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內心掙扎

在高速上飛馳了不多時，他們來到了一個碼頭，碼頭旁停靠著很多小型的遊艇。小ati一眼看到了木老的小船，因為顏色比較特別。冰藍色的。是小ati最喜歡的顏色。他們在上船之前準備好了食物和水源，還有最重要的衣物，因為夜晚的海風是最冷的。伴著晚霞，他們出發了。Tara有些興奮，雖然她坐過船出過海，但是，那都是豪華遊輪。她還是第一次坐小船出海。她坐在船頭的甲板上，眺望著遠方的落霞。時不時有幾隻海鷗在海與天的邊際盤旋。這樣的風景讓她感覺很放鬆。小ati靜靜的坐在她的旁邊。由於海風有些大，小ati拿著一個毛毯，把兩個人圍在了一起。刑天在駕駛艙駕駛著小艇。身旁的歐陽苗挽著刑天的胳膊，看著正前方坐的兩個孩子對著刑天說：“小ati心可真細，照顧人無微不至的。弄這麼浪漫”刑天一邊看著前方一邊輕聲說著：“和他爸爸的一樣，總像一個大家長似的，留心每一件事兒。”歐陽苗說：“你覺得單于會幫你嗎？”刑天嘆了一口氣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如果有人能說動他，那個人一定會是小ati。小ati不僅僅是他的孩子，更像是他的縮影。而且小ati知道單于最軟的點在哪裡？”歐陽苗微笑了一下，說：“我的媽呀，你現在都開始滲透到單于周圍身邊的人了啊。”刑天沒有做聲，輕輕的微笑了一下。

入夜，歐陽苗和tara都睡了，只有小ati和刑天坐在夾板上，吹著海風。刑天問小ati，說：“想好對策了嗎？”小ati看著刑天說：“我跟你講，從坐車來的的時候，我就開始想方案了。現在已經有思緒了。我覺得要是一切順利，單于應該會同意訓練你。”刑天摸了一下小ati頭說：“行啊，小教練，你這戰術大師，真不是白叫的。”小ati笑著說：“你可得了吧，別給我戴帽子了，我先說說我的想法，你看行不行，首先，我去跟他談談，他不是從小就告訴我，要勇敢的活出自已，讓生命真實完整嗎？這次就不行了嗎？其次，你一定要讓他參加你和conor的新聞釋出會，那位大哥，嘴上的功夫也是一流的，不罵死你，也得嚇死你。單于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的。只要他去了，他受到刺激了，咱們就差不多成功了，這叫什麼，這叫請君入甕。”刑天看著眼前的小ati說：“哎呦，你這麼小點，就開始研究戰國策了。”小ati擺擺手說：“不是啦，這不都是單于逼迫的嗎？他說不會審視歷史的人，是沒有資格談未來的。”

刑天拍了一下小ATI的頭說：“行，就聽你的，明天回去你找單于，跟他說說，如果有人能打動他，我想那個人肯定會是你。”小ati努努嘴，然後一臉不屑的說：“you’re obverse me.”刑天，拍拍小ati的肩膀說：“天色不早了，你快去睡覺吧。明天睡醒了，吃完早餐就走。”聽完這回小ati打了一個哈欠說：“好的，我這就是去睡了，我這一天為你勞心勞力的，都耽誤我睡覺了。”刑天無奈的說：“您這是跟我邀功嗎？”小ati一邊走進船艙，一邊說：“沒有，是我自願的，大明星，我還想在看一場你的比賽，因為你教會了什麼是勇敢。什麼是無謂，NEVER SURANDUR.”說完，走進了船艙，甲板上留下刑天一個的身影，他在船頭眺望著遠方的夜幕，思緒在不停的旋轉。他輕聲的說：“是你，還有你的爸爸，給了更多的不屈的決心。”…

