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眼熟吧,整個皇宮,只有你的寢宮裡有這樣的花朵,別的地方求不來的,真不知道哥哥為何對你如此上心!”

溫聽念昂起頭,眼神清澈見底,坦坦蕩蕩:

“火焰百合本身沒有毒性,雖然,這只是出現在傳說中的花朵……”

“你連我們從未見過的花都知道名字,想要在裡面做什麼手腳,想必也很簡單吧。”

“等等,能給我看一下花瓣嗎?”溫聽念還想為自已辯解,對方卻不想給她這個機會。

蒂娜姐姐說得對,這種人,不宜久留。

“公主殿下身份尊貴,受人魚萬民景仰,難道連足證清白的機會都不肯給予?”

“那花真的能毒死活物?那我們呆在那兒這麼久,為什麼一點事都沒有?”

“公主殿下該不會又想針對王的女人吧,上次提莉拉小姐被上一任王帶來的時候,和現在一個情況,鬧得沸沸揚揚的。”

議論聲越來越大,服侍皇室的人魚因著上次的鬧事,打心底明白,這位嬌氣的公主殿下又開始無中生有了。

“好一口伶牙俐齒,我倒要看看,你能耍什麼花樣!”艾拉公主敗下陣來,給了溫聽念一個機會。

“公主,如果我能治好你的寵物,你就能放我走了吧!”

“那是自然!”

“聖女……”,容貌醜陋的醜奴想來複命。

長髮及腰的人魚愜意的倚靠在柔軟的長榻上,身邊幾個長相不俗的人魚姑娘低眉順眼的幫她捶肩撫背,動作輕手輕腳,心裡戰戰兢兢,一點差池都能引來殺身之禍。

輕薄的鮫紗覆蓋在雪白的肌膚上,單手支撐頭部側臥,嫵媚妖嬈的身姿讓無數利莫里亞的人魚雄性痴狂。

“她去做了?”

“是的,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毒液塗在了那幾片送去的花瓣上,公主殿下已經將人抓到暗獄去了。”

“我的好艾艾,又幫我了結了心腹大患,

帶出去,處理乾淨了……”

幾位相貌出眾的人魚侍女當場斃命,醜奴的爪牙上流淌著綠色的毒液。

聖女風情萬種的笑道:

“這種礙眼的東西,可不能放在身邊,要是祈遇哥哥看上了,那該如何是好……”

*****

人魚暗獄,冷熱交織的奏鳴曲,

上下倒置,極冷之地位於暗獄之上,處處開滿以水為刃的冰晶,數多冰晶凝聚成華麗的冰晶叢,散發出令人生畏的極寒。

極冷之地之下,獨屬於炙熱岩漿的天堂,咕咚咕咚,時不時的火山噴發,能將不幸處於火山口的生物焚燒殆盡,

黑撲撲的火山灰觸目可及,岩漿所過之地,寸草不生,生靈塗炭。

“遊快點!”蒂娜聖女派來幾位人魚雌性恰好派上了用場,解決了艾拉公主的燃眉之急。

人魚雄性對待溫聽念處處透著小心翼翼,但同為雌性,她們打看見溫聽唸的第一眼就渾身膈應。

憑什麼有雌效能生的比她們還要貌美!

溫聽念遊得越來越慢,並不是故意拖延時間。

她的掌心捧著艾拉公主的愛寵——中毒了的藍環章魚。

與普通章魚不同,藍環章魚的觸角上長有妖異的藍色圓環,本身帶有劇烈的毒性,溫聽唸的意識逐漸被猛烈的毒性侵蝕。

“慢著!”

“王……”,幾位人魚雌性兩眼放光,行禮行的心不在焉,偷偷瞄上男人幾眼都是今天最大的收穫。

“祈……遇……”

溫聽念目光停滯在祁笙身後跟著的女人身上,各式各樣的奇珍異寶不要錢的呆在手腕,脖頸,頭冠閃閃發光,出場自帶妖豔的光環。

嘴角噙著淺淺的笑容,眼神悲天憫人,似乎在同情她的遭。

“祈遇哥哥,妹妹初來乍到,大抵不知道那些瓶瓶罐罐裝的是什麼,將它們塗在花瓣上再送給艾艾,圖的就是漂亮。”

“初來乍到”,將先來後到劃分的明明白白。

“聖女這樣好心腸,只怕這個女人不會領情的。”

“剛才公主殿下也顧著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一無所知,想著從輕發落,卻沒想到,好心餵了鯊魚。”

那幾位雌性都是蒂娜的人,自然幫著自已主子說話。

“祈遇……”,溫聽唸的目光在風光霽月的男人身上久久停留,毒素入侵她的神經,意識逐漸模糊,

僵硬的面部扯出一個溫婉的笑容:

“你……也不……相信……我……嗎?”

祁笙望著這憔悴的溫聽念,下意識迴避這道炙熱,穿透靈魂的視線,

祁笙從未像現在這樣猶豫,早點和溫聽念撇清關係,將她囚禁在暗無天日的牢籠中,只為等待祭典之日降臨,這是他最開始的想法。

但不知何時,一想到如此明豔的人被囚禁於陰暗冰冷的一隅,做那可悲的籠中之鳥,堅定的想法不知何時搖擺不定。

祁笙忽然清醒,他不是那個蠢貨,將女人視為自已的唯一。

愛情,權力面前可笑的玩物。

他不需要!

祁笙沉重的閉上雙眼,這樣就看不到那雙澄澈的眼睛了,

薄唇輕啟,做出最後的判決:

“你在吾面前,沒有特權,你應該稱呼吾——王。”

心跳混亂的聲音,期期艾艾,他卻視而不見,以為這同以往一樣,簡單的小插曲,阻擋了他的重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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