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瑀一個外男,被南音安排在了外院的客房裡,她帶著虎哥回了後院。

劉府在城南,佔地不小,院子後面佔了一片不大不小的無人山林,大昭盛行狩獵,劉宥財也不甘示弱,圈了一小片林子附庸風雅。

此時正好給虎哥用。

南音跟著虎哥晃晃悠悠入了林子,她取下自已的玉佩,扯了扯呼虎哥的長毛,想跟它談談。

虎哥在草地上趴了下來,但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一枚繪製著神秘圖案的玉佩。

“你是不是喜歡這個,我剛開始要帶你走的時候你其實是不同意的吧,可後來你看到了這塊玉佩,你就答應了。”

虎哥望著前面的玉佩,忽然有些臣服地把頭趴在地上,蹭著南音。

南音從未注意過這玉佩上的圖案,此時她拿著手裡細細端詳,上面的花紋竟然和虎哥身上的有些相似。

這大蟲有一個稱號:百獸之王。

她能看出這大蟲的情緒,卻無法與它直接溝通,但它似乎能聽懂自已的話。

這玉佩她做花魁的時候是沒有的,原主也不可能有這樣貴重的物品,就算有,戴在脖子上面,也會被沈家搜了去。

自她被那莫名其妙的系統丟在這裡之後,跟在她身上了。

既然沒有得到答案,南音也不強求,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自有揭開面紗的時候……

南音剛準備往外走,發現腳下被什麼東西給絆住,她低頭去瞧,發現一條通體黑色的大蛇攀在她的小腿上。

它“嘶嘶”吐著信子,不時拿扁扁的腦袋蹭她的裙子,似乎是……很喜歡她?

南音抬起一隻腳,在空中甩了甩,沒甩掉。

說實話這東西有些噁心,冰涼涼滑溜溜的,她不太想碰。

正當南音想著拿什麼東西把它撬開時,身後的虎哥一個巴掌拍在大蛇的腦袋上,大蛇頓時暈乎乎軟噠噠地掉在了地上,堆成一疊。

南音嫌棄地躍過大黑蛇,“謝了虎哥。”

外院客房裡,一名大夫幫孟瑀檢視傷勢,一邊看一邊搖頭。

“小夥子,你這傷有兩天了吧,你可真是不拿自已的身體當回事啊,都傷根本了!”

大夫語氣頗為嚴厲,他被劉府請來入這客房時,看到沒有一點異樣的年輕人,他還以為帶錯地方了。

誰知道他一轉身,後背血淋淋的,剪開黏在一起的衣服,那四道爪印觸目驚心!

“習慣了,您幫我塗些藥就好,謝謝。”

孟瑀受傷之日,他看不見自已後背,只能一瓶一瓶藥粉往後背倒,也勉強止了血。

他一個人生活在玉泉山村後山的孟家族祖屋裡,以打獵為生,下山賣獵物時就會往外祖父所在的楊柳巷去。

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驟然有個老者這樣帶著關心的數落,讓他有些窘迫。

“你這傷得三個時辰換一次藥,現下上了,晚間還要再上一次,別仗著年輕就亂嚯嚯身體,等你到我這個年紀就知道後悔了。”

“好。”孟瑀眼眸帶了些笑。

大夫是劉家請來的,不用問他也知道是誰請的。

她還欠自已二百兩銀子,一個大夫而已,他也沒有什麼負擔。

他並沒有喊院外的小廝替他準備衣服,這外院也沒有那麼多顧忌,而且他上身綁滿了紗布,倒也沒有不自知。

等隨意吃了些小廝送來的晚膳後,喝了藥湯,沒多久,藥效上來他覺得有些困頓,就趴在床上閉目養神。

這兩天他的心絃都是時刻緊繃的,他九死一生捉完大蟲,再拖著傷體和姦詐的五行商會交涉,他保持清醒,擔心自已混沌的身體一不留神,就踩入別人的陷阱裡。

渾渾噩噩間,他感覺到空氣中有一絲絲甜味,他警惕地驟然睜開眼睛,感覺屋子裡有人!

他正要起身,可虛弱的身體讓他重新甩回了床上,後背又一股力道也把他往下壓,伴隨著熟悉女子的驚呼聲,“別動!命還要不要了!”

此時記憶回籠,孟瑀才想起來自已如今在劉府,他剛剛還以為是在自已玉泉山的木屋裡。

“你做什麼。”

剛睡醒聲音有些啞,他看了眼窗外,已經全黑了。

“剛剛小廝來報,說你高熱,我過來瞧一瞧。”

高熱嗎,難怪他覺得渾身無力,可能是他一放鬆,就抵抗不住了。

南音從床邊起來,去拿桌子上放好的藥過來,“前兩天也不知道你怎麼扛過來的,你在楊柳巷不是有家人嗎,即使你再逞強,讓他們照顧一下你也無可厚非嘛。”

孟瑀眼眸有些複雜,“叫今天那小兄弟來幫我上藥。”

南音把藥和紗布放在床頭,去拆孟瑀後背的紗布,“你怎麼還挑上了,我給你上藥你就感恩戴德吧。”

孟瑀按住南音的手,“不合適。”

南音打趣地看著壓在她手背上的大手,孟瑀不動聲色拿開。

南音撇撇嘴,“這有什麼不合適的,難道說你瞧不起寡婦,再說了,你又不是府里人,那小兄弟沒義務為你守夜,他早去睡了。”

南音顧左右而言他,她怎麼會不知道孟瑀所說的不合適是什麼意思。

不就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什麼的。

但她要的就是這個……

孟瑀掙扎著要起來,“我自已來。”

南音實在是為他這股犟勁搞得火大,她脫了鞋子上床,一屁股跨坐在他的後腰上,“你這個藥,我今晚還就上定了!”

剛起來一點的孟瑀猝不及防被女子重重一壓,再也沒了力氣起來。

後腰上溫熱柔軟的觸感,讓他渾身僵硬,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女子會如此大膽並毫無顧忌坐在自已身上,他沒穿上衣,僅僅隔著一層薄薄的褻褲……

他哽住喉嚨,忘記了下一句要說什麼,無法忽視的溫度混合著體熱,讓他大腦一陣陣暈眩。

餘光裡,一隻小手拿過一旁的剪刀,他後背還時不時滲血,需要剪開。

忽然剛醒來時的那股子清甜味鑽入鼻子,一顆剝好的糖貼在他嘴角。

“可能有些疼,你吃顆糖忍一忍。”

他眼簾向下,錯愣得看著那顆顏色清新的糖果,見他沒反應,女子不耐煩往他嘴角戳了戳,神使鬼差地,他微微張開了嘴。

一股子甜味剎時充滿他整個口腔。

新奇的體驗不知不覺讓他的眼眸帶了絲見底的清澈。

他似乎沒有吃過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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