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亮光襲來,彷彿置身於永恆的白晝。

卻又像六月的暴雨,晴空萬里轉眼間變成烏雲彌補,視線中的光明比暗無天日的暗元素填充。

耳畔還徘徊著那道幽幽的聲音:

“盡情享受神明的恩賜吧……”

恩賜?

溫聽念不明所以,危險而又神秘的黑暗,所見之處唯有微弱的熒光固執的跳動,點亮令人生畏的恐懼。

“恩賜是何物?”

她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那聲音已不知逃到何處。

她獻祭了自已的靈魂和身體,到底來說現在應該灰飛煙滅了嗎?

為何還能活生生站在這裡?

祈遇呢?小魚還好嗎?

“你終於醒了?”

陰影中,完好的牆壁竟被人從中劈開,從中走出一道人影,墨髮黑裘,從頭到腳將自已包裹的嚴嚴實實,以至於能看到的顏色除了能吞噬任何光線的黑,別無其它。

舉手投足矜貴優雅,和那些皇親國戚一般無二。

只是那幽暗的眸子裡看不見一點微光。

“祈遇!”昏暗的室內,溫聽念不過看了個大概,雀躍的歡喜搶先一步,心心念唸的名字脫口而出。

一瞬間烏雲密佈,黑雲壓城,空氣被擠壓成扁平的皮球。

女人的下頜被骨節清透的指尖攥的生疼,溫聽念恍然意識到,面前之人定然不是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

緋紅的絳唇遭到粗糲指腹的虐待,本就誘人可口,此刻越發嬌豔欲滴。

頸間凸起的一塊緊緻的下沉,隨後緩緩滾動上升。

心中升起的喜悅被瞬間澆滅。

等到看清眼前的陌生人,溫聽念一揚手,果決的將這逾矩之手一把拍掉:

“你是誰!為什麼要扮成祈遇的樣子?”

“我需要扮成那個蠢貨,你睜大眼睛瞧瞧,哪是吾像他,分明是他照著吾的樣子變了那副容貌出來!”

眼見著溫聽念後退的身影,凝重的眉宇越發陰沉。

流暢的下頜線條疏離冷漠,那雙凜冽幽深的眸子似乎要被溫聽念盯穿了。

“祈遇,你終於來了!”溫聽念忽然衝著男人身後喊道。

這女人的反應不像是假的,

再加上把人擄來的心虛,方才被女人抗拒,心生煩躁,倒要同那個蠢貨算賬。

快跑!

男人一背過身去,溫聽念倔強的兩條腿飛快地交替,如同已經冒煙的發動機。

腿跑斷了不要急,離這個凶神惡煞的閻王爺遠點。

“天真!”

巨大的吸力從後傳來,不僅是懸浮在空中的溫聽念,連帶著旁邊的擺設全遭了殃,往吸力產生的根源而去。

不帶這麼玩的!

“你耍賴皮~”,顫抖的尾音拉出了絲,那全是被嚇到的,側過頭去,又是那對快要把她吃了的眼睛。

小魚,她的小魚呢!

溫溫柔柔的小魚比這個危險的老東西好太多了。

“你覺得吾是老東西?”祁笙咬著後槽牙,撕開還算客氣的面具。

他剛才就是對這個女人太高了,才會像現在這樣,恃寵而驕。

“我沒說話,你怎麼聽到的!”溫聽念一雙桃花眼瞪得滴溜圓。

萬一這老東西真有能聽到心裡話的妖術,那她在他的面前豈不是無所遁形了。

劍眉擰成八字,冷白的肌膚失去血色,

又是老東西,這女人是想早死嗎?

“吾的能力,你也配知道?”

“你的能力我不感興趣,我只想從這個鬼地方出去。”

心裡話藏不住,還不如直白的說出來。

溫聽念說著就要把狗男人推開。

“不準走!”玲瓏的手腕被一把扣住。

“疼死了,放手,老東西!”這稱呼叫的還挺順口。

“你再說一遍!”

男人的尊嚴不容許被一介弱女子踐踏,寬大無情的手粗暴的掐上那雪白的頸子。

女人被專橫的提在半空,皇宮隔絕了海水,雙腿相當於在空氣中失去支點,無畏的掙扎。

“說……就……說,誰……怕……誰,”

她溫某人主打一個骨頭特別硬氣。

“老……東……西……啊——”

收緊的力道更甚,身體本能的痛呼。

“來啊!掐死我啊!我就能去陪小魚了!”

胸腔內最後的空氣吼出了這麼一句話。

溫聽念失望透了,小魚沒被複活,倒是給世間帶來了這個個不是玩意兒的大魔頭。

神明,騙了她,倒不如趁此了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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