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獵爵家族的獵人,那意味著對方的身上帶著禁忌物。

不用朱利葉斯提醒,戴維知道禁忌物的詭異與危險,那些東西的力量很容易就能扭曲現實,不可以常理來看待。

至於朱利葉斯口中的“澤維爾”,戴維也有所瞭解,那代表著一位在帝國中權勢滔天的公爵,也是大皇子查理背後的最大支持者。

這位公爵的家族已經出了三代的獵爵,現任澤維爾大公也是目前帝國中爵位最高的獵爵。

沒人知道他們到底掌握了多少禁忌物,四皇子羅蘭、教團、甚至是已經反叛的阿伽門農大公都對這位澤維爾公爵十分忌憚。

不過顯然,出現在車站對面那個對戴維虎視眈眈的獵人並不是真正的獵爵。

他只是身上帶著禁忌物——那隻眼睛。

在神聖窺視者眼中,對方那隻充滿鏽跡的可怕眼睛就是一個深深的空洞,其中散發的力量甚至遮蔽了獵人的“血條”。

使用禁忌物是有代價的,那隻眼睛的力量已經徹底腐蝕了獵人的面龐乃至全身,導致對方獵人帽下的臉全是鐵鏽一樣的瘢痕,那隻眼睛轉動的時候,甚至有些鐵鏽落下……看著就很疼的樣子。

戴維微笑的朝對方壓了壓帽簷,算是打了個招呼,隨後他就把重錘掏了出來,用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對方。

嚴格來說,獵爵以外的獵人沒有資格使用禁忌物,對方的這種行為是“非法”的,可以開槍擊斃。

這叫“美式居合”,先下手為強。

砰!

槍聲響起,深夜的車站無人,子彈得以肆無忌憚的橫飛。

對面的獵人呼的一下動了起來,重錘的子彈打中他身後的柵欄,炸開了一個大洞。

在他動起來的瞬間,戴維就發現對方腳下的陰影開始迅速向這邊蔓延——那是一些鐵鏽。

暗紅色的鐵鏽帶著腥氣爬下了站臺,蔓過鐵道,呼吸間就來到了戴維腳下。

這種詭異的力量似乎在腐蝕、轉變著它觸碰到的一切,任何材質被它吞沒後都會變成腐朽的廢鐵。

戴維開始移動,將蔓延而來的鏽跡引開,同時不斷扣動重錘的扳機,將那個獵人——也就是“鐵鏽”的源頭逼退,不讓他繼續靠近。

重錘呲呲的抽取掌心的血液,一發血子彈在機緣巧合之下提前擊中了躲閃的獵人,但對方的面前卻出現了一面透明的屏障,“嘭!”的一下將子彈擋了下來。

“鋼鐵之心道途?壁壘屏障?”

戴維認出了對方的儀式力量,與醫生弗洛伊德一樣,對方也是鋼鐵之心,而且至少三階。

不過看那屏障的表現,似乎沒有弗洛伊德的那種靈活與強悍的斥力。

“如果是這樣的話……”戴維頓住腳步,突然向著對面站臺飛身躍起。

他的背後同時伸出了裂魔之爪與構裝利刃,奮不顧身的氣勢夾帶著瘋狂的戰意,讓獵人的鏽瞳微微收縮。

那隻利爪,還有那把閃耀著雷光的利刃都讓獵人吃了一驚,讓他不得不重新評估自已的對手:對方似乎不是一個單純的中階獵人。

嗡!

屏障出現,向著空中的戴維頂來。

他身下的地面已經化為了鐵鏽的沼澤,只要落下去,就會被直接吞噬。

噌——!

然而,獵人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見戴維停在了空中。

裂魔之爪刺入屏障,指甲將其穿透,卻沒能深入。

另一把雷霆利刃則插入了地面,將戴維支撐在半空,電光與鏽跡對沖,立刻敗下陣來,可怕的鏽跡迅速攀上刀身,想要沿著手臂腐蝕戴維的身體。

但戴維只需要一瞬間。

深紅的拳頭狠狠抽在了屏障之上,神屍之手中附帶了一萬點靈能,這股力量在敵方用等量靈能凝聚屏障的情況下足以將其粉碎!

壁壘屏障轟然炸開,另一條神屍之手已經抽了過去。

這一拳砸向了獵人的面門,同時擊向地面——轟隆!

