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的沈雲荷正在化妝間卸妝,語調閒散的開口:
“萌萌,我現在有事情,今天拍不了了,麻煩你跟導演說一下,不說咯,我卸妝了,麼麼嘰”
嘟,嘟,嘟電話被結束通話。
李萌無奈扶額,什麼事情能有拍攝重要。
這可是楊晗導演的電影,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機會。
唉,這位大小姐真會折騰。
李萌生無可戀的準備去跟楊晗道歉,並做好了接受劈頭蓋臉的一頓罵的準備。
“你快點啊,動作這麼慢,磨磨蹭蹭幹嘛”沈雲荷不耐煩的對工作人員說道。
她拍的是古裝戲,造型極其複雜,每次做妝造都要花好幾個小時。
頭髮被盤成複雜的髮髻,光這個假髮套就有幾斤重,還有很多頭飾髮簪什麼的。
工作人員緊張兮兮的幫這位女一號拆著頭髮。
內心腹誹道:不是她不想快啊,要是扯痛這位大小姐她又得捱罵了。
半小時之後,沈雲荷終於把戲裡的妝造卸完了。
她神采奕奕的坐到駕駛位上往沈家別墅的方向疾馳而去。
看了下手錶,還有兩小時的時間。
她要回家敷個面膜再化個美美的妝。
畢竟這可是去見裴曜,她要拿出自已最美的樣子。
想到這,沈雲荷唇角不自覺揚起,踩下油門迫不及待的趕回家。
叮咚,保姆張嬸開啟門,看見沈雲荷回來有些驚訝。
早上出門的時候沈雲荷還跟她說今天拍戲要很晚回來,讓她遲點做飯呢。
沈雲荷無視張嬸吃驚的表情徑直走進門。
此時沈雲逸正愜意的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沈雲荷瞥了一眼她這個不靠譜的哥哥:“別人都在上班的時間,你卻在家不務正業”
沈雲逸翹起二郎腿,語氣懶洋洋的開口:“切,不務正業的又不止我一個人,這不還有你嗎?上班時間回家的沈大小姐”
沈雲荷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我這是有正事好吧,我等會要去見裴曜”
說到這個,沈雲逸可來了精神,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
語氣無奈的開口:“你去見裴曜?不是,我跟你說多少次了,裴曜他不喜歡你,讓你別去招惹他,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這個妹妹自從六年前在他生日宴上見到裴曜之後,對他一見鍾情,從此變成了心繫裴曜的痴情望夫石。
一意孤行,怎麼勸都不聽的那種。
沈雲荷極力忍住直接給他一拳的衝動,咬牙切齒的開口:“不是我去找他的,這是是他來找我!”
聞言,沈雲逸眼眸中閃過幾分驚愕。
怎麼回事,太陽這是從西邊出來了,裴曜居然會找沈雲荷。
語氣帶著些許疑惑的開口:“你確定嗎?裴曜他好端端找你幹嘛?”
沈雲逸語氣頓了頓,眼神直勾勾盯著沈雲荷,接著開口:“莫非,你做什麼虧心事了”
沈雲荷極力掩飾眼底的心虛,語氣故作鎮定的開口:
“難道就沒可能是裴曜他想明白了,意識到我是個膚白貌美而且才華橫溢的大明星嗎?”
沈雲逸毫不猶豫的搖搖頭:“換成別的男人或許有可能,但是裴曜沒可能”
他又不是沒看過裴曜和虞渺在一起的樣子,簡直是枯木逢春,老樹開花,整個就是一個墜入愛河無可救藥的模樣。
沈雲荷擰了擰眉:“你又不懂愛情,你只不過是根花心大蘿蔔罷了”
話音一落,她瀟灑轉身,徑直走上樓。
沈雲逸憤怒不已,抬起手指著她的背影,咬牙切齒的開口:“你給我站住,說誰是花心大蘿蔔呢!”
似乎還不解氣,又跟上去怒吼道:“本少爺那是勇敢嘗試,沒有遇到心動的女人又不是我的錯!”
沈雲荷直接無視他,“砰”的一聲關上門。
留在原地的沈雲逸胸腔的火苗熊熊燃燒。
這算哪門子的妹妹啊,整天就知道往哥哥心尖上扎刺。
而沈雲荷正背靠在門上努力平復著情緒。
剛剛沈雲逸的話讓她有些慌張。
裴曜突然找她,不會是知道虞渺被下藥跟她有關吧?
應該不會啊,她做的很乾淨,通話記錄什麼的都刪了。
何況麗娜都死了,死無對證,應該不會找到她吧。
再者說如果裴曜真的查出來是她,應該早讓人把自已抓了吧,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反應平靜。
這麼想著,沈雲荷深吸一口氣,眉眼間的緊張散去了不少。
她坐到化妝鏡面前,開始打扮起來。
挑選了一條紅色深v收腰連衣裙,勾勒出前凸後翹的姣好身材,嫵媚動人。
一頭大波浪卷隨意披散在腦後,再配上一個富家千金妝容,整個人性感慵懶,容貌豔麗。
沈雲荷看著鏡子中的自已滿意的勾了勾紅唇,起身邁步前往曜世集團總部大樓。
沈雲逸看著自家妹妹打扮的光鮮亮麗出門,內心隱隱感到不安,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此時,曜世集團總部大樓頂層。
裴曜長身玉立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身穿一襲黑色西裝正裝,袖口的扣子解開了幾顆,折射出冷白的光,透露出幾分散漫不羈。
男人眉眼冷峻,看向窗外的高樓大廈,神色淡漠疏離。
“總裁,沈雲荷到了”雲季恭敬開口。
男人微微頷首,冷聲開口:“讓她進來吧”
沈雲荷欣喜的走進辦公室,看著男人修長挺拔的背影,眸中透露著幾分痴迷:
“我到啦,你找我是什麼事情呀”
裴曜眸光微動,語氣淡淡開口:“沈雲荷,虞渺被人下藥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聞言,沈雲荷大驚失色,差點沒站穩。
極力故作鎮定的開口:“你說什麼啊,我都聽不懂”
男人冷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覺得我會沒有證據隨便找你來嗎?”
沈雲荷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努力保持鎮定,語氣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什麼證據啊?你在說什麼呢”
話音剛落,一道錄音播放起來,是她與麗娜的對話。
見狀,沈雲荷知道自已無從抵賴,像被抽取了力氣的木偶一般瞬間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