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後的孟瑀是帶著南音翻牆出的扶風苑,隨後兩人直接回了劉府。

這玉面公子神秘莫測,她如今還不能正和他發生衝突。

起碼得先摸清他的底細再說,即使那天晚上對她動手的不是玉面公子,但那刻有面具圖案的武器定也和他脫不了關係……

只是剛好回到劉府門口,就看到一群人圍在門口,還有吵吵嚷嚷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往那邊走去。

只是還沒擠開人群,南音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憑什麼不讓我進!啊!我可是你們主母的親嬸孃,你們對我如此不敬,待會把你們都發賣了!”

李氏叉著水桶腰,聲音尖銳而潑辣。

沈綵鳳見圍了那麼多人,其中不乏衣著光鮮的年輕男子,不由暗暗竊喜,自已有天也能成為目光中心。

悄悄挺起胸脯,學著她見過的那些貴女一樣,欲語含羞捏著手帕半擋在側臉,十分享受周圍看在自已身上的視線。

李氏見那幾位護院一點都沒把自已的話放在眼裡,不由氣結,她一屁股坐在臺階上,“我今天還就不走了!作為劉家主母的親嬸孃,烈日炎炎之下,被擋在門外,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我那不孝順的侄女指使的!”

“娘,堂妹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們在外面被暴曬的,我們再耐心等等。”沈綵鳳適時抬起帕子擦了擦汗,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

她可不想自已目光短淺的母親為了那幾兩銀子將那死丫頭得罪,畢竟要是她的目的可是要住進劉府的。

這樣,她就能搖身一變,成了百家縣的貴女,再也不用緊巴巴過日子,紅繡坊那些狗眼看人低的賤人從此也要來討好她。

她已經十五了,也該議親了,她長得如此漂亮,可不能便宜了那些個窮酸漢,如此一來,將來嫁入陳縣令家也是有可能的……

還有一點,上次在紅繡坊門口,她身上忽然爬上來一條蛇,她總感覺是那丫頭搞的鬼。

她再次見到那丫頭,總有些讓她膽怯的違和詭異感。

李氏並不知自家閨女所想,她眼裡只想進劉府搬白花花的銀子。

“我白白養了她這麼些年,又做爹又做孃的,還給她尋了個極為富貴的人家,這些日子別說回門了,就是問也不問一句!”

“我也不是說來蹭她的富貴,我們好歹同一個屋簷下生活的好幾年,我就是想她了,每天從玉泉山上下來,只是為了來看看她……”

李氏捶著自已的腿,“我都來好幾次了,次次都被擋在門外,大家給我評評理,有她這樣做侄女的嗎?”

坐在臺階上的婦人衝著圍觀的人群嚷嚷,唾沫星子都飛出好幾寸遠。

而那壯碩的粉衣女子則悲慼得伏在婦人身上,在劉府的高門下,似被拋棄的窮親戚,顯得好不淒涼。

圍觀的人又有了新話題,畢竟這劉府的夫人自嫁來百家縣,可是做了好幾天坊間故事的主人翁,聽了那婦人的話,這些人看熱鬧不嫌事大。

“這劉夫人怎麼也不能把人晾在門外吧,這劉府怎麼說也是個財主,這可不太好看。”

“就是,再怎麼說也是一家人。”

“自已在劉府裡吃香喝辣,把親堂嬸拒之門外,是有些過分。”

“這樣的人品還開酒樓溫泉呢,我往後可是不去了。”

“你不去,我也不去……”

……

那兩人表演了半天,人群裡自是也不乏插科打諢的人。

“我當是誰在我家門前唱大戲呢,這麼熱鬧。”

人群后傳來一聲清越的女聲,讓人在炎炎夏日如一陣涼風拂過,看清來人,紛紛不約而同讓開一條道。

“她就是在拍賣會上大出風頭的女子!”

“天啊!這麼年輕啊!”

“看著不像嫌貧愛富的人啊?”

“人心難測,誰知道呢。”

李氏見到南音,連忙站了起來,把手上的灰擦在了衣襬上,堆著笑,“侄女,你可回來了,我每次來尋你他們都說你不在,你的街坊鄰居都以為你不想見我這窮親戚呢?”

南音瞥了她一眼,聲音不大不小,在場的人都能聽到,“我知道你窮,不然當初也不會不顧我死活,為了三十兩銀子把我賣掉了。”

面對眾人探究的目光,李氏梗著脖子,“我怎麼會是賣你呢,明明給你尋了個那麼好的人家!”

南音伸出指尖把擋在她前面的李氏推開,站在臺階上,“諸位,這個人確實是我嬸孃,但自我爹孃過世後,他們一家便鳩佔鵲巢,三年間,我住的是破敗的柴房,吃的是自已挖的野菜,我自認為我出嫁時的全部聘禮三十兩銀子,就已經還了這份恩情了……”

孟瑀微怔,越過人群目光落在少女身上,最後斜了眼臺階下明顯來打秋風的母女,嘴角微抿。

“你胡說!要不是我們養著你,你能長那麼大?”李氏沒想到南音會當眾說出來,她都嫁入財主家了,不是說大戶人家的家醜不外揚的嗎?

一時間李氏急得臉色漲得通紅,慌忙打斷,她用力擰了一把旁邊出神的閨女。

沈綵鳳目光落在剛剛與南音並肩而來的高大男子身上,雖穿著麻衣,但長得很好看,甚至有些眼熟,她一時認不出來。

見那男人看過來,不禁臉紅了紅,忽然一陣痠痛從胳膊上傳來,她極為熟練地開始抹眼淚,“堂妹,你可不能冤枉我們啊?嗚嗚嗚……”

“我是不是冤枉你們,玉泉山村所有人都能為我作證,”南音嘴角微勾,“往後你們拿這件事來要挾我,我可不會對你們客氣……”

南音抱臂,說得風輕雲淡。

底下的人哪個不是人精,目光在瘋狂躲閃的母女二人和坦蕩的少女之間來回掃視,是非曲直早就明瞭於心。

只是這些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沒想到的是那少女竟然會當眾說出來。

這不就把自已的底全部掀了嗎?她不畏懼把自已卑微的出身,不堪的過去,在大眾面前提及,正所謂英雄不問出處,不由讓人多了幾分敬意。

頓時落在那對母女身上的目光多了鄙夷,窮山惡水出刁民,不外如是。

南音不喜歡被人誤解,不過既然人都找上門來了,不給她們帶點東西回去,豈不是失了禮數?

“既然是族中長輩到來,不論如何,自然是要請進去喝一盞茶的……”

說完南音不可言說地看了孟瑀一眼,轉身入了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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