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玩笑並不好笑。”景宥平靜地推開貓女郎的槍管,“我們也沒打算參與你的遊戲。”
“真可惜,我覺得我的遊戲還挺有意思的。”貓女郎收起槍,走到房間深處的椅子上坐下,“不想玩就請離開吧。”
餘夢與覺得這個貓女郎雖然有些瘋瘋癲癲的,卻出乎意料地好說話,他們說不玩,竟然真的就同意了。
在那位King的管理下,雲上娛樂城的秩序真的異常好。
餘夢與還有一個問題:“所以遊戲到底是什麼?”
怎麼只有她一個人什麼也不知道。
“很簡單的小遊戲哦,我不知道為什麼這位客人不願意參加。”貓女郎輕柔地撫摸著手中的左輪手槍,彷彿手中的是一件舉世無雙的珍寶。
“我會往左輪手槍的六個彈槽中放入一顆子彈,隨手一轉轉輪,關上轉輪。”貓女郎將槍口對準自已的太陽穴,“然後參加者就像這樣——”
“打擾了。”無需聽完,餘夢與已經明白了這個遊戲的玩法。
讓她和另外一個域中人的參與者比拼運氣還可以,她和景宥兩個人互拼有什麼用呢?就算可以認輸,不搭上小命,籌碼還是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流通。
“我們可以等下一個客人進來再玩嗎?”餘夢與不死心地問一句。
“不可以。”貓女郎面露不解,“如果那樣,遊戲還有什麼意思呢?我的房間一次只能進兩個人,無論他們是朋友,還是仇敵,他們只能選擇參與遊戲,或者退出,再也不進我的房間。”
“當然,我最喜歡看的就是朋友之間為了一點籌碼反目成仇的戲碼了,還以為這次也有機會……唉,可惜。”
貓女郎失落地低下頭。
“那我們就不耽誤你了。”餘夢與向貓女郎揮手告別。
直到兩人退出房間,把門關上,貓女郎都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沉默地坐在原位。
“她還真是講道理。”餘夢與說著,轉過了身。
一頭顯眼的白色頭髮出現在她眼前。
“嗨!老妹,兄弟,我們又見面了。”白毛興奮地大喊,“我們這麼有緣,是不是上天註定了我們要在一起行動!”
餘夢與:……
這個莫名其妙的白毛怎麼這麼快就上到了二樓?還恰好就和他們撞上了?
“這位先生,一樓待膩了,準備回三樓了?”景宥看著冒出來的白毛,臉上並無驚訝。
從得知白毛曾經上過三樓起,他就知道,如果白毛鐵了心要糾纏他們,他們是無論如何都甩不掉的。
餘夢與用眼神示意景宥:要不要留他在身邊觀察?
她擔心的就是景宥不能理解她的意思。
好在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情。
景宥點點頭。
“我可以加入了嗎?謝謝老妹!謝謝兄弟!我有預感,跟著你們,我一定能發財!”白毛表情誇張地捂住心口,“我太激動了,沒想到你們會答應和我一起走,謝謝謝謝。”
“對了,還沒自我介紹過吧,我叫花昶堯,花朵的花,永日昶,堯天舜日的堯。不知道兩位怎麼稱呼啊?”
花昶堯嘿嘿地笑著。
“我叫韓梅梅,他叫李雷。”
對這個叫花昶堯的陌生男人,餘夢與還是選擇保留一份戒心。
花昶堯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好,好名字啊。”
“客氣的話就免了,我們要去參加遊戲了,你願意跟著就跟上吧。”
說完,景宥也不再理他,和餘夢與一起繼續向前走去。
“好嘞!”
開哪扇門?
餘夢與來回打量看起來一模一樣的門。
算了,隨便吧。
她隨手推開一扇沒有關嚴的門。
房間內,除了貓女郎的存在,還有一個熟悉的人坐在房間角落的椅子上。
章文斌。
“三個人?那滿足我的遊戲開場的最低人數了,你們要參加嗎?”貓女郎愜意地伸了一個懶腰。
看到了進來的三人,章文斌一驚,面色驚恐地站起身:“老——”
“哇!”花昶堯突然大喊一聲。
他大步走到章文斌的身邊,拍拍他的肩:“兄弟,你先來的,給我們介紹介紹唄。”
“那個……”章文斌面露疑惑。
餘夢與和景宥對視一眼。
花昶堯和章文斌認識?
“我還在,你越過我讓別人介紹我的遊戲,是什麼意思?”貓女郎分開花昶堯和章文斌,“就算你是客人,也需要遵守一點規矩。”
“對,對。”章文斌垂下眼睛,“您說得對,您來介紹吧。”
貓女郎滿意地點點頭。
“客人們知道賽馬嗎?”
餘夢與對賽馬還是有所瞭解的,就是賭哪一匹馬會在比賽中獲得勝利。
“不過我的賽馬和常規的賽馬有所不同。”貓女郎打了個響指。
一面牆變成了透明的玻璃。
玻璃外,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雨林。
在場的四個人都擁有系統,對這樣的場景早就見怪不怪了。
貓女郎見沒有人吃驚,“嘁”了一聲。
“要賽的不是馬,而是人。兩個人一組,其中一人進入雨林中,充當‘馬’,另外一人在房間內,充當‘御手’。”
“‘馬’需要在雨林中尋找離開的門,‘御手’的任務就複雜一些。”
“‘馬’進入雨林後,我會給‘御手’發放雨林地圖。當然,地圖可能是不完整的,可能是假的,這就需要你們自已判斷。同組的‘御手’和‘馬’之間能夠聯絡。”
“‘馬’進了門後,視為本組勝利嗎?”餘夢與問。
“好問題。”貓女郎笑著鼓起掌,“不不不,既然是賽,那就需要加大點戲劇性。”
“賽馬賽馬,當然是要猜哪一匹馬獲得勝利嘍。你們可以選擇押同組的‘馬’先找到門,也可以選擇押不同組的‘馬’獲得勝利。在正式開始前,你們可以商討要押哪匹‘馬’,一旦開始,不可更改。兩組可以押任意的籌碼,我會從中取兩個籌碼作為門票,勝利組會獲得場上餘下所有籌碼。”
餘夢與還是覺得有些奇怪。那如果兩組都押同一匹“馬”贏,要怎麼判斷輸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