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然而,三個人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經常聊著聊著驢唇不對馬嘴。

現在這種情況,什麼訊息能比身後的封鎖區更吸引人啊!可惜的是,誰也不敢提。畢竟都簽過保密協議,不允許討論這些事情。再者說,都還戴著頭盔呢!頭盔裡能聽到別人那邊傳來的槍響,別人未必不能聽到自已的。所以,憋的難受的又閒得無聊的一群人只能驢唇不對馬嘴的閒扯著。

“臥槽!這特麼的……”

突然,一聲粗口驚動了所有人,大家齊齊轉頭,向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群半人多高,身上只穿著一塊髒兮兮的兜襠褲的人型綠皮怪從一處樓房的拐角處出現,手持木棒狼狽的逃竄而來。

“哥布林?!!”

好幾個人異口同聲的驚叫道。

接下來,就有些人生百態了。有人驚駭莫名,有人興奮異常,有人掏出手機拍照,有人悄悄躲在了人後,還有人舉起了盾牌準備戰鬥。

王淵默默舉起了盾牌,身體也開始向側面移動。雙眼緊盯著正在向這邊逃竄來的哥布林,心中已經盤算著一會兒應該如何出手了。

雖然手持盾牌,身上也穿上了防彈衣防刺服,但王淵一行人不過是被簡單訓練了極短時間的普通人而已,這訓練量甚至比不上中學軍訓,怎麼可能把普通人培養成戰士。而王淵之所以能做好戰鬥準備,並不是他天賦異稟,是天生的戰士,不過是比其他人更早的接觸過戰鬥而已。雖然戰鬥物件並不是哥布林,而是史萊姆和丘丘人。

在遊戲世界裡待了那麼長時間,也不可能總是廝混在貓尾酒館,打怪練級也是必不可少的體驗。只可惜,王淵沒法像熒那樣升級,這才放棄了去野外打怪。

短暫的思考之後,哥布林已經近在咫尺。王淵已經數過,逃竄過來的哥布林數量並不多,只有區區9個,而王淵這邊的黑馬甲也正好9個。按照從小說、動漫和遊戲中得到的經驗,哥布林的戰鬥力極低,甚至比不上未經訓練的普通成年人。理論上講,這些哥布林的紙面戰鬥力遠低於王淵一行。

可惜的是,戰鬥並不看紙面戰鬥力。

等到哥布林近在咫尺的時候,只有三個人舉起了盾牌準備戰鬥,其他六人一人藏在了其他人身後,四個人轉身逃跑,還有一個嚇傻在了原地。

王淵只是瞥了一眼,便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衝過來的哥布林身上。

跑在隊伍邊緣的哥布林揮舞著手中的木棒就向著王淵衝過來,王淵緊盯著哥布林,心中默默計算著對方和自已的距離。

正當哥布林揮舞著木棒砸向王淵的時候,他猛地一個踏步,雙手撐住盾牌,向著哥布林撞了上去。

砰——

一聲悶響,哥布林的木棒砸在了王淵的盾牌上,由於王淵主動上前,哥布林的木棒揮舞了一半就被盾牌擋住了,王淵隔著盾牌感受到了力量很小。

王淵面上一喜,全身用力把盾牌向前推去。

又是一聲悶響,哥布林被王淵推倒在了地上。

摔倒在地的哥布林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叫聲,王淵理都不理,手中盾牌高舉,用金屬盾牌的下沿向著哥布林猛砸下去。

“啊——”

盾牌正中胸口,發出了清脆的骨骼碎裂聲,哥布林發出了淒厲的慘叫。王淵連忙後退,雙眼看向四周。

一群逃跑的哥布林被眾人攔下的只有三個,除開王淵乾脆利落的放倒了一個,剩餘兩個舉盾的黑馬甲也分別擋住了一個,其他的哥布林都跑出了封鎖區。

來不及多想,王淵快步上前,舉著盾牌從側邊猛地撞向了其中一個哥布林。

砰——

“啊——”

矮小的哥布林被王淵一下子撞飛了出去,手中的木棒也脫了手。

乘他病要他命,王淵正想上前給那個哥布林來一下,突然一道黑影從剛剛跟哥布林對峙的黑馬甲身後竄了出來。那道黑影來到哥布林身前,手中盾牌高高舉起,用力的砸了下去。

“當——”