站臺的地板連帶著鐵鏽的沼澤被恐怖的神屍之手一拳掀翻,大量碎屑炸開,地面被轟出了一個深坑。

藉著狂暴的力量,戴維向後躍起,順勢收回構裝利刃,阻止了鐵鏽的腐蝕。

讓他驚愕的是,煙霧中響起兩聲槍響,兩髮帶著鏽跡的血子彈打中了他的胸口,將他擊飛了出去。

翻身落地的戴維立刻用裂魔之爪撕下了胸口的大塊皮肉,那片刻的鐵鏽腐蝕已經讓他疼的冷汗直流,血量更是直接掉了十分之一,就連線觸鐵鏽的黑爪也開始變化,不得不取消幻化。

“明明已經打中了,為何沒死?”

他這時才回想起剛剛錘中敵人時的手感,那好像就是一團柔軟的廢鐵……

“可惡,禁忌物的力量!”

遠處,被掀起的塵土後再次出現了獵人完好無損的身影,不過這次對方卻在緩緩後退。

他想逃……

戴維眯起眼睛,爬起身來。

可惜的是,他沒法追。

那些鐵鏽的沼澤也在隨著獵人的身影后退,但卻始終將其包圍,戴維根本接近不了。

不過現在他已經看到了對方的血條了,神屍之手的那一拳也不是沒有收穫,對方那鏽鐵般的眼球上似乎出現了裂紋。

【生命能量:40000\/40000】

四萬血……放在普通三階獵人身上可是非常少見的,鋼筋鐵骨的弗洛伊德血量也達不到他的十分之一。

而且對方到現在依然毫髮無傷,看樣子那個禁忌物確實給了他非常強悍的力量。

看著敵人退入叢林,戴維放棄了追擊,優雅的朝對方壓了壓帽簷,“別讓我再遇到你。”

“你一定會再遇到他的,我說了,大皇子不會輕易放棄的。”朱利葉斯眼看敵人逃了,才推著輪椅走過來。

這時,遠處響起“嗚嗚”的汽笛聲,返回皇都的蒸汽列車即將在深夜中進站。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下次他要找的就不是我,而是羅蘭殿下了。”

戴維聳了聳肩,接過鍊金師手裡的輪椅。

輪椅裡的少女已經睡著了,戰鬥的動靜也沒有將她吵醒,看來她真的非常疲憊……暫時卸下那雙腿後,她終於可以放鬆神經,不用忍受那種灼燒的刺痛。

列車轟隆隆的抵達,蒸汽瀰漫中,車廂門開啟,一個紅髮的身影出現在戴維面前,朝他微笑。

“好久不見戴維閣下。”來人是維羅妮卡,這在戴維的預料之中。

羅蘭的反應果然很快。

“你好,維羅妮卡。”戴維微笑點頭。

看見戴維身上血淋淋的傷口,維羅妮卡似乎有些驚訝,她四周看了看,發現站臺破破爛爛,顯然剛剛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閣下……不要緊麼?”

見戴維搖頭後,她才吸了口氣,道:“是羅蘭殿下將我召回來的。”說著她看向戴維身後的朱利葉斯,目的不言而喻……

清晨之時,列車抵達了皇都南城區車站,戴維推著多蘿茜的輪椅,走下了蒸汽繚繞的站臺。

維羅妮卡帶著鍊金大師和他從魔獸囚籠商會回收的大量資料走了,原地只剩下戴維與少女。

……

此刻,遠離皇都的一座修建在高山峽谷中的古堡中,一封沾有鏽跡的信被送往了一個留有八字鬍的金髮中年人手裡。

“失敗了?呵呵……好笑,獵爵家族什麼時候這麼不中用了。”

那人嘴裡說著好笑,扭頭卻憤怒的一手將桌子掀翻,房間頓時亂成一團。

房門外的侍者縮著脖子,完全不敢探頭去看那位咆哮的皇子殿下。

大皇子查理的脾氣似乎越來越暴躁了……

同時,皇都中的一處莊園之內,一封沾有鏽跡的信也被送到了一位氣質優雅的灰髮老者手裡。

“唔,紅色的手臂?有意思……”老者挑了挑眉,仔細看過兩遍信中彙報的內容後,才將其丟入壁爐點燃。

“紅色的……手臂……”這個字眼讓他陷入了沉思。

那到底是什麼呢?

一生見識無數的澤維爾公爵大人皺起眉頭,似乎又犯了健忘的毛病。

但他不急,只要是見過的東西,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

“讓人去查一下,那位帶走了朱利葉斯,還能夠擋住‘鐵鏽’的神秘獵人,到底是誰?”

公爵輕聲吩咐了一句,其身後的一片影子便動了起來,它朝公爵的背影鞠躬,隨即原地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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