6月末的夜晚，微風暖暖，單于在辦公室，編寫自動化的程式，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單于的面前，不過由於單于太過專注，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過了許久，由於久坐單于的肩膀，有些僵硬，伸了伸懶腰，他才發現ATI已經坐在沙發上，正看著他呢。沒等ATI說話，單于先開口了說：“哎呦，我們大少爺，今天回來的挺早，沒在海上多玩兩天啊？”小ATI笑嘻嘻的說：“哪能啊，明天我不得上學嗎？這馬上到期末了，我不得知道點輕重啊。”單于狡褻的揚起了的右嘴角說：“來當說客的是嗎？你直說吧，咱們就不別玩套路，從小到大，除了我，好像全家人都吃你這套，是吧，但是，跟我這兒，大哥你就別費勁了，你也不用多說了，我是不會同意他去打這個比賽的，我不想看著他受傷，也不想看他下半生過的痛苦。”小ATI收起了笑容，一臉正經的說：“那麼好，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說兩句，是誰從小就讓我聽激昂的詩詞，是誰從小就告訴我to be yourself。又是誰跟我說上帝給每個人生命，不是讓他來重複每天的，是讓他找到內心的渴望，併為之付出所有。又是誰跟我說，當你閉上眼，準備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可以跟自已說我努力過了，我的人生很真實，沒有遺憾了。難道這些話，都是糊弄小孩的嗎？”說到這裡，小ATI有些情緒激動，眼睛裡好像有些溼潤。單于輕輕笑了一下說：“好樣的，記憶力不錯啊，現在給我上課嗎？那麼好，我有幾個問題，我們來探討一下，有些現實的問題，是不能解決的。我想問你，你能告訴我如果刑天被打殘了，他的父母怎麼辦，tara怎麼辦，是，你可以說他們家有錢，可以僱人幫忙，但是，你知道嘛，對於刑天那個心高氣傲的人，如果他成廢人了，他能活下去嗎？還有，tara怎麼去面對這樣的爸爸，她才多大，她母親已經去世了，他的爸爸如果在成那樣，她會是怎樣的心情。”小ati看著單于說：“你說的都對，但是，你知道tara她同意了嗎？當然你可以說tara小，不懂事，但是，我想和你說的是，人至少得為自已夢想勇敢一次吧，如果不是那些勇敢，我們不會有飛機，也不會有太空梭。更不會有基因工程。你知道嗎？我們所有人都想讓刑天去打，因為他的行動也在激勵著我們，我覺得這些就足夠了，這意味著很多。即便他輸了，殘廢了，我相信tara也一定會銘記一生，他的爸爸為了自已夢想勇敢的戰鬥。”單于輕蔑的笑著對小ATI說：“我說小政委，當年我給隊員做思想工作的時候，你還穿著紙尿褲呢，別跟我這兒洗腦。我是不會同意的。況且，我已經不再做教練，也有段時間了，我告訴你我現在要去實現我下一個夢想了。”小ATI一聽，氣呼呼的轉身就要走，但是，就在他要出門的時候，對著單于說了一句：“一週後有個賽前的新聞釋出會，他們把地點設在了遼陽，因為是刑天的主場，我希望你能去，但是至於你來不來，那就是你的事情了。”說完，頭也沒回的走了。小ATI走了以後，單于，放下了手中的滑鼠，點燃了一支菸，心緒有些凌亂。門外傳來一個厚重的聲音，：“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在辦公室不允許抽菸，扣你200塊錢啊。”單于有些歉疚的說：“木總，不好意思啊，我認罰，我忘記了。”說完就把煙熄滅了。木老走了進來說：“你啊，哎，剛才的事兒我的聽到了，從小到大，什麼事兒你都慣著小ATI，怎麼唯獨這件事兒，你死活不同意呢。”單于淡然的說：“是啊，因為我小的時候，你從來都不慣著我，所以，我把我缺失的東西給他填補上。”

木老一聽有些不太高興的說：“難道慣著你就好了嗎？”單于繼續說著：“也不是，雖然您沒慣著我，現在我慣著您啊。行了，這個我們就別討論了，我說了，現在該我為這個公司做點貢獻了。以前大家都知道我忙著俱樂部，所以很多研發的工作都沒去打擾我，現在我回來了，我希望能為大家出一份力。”李老知道自已孩子的脾氣，本來想說點什麼，最後，覺得還是算了，只是在臨走出門的時候，說了一句：“你的團隊可能更需要你做一個精神支撐吧，無論是在這裡還是別的地方。”說完就出去了。單于，再次拿起了滑鼠，準備工作，可是，他現在的心是沉靜不下來了。傍晚時分，公司里人，陸陸續續的都走了，只有單于的燈還在亮著，本來加班一向是他慣例，可是今天他覺得，心裡總像有個磁浮子在心頭打轉，讓人難耐。他起身，決定今天早點下班。剛走到主樓的門廳，一個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響了，說：“主人，今天下班挺早啊。”單于微微看了她笑了一下說：“嗯。”那個姑娘開口了說：“有心事吧，如果有，那就聽聽你內心真正的聲音。遵從它。”單于平靜的說：“沒有，即便有，也要理性的處理。對吧，小影子。”小影子接話道：“我們認識多少年了，快12年了吧，雖然，我是你的秘書，但是實在是我有些愚鈍，不好意思我不是特別瞭解你，但是某些方面我還是比較瞭解你的，我知道你的心境，這麼多年，你一路走來，無論是對公司還是俱樂部你都貢獻了所有，別人都是覺得你輕鬆駕馭。可是，負重前行的壓力，可能你只有你自已知道吧。你每次都能很理性的化解，但是，我覺得人生有些時候，每一人，需要去非理性一次的。為了一座虛無縹緲的城，為了一場沒有結果的愛。雖然這些看起來很傻，可是它會讓你看起不那麼像一個機器。所以，有時候，去做一個人吧。”單于淡淡的笑了一下說：“我說大姑娘，你也老大不小了，還那麼浪漫，真讓我好生羨慕啊。只可惜，我老了，沒有勇氣活的那麼瀟灑，而且我也習慣了。如果，讓我改變軌跡，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生活。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實在是做不到。好了，也不早了，外面估計也不會堵車了，回家吧，我的大齡文藝女青年。”說完，單于走出門外，騎上他那個古老的山地腳踏車，駛向了遠方。不知不覺間，他騎到了太子河邊，他看著周圍的綠樹成蔭，他想起了，刑天和大家一起訓練的時光，他想起了，刑天的點點滴滴，他也深知刑天做了什麼決定，別人也一定阻止不了他，即便是倒在囚籠裡，他也絕不會退卻的，可是，單于就是邁不過去心裡的這道坎，他始終覺得刑天選擇了一條不歸路，如果他也選擇去支援他，那麼他可能就會受到更大的傷害。此刻，他的心理很亂，他不敢再繼續多想，可是，心裡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提醒說，去吧，賭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