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只見南音手中潤澤的光漸漸熄滅。

南音重新把放在孟夫人身上的玉佩拿回手裡,果然,玉佩又開始發光。

南音抿唇,“這玉佩的治療效果觸發條件有兩個。”

孟瑀看向她。

“第一,需要我碰觸;第二……”

南音的第二沒有說完,但是,孟瑀知道是什麼意思,這玉佩似乎能從自已身上汲取什麼東西為它所用。

孟瑀垂眸,那枚小巧的玉佩託在少女白皙的手掌中,呈水滴狀,脂白色泛著紅澤,他莫名覺得有種親切感。

“我會七天替孟夫人療養一次,每次約莫能用一個時辰,治個十次應該能有成效。”

“謝謝。”

南音望進孟瑀暗色的眼眸中,那裡面幽深冷寂,什麼也看不透。

南音意有所指,“你也盡了一份力的……”

孟瑀眼眸微轉,坐到了桌子旁,把玉佩收起來,南音坐在他對面,認真開口,“要是我不來,你是不是就打算跟那彪虎走了。”

孟瑀抿唇不知怎麼回答,他從來沒有打算跟彪虎走,就算被打死在門前也沒有退縮過,可當看到穿著一身和陳子游極為般配的華服出現在這灰調巷子的少女,和陳子游十分默契地對付彪虎時,兩人那種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氣勢,他覺察到了他和她之間無形的鴻溝。

那一刻,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脫口而出“我跟你們走”這幾個字。

明明他從未覺得旁人有錢有勢就高人一等,第一次在這少女面前,他體會到了一種叫做“自卑”的東西……

不由得,垂眸間遮掩那一絲懊惱。

南音見他又沉默了,不由有些生氣,“孟瑀,你是不是覺得我和你談的這筆交易實在侮辱你,如果你是這樣想,我現在明確告訴你,我很欣賞你的為人,我從未輕視過你,哪怕是第一次在牆頭調戲你,那只是我本性使然。”

她說很欣賞他……

孟瑀不明所以地扯了扯嘴角。

她剛開始提出這個交易的時候,他確實應該在意她是否在侮辱自已,可他在意的確實……

“我知道。”孟瑀藏起外洩的情緒,平靜地與她對視,“謝謝你,不僅是因為我母親,還有那二百三十五兩銀子,往後就從我月錢里扣。”

南音見他恢復正常,又開始不正經,“我算算,你一個月二十五兩銀子,豈不是得白乾差不多一年,晚間不僅要巡視,還要幹體力活,白日我出門還要跟著,吃得消不?”

孟瑀耳朵微紅,起身往孟母床頭走去,替她掖了掖被子。

南音環顧四周,可以說是家徒四壁,並不適合養病。

“今日雖把債務還清,可那彪虎應該不會善罷甘休,而且今日之事,明顯是有人指使,這裡……要另做打算。”

南音現在還記得初見玉面公子時,他看孟瑀那種勢在必得的眼神。

孟瑀眼眸深邃,“你可還記得當初你從雲書遙賬房暗閣找到的那本賬本?”見南音看向他,他接著說道,“那本賬本記錄著玉面公子每年都會從外地購置一批武器。”

“你是說……來一計釜底抽薪?”

“沒錯,在麻煩來之前,讓這個製造麻煩的人陷入更大的麻煩……”

在大昭,刀劍都是可以私下買賣的,如果喜歡武藝,上鐵匠鋪打幾把短劍練習劍法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是鎧甲和盾牌不行。

毫無殺傷力的鎧甲和盾牌,在大昭卻是嚴禁販賣,鎧甲和盾牌本身不具備殺傷力,但是卻是軍隊作戰必備之物。

一旦普通人家中被搜出來有鎧甲盾牌,則視為謀逆,是殺頭的大罪。

那賬本里雖只是登記了兵器,可這麼大一筆錢,這裡面沒有貓膩不太可能。

南音莫名想起了刺客刀柄上的面具圖案,還有在玉面公子在扶風苑裡的那個護院,手上的刀也有……

如今她也算徹底得罪了玉面公子,他的勢力十分神秘,或許這個圖案就是一個突破口,而且她如今樹敵太多,不能坐以待斃了……

此次周家的接待賓主盡歡,南音沒想到周大郎的廚藝竟然是雅俗共賞,色香味俱全,他不去酒樓做事都浪費了。

孟瑀還有些擔心彪虎會做出什麼來,這一晚,他沒有跟著南音回去,他躺在周家大門巷子外高高的巷牆上,望著頭頂上的月亮一整晚……

第二天,當南音吃完早膳,帶著桑桑準備出發陳府時,剛出院門,就看到靠在牆邊假寐的孟瑀,他聽到聲音,睜開了平靜無波的眼睛,跟在了南音身側。

南音滿意地上下掃了孟瑀,在他筆挺修長的大腿一略而過。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一晚沒睡一點都看不來,體魄不是一般地好,難怪會把自已整暈過去。

走到府門,一輛十分騷包的馬車停在了外面,南音嘴角微抽,果然,車簾一挑,劉文鮮活的笑臉從裡面冒了出來。

“小娘親!快上來吧!”

南音不想上,“我是被採因邀請去陳府,你跟著去是怎麼回事。”

劉文眉毛一豎,瞅著她身旁的孟瑀,老大不服氣,“他都可以去,我為什麼不可以,我才不要在府裡待著,那孫姨娘老是來打擾我,都煩死了。”劉文眼珠子轉了轉,“我和陳採因有幾分交情,你就帶我去吧。”

南音狐疑地上車,“孟瑀是我貼身護院,自然要跟著我,而且你和採因能有什麼交情。”

她可不認為溫婉大氣的大家閨秀陳採因能看得上他這種雅姬入府的花花公子。

劉文尷尬一笑,“有幾面之緣,哈哈哈。”

放下車簾,桑桑坐在外側,而孟瑀則騎馬走在馬車一側,車伕一揮馬鞭,“嘚嘚嘚”引人注目的馬車在街道上走了起來。

陳府外,迎在門口的除了陳採因,竟然陳子游也笑吟吟南音走下馬車。

“府裡千瓣蓮如今開得最是時候……”

陳子游的話還沒說完,身旁妹妹忽然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你怎麼在車裡!”

陳採因自然說的是劉文,此時她眯著眼睛,裡面有著冷意。

劉文極為討好,“陳姑娘上次是誤會,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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