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得仁知道這個大師脾氣很怪。
很多時候問他都不理不睬,除非他感興趣的才會回幾個字。
所以也就儘量少問,不自討沒趣。
但這個問題的確憋了很久,他才主動的提出來。
“你們這些小遊戲我不感興趣,我只保你不死,別的一概不干涉,安心開車,快點回去。”白衣男子淡淡說道。
陳得仁見大師這樣說,馬上踩了一腳油門。
心裡在暗想:難道他是受傷了?這麼快就急著回去?難道是強裝鎮定?
民主軍營地。
陳昆聽到幾聲槍響,立刻慌了神,“糟了,黑所成下毒手了!”
大家的心都懸了起來,“總司令和白衣男子很可能遇害了,必須要為他們報仇!”
於是,大家義憤填膺,拿起槍支,準備衝進城去與黑所成他們一決死戰。
陳得仁也沒想到陳昆他們會如此衝動。
他不知道,民主軍聽到老街城裡幾聲槍響後,誤以為他倆去談判被人幹掉了,準備衝進老街來複仇。陳昆是這樣設想的,就算打不過,最起碼要把兩人的屍體收回去,好好安葬。
待陳得仁快趕到民主軍駐紮地時。
發現陳昆帶領民主軍戰士已經衝出了營地,正準備向老街發起進攻。
於是趕快按響了汽車喇叭。
陳昆一看父親車子回來了,就馬上下令停止前進。
趕快上前,開啟車門。
朝車內張望,想看看他們誰受傷了。
陳得仁看著陳昆緊張的模樣,有點好笑。
朝肩膀拍了幾下,“沒事,我和白衣大師都沒受任何傷害,看你慌張成什麼樣子。”
陳得仁扭頭朝後座看去。
大吃一驚!發現白衣男子不見了,也不知道啥時候下車的,憑空消失了!
自已一直沒有停車啊。
真乃神人也。
陳得仁都有點懷疑這個白衣男子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類比都,總統府辦公室內。
敏昂去正在聽著手下彙報。
突然臉色大變,“什麼?刺殺失敗,一死一傷?這請的都是一些什麼貨色?一個近距離,一個遠距離,都打不死陳得仁?那請的都是草包!浪費這麼多賞金,還暴露了黑應蘭身邊的暗線。”
“這件事情透著古怪,那個殺手雖然號稱從未失過手,但這次卻受傷了,槍也丟了。遠距離打不中,還情有可原。但安排的另一個近距離打不死,就很不正常了。”
其實敏昂去根本就不希望黑所成和陳得仁和談,還是希望這兩家火拼,拼到同歸於盡。
即使有一方偶爾剩一點點兵,那麼他們緬軍也隨時可以滅掉。
最後老街落入緬軍的掌控之中。
他們安排殺手的目標就是幹掉陳得仁。
這樣民主軍和黑所成的民團肯定會不死不休。
那到底是誰識破了我這個計謀呢。
有點不對。
朝黑應蒼開槍的是誰?我並沒有安排人暗殺黑應蒼。
不好,還有另一股勢力也介入了!
他們並不想緬軍獲勝。
而是希望緬軍在那邊被消耗削弱。
此時,保守軍的指揮部。
美素季的得力干將正等著手下彙報黑應蒼的死訊。
突然,收到了資訊:“沒有殺掉黑應蒼,他穿了防彈衣。還有另一批人在潛伏,暗殺陳得仁。情況不對勁,只能先撤了。”
黑應蒼沒殺死,下次還有機會。
那麼是誰要殺掉陳得仁呢?
這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殺掉陳得仁,讓民團和民主軍火拼,最終得利的是緬軍。
那肯定是敏昂去安排的。
老街,黑家酒坊。
黑應蒼氣急敗壞,大罵不止。
命令手下地毯式搜查,“一定要把這個向我開黑槍的兇手找出來。敢暗殺老子,不管是誰,看我不把他大卸八塊!”
此時黑應蒼並不知道殺手有幾個。
他一直還以為是同一個人向他和陳得仁分別開了一槍。
找了好久,人影都沒找著。
只在一棟高樓的窗臺邊發現了一把丟掉的狙擊槍。
但是槍的槍管口已經有點變形,微微彎曲。
這把槍應該是報廢不能用了。
滿城搜完了,還是沒抓到那個開槍的嫌疑人。
黑應蒼只好把槍拿過來向黑所成彙報。
“爹,人沒抓著,只撿了這把被丟棄的狙擊槍。”
黑所成接過那支槍,檢查了一番。
眼睛呆呆的望著遠處,心裡不知在想什麼。
文婷看了看微微彎曲的槍管口。
上面還有一顆她曾經打出的子彈卡在裡面。
那是她專用的子彈,她一眼就能識別。
之前那個白衣男子順手甩出去的子彈,把這個槍管震彎了。
可能他不想雙手沾滿鮮血,就放那個殺手逃跑了。
文婷瞬間就明白是怎麼回事,碰到了高手中的高手。
那個白衣男子,應該超脫了所有人的認知。
下次如果再碰到,一定要拜他為師。
哪怕在他邊上作為一個侍女也可以,服侍他的日常起居,肯定能學到很多本事。
黑所成把那槍管口彎曲的槍丟在一旁。
然後嚴肅的問黑應蘭,“那個最後莫名開槍自殺的人是你的手下吧?你能解釋一下嗎?”
黑應蘭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躺在地上那個屍體之前確實是她的手下。
但很有可能被別人收買了,或者是很早就潛伏在自已身邊。
自已一直沒覺得此人有問題。
從開始的情況來看,他想殺掉陳得仁,但開了兩槍。
卻沒殺成,最後把自已給斃了。
明顯是不正常的。
精神被操控了。
“那是自已嗑了藥,還是什麼別的原因?”黑應蘭思來想去。
都不知怎麼回答黑所成。
“黑主席,這個我確實也不知情,你們安排人慢慢調查,應該會找到原因的。”
黑所成見問不出什麼,也只好作罷。
今天這些事情太古怪了,還是先離開這裡為妙。
誰也不知道,暗中還會有什麼大危機在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