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滿和徐靖北便準備打道回府,兩人往祠堂的方向走。

正是歸家的時間,路上便遇見了幾個村民,都行色匆匆的樣子。

身後又有匆匆的腳步聲接近,不過這次的腳步更顯輕盈。

那腳步有一瞬間的停頓,接著便趕了上來,與徐靖北擦肩而過。

“這位小哥,請留步。”

徐靖北突然出聲,一旁的蘇小滿不明所以,跟著看向前面的人。

那人穿了一身黑灰色的短打,背對著他們,看上去很壯實,頓了一會,才轉過了身。

“仙師可是叫我?”那壯漢拱手,拳頭如沙包。

此人長相普通,膚色因常年在外做活的原因,黑了些。

徐靖北隨意拱拱手,才問:“這位小哥如何稱呼?”

“鄙人姓平,名子義。”

“平小哥,觀你步態輕盈,可是修習過?”徐靖北單刀直入。

這村中居然還有修士,倒是有些意外。

“仙師慧眼,確實是習過幾日。”平子義說話時微微躬著身。

“敢問所學是那個門派的心法?”

平子義沒有馬上答,垂了眼,才道:“無門無派。”

他身側的手動了動,稍稍背到了身後。

說是散修倒也有可能,徐靖北微微頷首,目光卻仍在他身上。

“最近村中多有人故去,不知平小哥家中境況可好?”

平子義微微扯了扯嘴角,客氣道:“一切都好,勞仙師關心。”

“那便好,這便不打擾平小哥了。”

“二位仙師告辭。”平子義拱手,轉身便走,腳步還是與初時一樣匆匆。

徐靖北繼續往祠堂的方向走,腳步不緊不慢。

直到前面看不到平子義的身影,蘇小滿才聽到他的傳音。

“此人有異,在門派心法一事上有所迴避,只是不知,他與這村中之事有無關聯。”

蘇小滿本就對徐靖北的行為有所疑問,只是礙於還在外面,不便多問。

聽到傳音後,也只是低頭思考,並未有其他舉動。

兩人沒再有交流,快到祠堂的時候,便聽到舞棍子的破空聲。

走近了,才發現是個小沙彌,之前還見過,是去參加盂蘭法會時,為他們領路的了境。

場外還有三個青龍寺的僧人在觀看,見他們過來,紛紛上前拱手做禮。

徐靖北這金字招牌,走在哪裡都有認識的人。

蘇小滿感覺自已成了電視劇裡,跟著媽媽上街買菜的孩子,走兩步便要停下打招呼陪笑臉……

見過禮,大家便分立一旁,繼續看了鏡打棍。

蘇小滿也站在一邊,細細地研究他的招式。

與她所練的封魔八卦棍不同,了境的招式更精簡,橫斷欄劈之間便暗藏殺招。

蘇小滿在一旁看的躍躍欲試,但是她很清楚自已的實力,現在還未真正融會貫通,若是真與了鏡對戰,她絕對贏不了他。

這時便聽旁邊的僧人談起了境。

“了境師弟棍法越發的精進了。”

“是呵,這小子最近勤勉得很,日日卯初便起身練棍法,晚上睡的也是最晚的,也不知他哪來的精力。”

“可不是,出來這幾日,都打斷了兩根棍子了,怪不得空相師兄這次點名了要帶上他,再過幾年我們都要甘拜下風了……”

話音剛落,只聽“啪”的一聲,了境手中的棍子應聲斷裂。

“嘿!又斷了。”

一旁的幾個僧人都無奈搖頭。

場中的了境也頗為不好意思,清白的圓臉上都是窘態,撿起斷成兩截的棍子,有些羞愧地撓著頭。

恰在此時,雜物間走出來一魁梧的僧人,著黃色僧袍,眉毛粗而雜亂,眼神炯炯,嘴唇較厚,看上去不好惹的樣子。

那幾個小沙彌見了此人,都合掌稱他為“空相師兄”。

空相一見到徐靖北,神色立馬緩和,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徐師兄,我們又見面了。”

他的聲音粗厚,與他的外形倒是相匹配。

只是與徐靖北站在一塊,還是矮了半個頭。

僧袍沒有腰帶,就顯得空相更壯實了。

“空相師弟,真巧。”徐靖北一本正經拱手。

與徐靖北寒暄過後,空相又周到地兼顧了蘇小滿。

“阿彌陀佛,這位是偃月谷的師妹吧,幸會。”

“蘇小滿見過空相師兄。”蘇小滿規矩地拱手行禮。

幾人見過禮,空相便與徐靖北談起正事。

“徐師兄也是來此地查探的?”

“恰巧路過,聽說了此事,便來看看。”徐靖北緩聲。

“相信徐師兄也見過亡故者了,依我之見,像是練功之時,靈力逆行而致。”空相直接攤開來講。

蘇小滿目光一轉,這是已經有結論了?那御獸宗的人怎麼還在瞎轉悠?

徐靖北微微頷首,卻又含糊,“嗯,一切還得由御獸宗的人來做定論。”

徐靖北也是方才遇到平子義後,才有所猜測。

之前沒有往這方面想,是因為凡人資質較差,若是修煉功法,最多也就是強身健體,根本不會有機會讓靈力逆行。

而有資質者,通常都會選擇加入門派,以得到更好的修煉資源。

就算是散修,也不會在這靈氣稀薄的凡間久留,至少也會找個靈氣濃郁的寶地,靜心修煉。

空相笑笑,“徐師兄還是如此縝密。”

之後,便不在此事上多說,青龍寺此行,也只是負責超度亡魂,插手太多,容易引起誤會。

雜物間本就不大,現在又多了蘇小滿和徐靖北兩人,空相照顧蘇小滿是女子,便將角落的位置讓了出來。

徐靖北坐在蘇小滿的側前方,隔著一人多的距離,無形中,將她周圍可以坐人的地方都阻隔開。

御獸宗的人,直到很晚才回來。

一進門,就大步朝著徐靖北走過來。

徐靖北並未受他們影響,還端坐在蒲團上閉目打坐。

周奇半蹲下,輕聲試探道:“徐師兄!”

徐靖北這才緩緩睜眼,眼中平靜,並無被打擾的惱意。

周奇這才又開口,“徐師兄見諒,今日之事已探查完畢,那兩人共同熟識之人,除了各自的家人,其他人都已記錄在冊。”

竟是直接彙報了今日查探的結果,還將名冊遞到了徐靖北的面前。

周奇在此耗費了太多時日,若是再不解決,御獸宗是會增派人手,但長老也會怪罪。

見周奇微微低著頭,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徐靖北便接過了他手上的冊子。

一共也就五六人,其中便有平子義的名字。

徐靖北盯了那名字須臾,“我今日在外時,便遇到了這叫平子義的,是個有些修為之人,只是問及他所學門派之時,他有些閃躲。”

頓了頓,又接著道:“方才與空相師弟談論此事時,他也提到這些死者,或許是靈力逆行致死。”

前排蒲團上的空相耳朵動了動,將他們的談話都聽了個清楚。

周奇聽得仔細,眼睛逐漸發亮。

一開始他們都覺得這些是凡人,便沒有往這方面去想,而且,來了這麼久,他也沒有見到村中有修士。

“謝徐師兄提點,明日我便去打聽下此人。”周奇拱手道謝。

然後也沒急著走,搓著手指猶豫了一下,“徐師兄,有個不情之請,明日若是得空,能否同行?”

徐靖北本來就是受平掌櫃之託,來處理此事的,能與御獸宗的一起,也能少不少麻煩事,他便爽快地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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