金屬撞擊地面的刺耳聲音響起,那道舉著盾牌砸下的身影發出了一聲慘叫,手中的盾牌當即脫手而出。

原來是剛剛躲在其他人身後的黑馬甲衝出來準備補刀,結果那個倒地的哥布林生死關頭打了個滾,恰好躲過了一記盾擊。

眼看著那隻哥布林就要爬起來,王淵連忙舉著盾牌上前,把它再次撞倒在地。

哥布林一下子趴在了地上,王淵上前,用盾牌下沿狠狠的砸在了它的後背上。伴隨著並不太清楚的咔嚓聲,哥布林慘叫一聲,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等王淵做完這些,另外一邊最後一隻哥布林已經被另一個黑馬甲藉助體重優勢按倒在了地上。整隻哥布林只有腦袋還留在外面,身體全都被壓在了盾牌底下。看著哥布林在盾牌下拼命掙扎,剛剛擋住第二隻哥布林的黑馬甲走了過去,一盾牌拍在了那隻哥布林的腦袋上。隨著一聲悶響,哥布林慘叫一聲,掙扎的更加劇烈了。

砰、砰、砰……

連續幾聲悶響,哥布林再也不掙扎了。

“解決了?”

“太刺激了!我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這手感,一顆好頭!”

“這個兄弟厲害啊!一個人解決倆!”

發現哥布林都被解決了,剛剛壓著哥布林的黑馬甲站起身來。感嘆了幾句,黑馬甲走到了王淵面前,伸出手說:“兄弟,認識一下,我叫袁進。之前被分到了三中。”他的身材跟之前的王淵差不多,看起來少說180斤。壓住一個又矮又瘦的哥布林簡直不要太輕鬆。

王淵跟他握了握手,道:“我叫王淵,還沒分地方。”

“我叫田正平,現在在注山公園。”一開始擋住一隻哥布林,後來幫袁進解決了被他壓在身下的哥布林的田正平也走過來跟王淵握了握手。

看到三人在自我介紹,剛剛躲在田正平身後的那個黑馬甲也一臉痛苦的走了過來,道:“好特麼疼!我叫孫學海,分在了注山小學。”

孫學海齜牙咧嘴的說著,還咬牙衝著王淵點了點頭。

四個互相認識了之後,田正平看著地上的哥布林道:“這哥布林不愧是新手怪,確實弱。”

袁進也附和著說:“確實,我剛剛跟他對撞了一下,很輕鬆就把他撞到了。”

“這下那些跑了的可就丟人了。”說話的是躲在田正平身後的孫學海。

看到三人都在用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已,孫學海連忙嚷嚷道:“我雖然一開始害怕了點,但我不是沒跑嗎?”

說到沒跑,王淵幾人同時扭頭四處看了看,不禁有些疑惑。

怎麼剛剛記得還有個人嚇傻了來著?跑了?還是我眼花了?王淵看到其他幾個人也在四處看,覺得應該不是自已眼花了。可能是跑了吧!

也沒人提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

“接下來怎麼辦?”袁進問道。

眾人都看向了王淵,王淵連忙擺手,道:“別看我,我的還沒培訓完呢!”

四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該幹什麼。

幾人都是剛剛培訓完的萌新,也沒有什麼人帶隊,遇到這種情況誰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要不去追哥布林?”孫學海提議道。

“那這裡怎麼辦?”袁進頓了一下,又補充說,“咱們接到的任務可是封鎖這裡……”

“這封鎖剛剛不就破了嗎?”孫學海吐槽。

“那怎麼辦?在在這兒發呆?”田正平問。

“發呆唄!就這些屍體也不是能被人看的東西吧?咱們走了,萬一來人了怎麼辦?”王淵對著地上的哥布林屍體努了努嘴,道。

說到哥布林,幾人又看了過去。

綠皮、矮小、大鼻子、幾乎光頭、還有這一股強烈的臭味。等到眾人因為戰鬥而體內飆升的各種激素降下來,一下子就被這惡臭給噁心到了。一個個連忙遠離了這些屍體。

“這東西怎麼這麼臭!”孫學海捏著鼻子,忍不住說。

田正平同樣捏著鼻子,回答說:“這玩意估計是不洗澡吧?身上烏漆墨黑的……”

