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昆伸出手,摸了摸陳得仁的額頭說:
“爹,大腦還清醒吧?黑所成那麼兇惡狡詐的人,看到您一個人去,肯定會撕破臉,甚至把您俘虜來要挾我們。”
大家都堅決反對。
陳昆甚至都想好了。
如果父親堅持要去,就找個繩子把他綁起來。
於是嚴肅說道:“父親,您絕對不能去!如果堅持要去,那我只有得罪您了。”
“怎麼?你是想把我關起來,還是把我綁起來?翅膀硬了?”陳得仁眼一瞪。
陳昆有點心虛的笑了笑,“我還不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
陳得仁見大家都極力阻止。
沒辦法,只好把白衣大師搬出來。
我剛剛聽到白衣大師給我說了一句話,他說讓我“放心去,死不了”。
陳昆聽到這句話稍微心安了一點,問道:“白衣大師人呢?”
陳得仁尷尬的說:“我沒看到人,我只聽到了他的聲音在耳邊傳來。”
“那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政委卓王生疑惑的問。
“應該不會,我可是聽得很清楚的,如果明天到了時間,白衣大師出現了,我就和他一起去,你們所有人都不去,但是要做好隨時可以戰鬥的準備。”陳得仁吩咐道。
“如果有那位大師在邊上負責,那就問題不大。”
陳昆原計劃把父親用繩子綁住,哪怕事後受懲罰都願意接受。
現在放下心來。
四大家族在黑家酒坊擺好了陣仗。
就等著陳得仁帶著民主軍前來談判。
黑所成也特意跟老街防守的總指揮吞吞每打了個招呼。
陳得仁要進城和他談判,希望他們見機行事,
如果談崩了,就出手把他們全部留在老街。
黑應蒼正在琢磨:陳得仁會帶誰來,帶多少人呢?
老街防守前沿的守衛前來彙報:
“陳得仁只帶了一個白衣保鏢,朝老街來了,而且是陳得仁親自開車,就兩個人。”
“什麼?”黑所成大吃一驚,“就兩個人?這陳得仁有魄力!難道他以為他是劉邦,能夠安全逃過鴻門宴?”
“這陳得仁有點狂啊,等一下得好好的,殺殺他的銳氣!”衛壞仁冷哼了一聲。
“真的想不到,陳得仁看似那麼聰明能幹的人,怎麼一個人來,就不怕我們把他活捉了,威脅民主軍退兵嗎?”劉二寶也納悶的說。
“這人是不是留什麼後手或者是有什麼強力依靠?”徐小發狠抽了一口煙,然後把菸頭掐滅,有點不解的說道。
“管他呢,我們這裡有幾萬民團,難道還對付不了他一人加一個保鏢?”
黑所成、徐小發等人一邊討論,一邊等著陳得仁出現。
終於,大門外傳來一陣汽車的轟鳴。
然後聽到了車門開啟的聲音。
他來了!他來了!
陳得仁和一個戴著面具的白衣男子出現在門口。
黑所成望了一眼陳得仁,這是他看著長大的。
如今也步入中年,兩鬢微白。
但是山裡的伙食似乎挺養人,陳得仁四方國字臉,容光煥發,微胖。
陳得仁順著黑所成的目光也打量了一下黑所成。
這個黑所成,臉頰顴骨凸起,很瘦,一看就是奸詐之相。
一轉眼竟然也十幾年沒見了,老的很快。
按理說他充當保護傘,應該賺了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怎麼還這麼瘦骨嶙峋的,難道是虧心事做多了?
無法心寬,胖不起來?
陳得仁又瞄了一下邊上的人。
好傢伙,四大家族都到齊了!
衛容黑應蘭這些叱吒老街的兩個女魔頭都在。
當看到衛容邊上的那個女保鏢。
讓陳得仁感覺有一絲危險。
應該就是之前衛容派出暗殺白衣大師的那位文婷殺手。
但是想到文婷幾槍都沒打死白衣大師。
陳得仁心裡石頭落地。毫不擔心安全。
這位白衣大師肯定有神奇手段。
或許當這些人想對自已下手的時候,他能使用催眠術,讓他們全部睡過去或者不清醒。
反正自已死不了,就更應該自信一點,狂一點。
陳得仁昂首挺胸,虎步生風。
快速走到黑所成面前。
黑所成假裝熱情的打了個招呼,“陳司令果然守信,有膽魄!竟敢只帶一名保鏢來!欽佩!欽佩!”
黑所成還不忘瞄了邊上戴著面具的白衣男子一眼。
總感覺怎麼也看不透面具下的那雙眼睛。
甚至讓他莫名的失神。
好像自已的思維似乎能被他看透。
陳得仁見黑所成假裝客氣,雖然心裡很想砍下他的頭顱。
但是從大局著想,也只好拱了拱手說:“黑主席反應敏捷,八面玲瓏吃得開,不知這次叫我來談判,打算談些什麼?”陳得仁開門見山道。
邊上的黑應蒼似乎還沒回過神來。
他嚴重懷疑眼前的陳得仁是不是替身?
他怎麼敢!?
就帶一個保鏢!來到我們這個重兵把守的地方!
自已和黑應能兩兄弟累死累活,佈防埋伏,排兵佈陣了很久。
把這幾萬民團,守備哪個地方都安排妥當,各種可能都考慮過了,讓他們耗盡了心神。
如今進來的,竟然就只有陳得仁加一個保鏢!
那幾千民主軍全部在城外,一個都沒進來。
黑應蒼實在想不通,那就只有一個可能:眼前這個陳得仁是假的,是替身。
就算殺了這個假的陳得仁,那也沒多大意義。
反而讓天下豪傑恥笑,說他們做局,喊著談判卻不守信用。
黑應蒼走到黑所成邊上,悄悄的說,“父親,您確認一下他是不是假的,是不是替身?”
黑所成反覆盯著陳得仁看。
他確實也不相信這個是陳得仁。
如果是真的陳得仁,他應該不會冒這個險。
黑所成和四大家族其他人的想法都一樣,這估計是個替身,以假亂真。
畢竟十幾年沒見了。
但是不管怎麼看,就像是本人。
試探的問:“陳司令,我們這裡有人懷疑你不是本人,我想確認一下,這樣我們談大事才好拍板。”
“我就是本人,如假包換。”陳得仁覺得有點好笑。
這些人壞事做多了,心虛的很。
“那我問你,你很小的時候,對我做了一件什麼事情?讓我追到你的父親面前,要求你父親教訓你。”黑所成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