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妮兒知道隔壁的嬸子很溫柔。

她總是笑眯眯的拿零食給自已吃,有時候還會給自已紮好看的辮子。

可是真的讓嬸子來當她的媽媽,張妮兒心裡有些猶豫。

她慢慢張嘴問:“嬸子,你會不會打我?”

她爸她奶打的可痛了,肚子那裡現在還有傷疤呢!

要是嬸子也打人,她不太想去。

丁柔苦笑著揉揉張妮兒的頭:“嬸子不打人,也不罵人。”

張妮兒在心裡想了很久很久。

久到張春偉都不耐煩:“你想什麼呢!還不快點回答。”

一巴掌馬上就要扇到張妮兒稚嫩的臉上,陸崢伸手攔下:“孩子在想。”

聲音冷冷淡淡沒有任何的起伏。

陸崢看起來沒用什麼力,可張春偉覺得自已手都快被捏斷。

他尷尬笑笑:“這不是大晚上的,大家又累又冷的,她老是不說話也不是辦法。”

在張春偉揚起手的時候,張妮兒下意識的縮起臉。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來臨,她睜開眼看向高大的男人。

陸叔竟然攔下了她爸。

張妮兒愣愣的看向對方。

許久後,她終於緩慢的點了下頭:“嬸子,我願意跟你走。”

既然爸爸媽媽不要她,那她就跟著嬸子。

張妮兒覺得,他們肯定會對自已好。

聽見張妮兒答應,張春偉喜笑顏開:“你看,孩子也願意。”

“這,要不你們就領回去吧,明天我們去公證過戶。”

他想著這孩子領走了,晚飯跟明天早飯就能省下來。

丁柔牽起張妮兒的手:“行,她的衣服明天到時候你讓嫂子清理出來,我們過來拿。”

張春偉笑著:“行!”

張妮兒就這麼跟丁柔兩口子回了家。

她怯生生的坐在凳子上左顧右盼。

桌上的飯菜已經冷了,陸崢把孩子揹著,就端著進廚房熱。

丁柔摸摸張妮兒的頭:“等下吃完飯,我們洗洗澡好不好?”

今天白天她給孩子梳頭髮,就注意到。

這也不知道張家人多久沒給洗澡洗頭,那頭髮都打結,甚至還有跳蚤。

身上也臭烘烘的。

張妮兒點點頭:“好,我聽嬸子的。”

陸崢熱好飯菜的,多添了一碗出來。

看著碗裡的白米飯,張妮兒有些驚訝。

在家裡,香噴噴的白米飯輪不到她吃。

她不是吃硬邦邦的饅頭,就是吃已經焦了的米飯。

軟軟的米飯讓張妮兒覺得很幸福。

滿滿一大碗,她吃的乾乾淨淨。

吃了飯,陸崢負責洗碗,丁柔打了熱水給張妮兒洗澡。

一大盆水洗的發黑,丁柔又重新打了一盆。

脫掉衣服的孩子渾身是傷。

青青紫紫的痕跡看起來觸目驚心。

其中手臂有一條長約5厘米的傷口。

丁柔用毛巾小心點給她擦拭:“這是怎麼弄的?”

張妮兒忍著痛:“是爸爸把鐮刀丟過來劃的。”

丁柔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好不容易給張妮兒洗完澡,看著那髒兮兮的衣服,她覺得再穿上去,恐怕這個澡就白洗了。

丁柔翻出自已的舊衣服,挽起來勉強給孩子套上。

“你先將就穿,明天嬸子帶你去買新衣服。”

聽見有新衣服,張妮兒有些擔心的說:“買衣服要花很多錢,嬸子不用給我買,我就穿舊衣服。”

她從來沒買過衣服。

家裡人都捨不得給她買。

因為那些錢都有大用處!

丁柔笑笑:“沒事,花不了多少錢。”

穿著寬大的衣服,張妮兒跟在丁柔後面。

丁柔把隔壁的房間收拾好,換好棉絮,讓張妮兒躺上去。

“你蓋著,嬸子給你擦頭髮。”

鬆軟的被子蓋起來暖和又舒服,張妮兒笑著跳了一下,“嬸子,好舒服!”

她在家蓋的都是發黑又破爛的被子,一點也不暖和!

丁柔替她把頭髮擦乾,就哄著睡覺。

等張妮兒睡著,丁柔回到房間。

陸崢已經給孩子洗完屁股,看見丁柔問:“睡著了?”

丁柔點點頭,把剛才看見張妮兒渾身傷的事兒給他說了:“那麼小的孩子身上竟然沒一塊好肉。”

陸崢神色凝重:“明天一早我們就去過戶。”

丁柔伸手逗著陸霄:“這過了戶,他們不會耍無賴吧?”

“他不敢的。”

丁柔靠著陸崢:“突然多個女兒,你是什麼想法。”

陸崢環住對方:“沒什麼想法。”

他深深埋下去,噙住那紅潤的唇。

等再次分開,丁柔已經有些喘不過氣。

陸崢深沉的眸子牢牢鎖住對方:“柔柔…先把孩子哄睡。”

丁柔嬌嗔的掃了對方一眼,抱起床上的陸霄。

等孩子好不容易睡著,一旁的男人翻身上前。

顧及著旁邊的孩子跟對面房間的張妮兒,丁柔咬著嘴唇不發聲音。

陸崢滿頭是汗,親親對方染上紅雲的臉頰:“柔柔,喊出來。”

丁柔嚶嚀一聲,手虛虛掐了對方一把:“孩子…還在呢…”

陸崢低下頭吻住對方的唇:“那你忍住了。”

破碎的呻吟聲在夜裡響了許久。

次日,丁柔揉著發酸的腰嗔怪:“都怪你。”

陸崢正給孩子穿衣服,聞言吻下她:“嗯,怪我,我該輕一些,慢一些。”

他這麼沒羞沒臊的,丁柔可不敢再說下去。

穿好衣服就往外走。

只是她的腳步卻停在門口。

張妮兒穿著昨天破爛又髒兮兮的衣服,提著個大桶,正往廚房打水!

丁柔上前接過:“這麼重,你提不動的。”

張妮兒:“嬸子,我能做事!”

她在傢什麼都做的!

丁柔搖頭:“在我們家,暫時還輪不到你做這些。”

張妮兒怯懦的跟在丁柔後面,看她把水倒進缸裡,猶猶豫豫問:“嬸子,你是不是不高興?”

“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丁柔放下桶:“嬸子沒有不高興,你不用做這些重活,知道嗎?

張妮兒有些懵懂。

嬸子對她好,給她洗澡,還讓她蓋舒服的被子。

她覺得自已應該做點事,要不然豈不是變成只知道吃飯的賠錢貨?

她小聲點說:“嬸子,你不讓我幹活,是不想要我了嗎?”

是因為昨晚她吃的多嗎?

小小的手抓緊衣服:“嬸子,我可以少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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