“有可能哥布林這個種族沒有洗澡的習慣。”王淵也跟著猜測到。

就在王淵等人對著哥布林各種猜測的時候,耳機裡突然傳來了聲音。

“袁進、田正平、王淵、孫學海,這裡公司突發情況指揮中心,收到請回復。”

“收到。”×4

“你們附近的裝備車上有收屍袋,你們四個把哥布林屍體放入收屍袋後,帶上哥布林屍體即刻前往手機上的座標地點,收到請回復。”

“收到。”×4

通話結束,四人對視一眼,孫學海主動說道:“我剛剛好像看見了,我去拿。”

說完,孫學海主動的跑向了之前換衣服的裝備車。王淵等人掏出手機,看了看群裡傳送的定位,距離幾人並不遠。

收屍袋很快拿了回來,幾人強忍著噁心把哥布林放進了收屍袋裡。然後,田正平和袁進就打算扛著收屍袋前往座標地點。

“等等——”孫學海連忙出聲制止。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孫學海有些小心翼翼的問:“也沒說不能開車去吧?”

幾分鐘後,幾人開著裝備車來到了左邊地點。此時,已經有不少黑馬甲扛著收屍袋來到了這裡。

看到王淵幾人從車上往下抬收屍袋,不少黑馬甲都氣的拍大腿。

剛把收屍袋放到指定地點,王淵就看到公司裡的人事高強興沖沖的走了過來。

一見面,高強就在王淵肩膀上捶了一下,道:“可以啊!好歹沒讓我丟人!”

看到王淵一臉疑惑,高強卻沒給他解釋,衝著他招了招手,說:“走,一邊走一邊說。咱們的人都在那邊。”

王淵連忙拿上自已的盾牌,沒來得及跟其他人打招呼,就被高強給拽走了。不過,王淵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袁進等人也各自被人領走了。

“怎麼樣,這次突發事件有沒有什麼想法?”高強帶著王淵一邊走,一邊問。

王淵想了想,試探的回答:“場面有點大?”

高強一聽,立刻高興了起來,說:“對!是不是感覺場面太大了,然後實際上又沒什麼危險?”

王淵看著高興的高強,微微一呆,假裝認同的說:“是。”

“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場面,之所以把陣仗搞這麼大,不過是把它當成了考核而已。”高強說著,指了指封鎖區的方向,說,“事實上,這地方昨天就檢測出空間波動異常,很可能會發生穿越事件。”

“部隊上的人昨天就已經進城布控,封鎖了這裡。只不過,公司領導為了給你們這些新人做考核,同時給整個水都的防衛系統做一次考核,所以才故意不清理。”

“防衛系統那邊怎麼考核我不清楚,咱們這邊考核很簡單,只要看到了資訊並且趕過來,就是合格,只要是敢戰鬥,就算是優秀!”

“你這次能拿優秀,可算是沒給我和老劉丟臉。我跟你說……公司的……營養……餐……其……實……”

正一邊走一邊打量周圍黑馬甲的王淵突然感到有些暈眩,雙眼之中的景象開始失真,今天早上看到的重影現象又一次出現,而且原本的重影逐漸分開,變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樣子。耳邊高強的聲音依舊響起,只不過就像是突然變成了倍速、倍速的樣子,緊接著就變成了意義不明的詭異音節……

雙眼之中傳來的扭曲景象和耳邊傳來的詭異聲音令王淵的大腦一陣眩暈,雙眼發黑,短暫的失去的視覺。

突然,王淵腳下一個踉蹌,原本平坦的路面上似乎有什麼東西絆了他一下,他下意識的把手中的盾牌擋在胸前,身體卻失去平衡的趴在了地上,正好撞在了金屬盾牌上,疼的王淵一陣齜牙咧嘴。

視覺逐漸恢復,眼前的一切從模糊很快變得清晰。

王淵驚訝的發現,自已不知道怎麼的趴在了泥土上。剛剛暈了一下,撞馬路牙子摔樹底下了?

可是……

誰家行道樹的樹根會紮在這麼一大片土裡?

王淵不用抬頭,就發現這個“行道樹”佔據的泥土面積絕對是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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