某年,地契上改上黃歇的名字就算完成,手續費三百文。

莊主拿到黃金心裡也是高興,這可比帶銅錢方便多了,當即就交了三百文手續費,一邊讓下人喊來所有佃戶下人,讓他們認識新主人。

那邊莊主的家人忙著收拾東西,鄉老見活也忙的差不多了,黃歇也沒留下他們吃飯,畢竟對這世界太多的不熟,還是先了解莊裡的情況再說。

一共十家佃戶老老少少加起來有五十口人,看他們個個黝黑乾瘦,心裡暗自悲嘆了一聲。

“大家各自介紹下自已和家人的情況吧!”黃歇儘量使自已的語氣溫和。

看的出他們還是有點害怕或是擔心,畢竟以前的東家只收他們五成的租,年景好基本夠全家溫飽,其他的雜役都是東家出,徭役除外。

一清瘦的小老頭首先站了出來他:“老朽我叫吳大柱,也是這裡年紀最大的,今年六十歲,一個四十歲的兒子和兒媳,大孫女出嫁了,小孫子十六歲,跟著一起幹農活。”

“哦!孫子這麼大了,這麼說,不用多久你老就要抱玄孫了”

老者搖搖頭:“唉這世道能活下去就好了,老朽不敢想太多,希望不要打仗就好。”

老頭這麼樸實的一句話讓黃歇心裡一陣難受,老百姓為啥總活的那麼苦。這讓他升起一種憐憫之心,我一定要想辦法讓大家生活過的好點,有這麼多地,得想辦法提高產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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