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解決完了,接下來...”

伏黑甚爾把天逆牟重新塞進醜寶的肚子裡並取出了一把手槍後才把會引起警報的醜寶吞回腹內,槍別在了褲腰上,匕首則拿在手裡插進牆壁試了試。進入薨星宮後為了不驚動目標也沒有選擇乘坐電梯,畢竟電梯已經跟著他們一起下去了。

“好麻煩...”

甚爾抓著電梯的繩索縱身一躍便以極其快速的速度接近著電梯頂部,又在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用匕首插在牆壁裡進行了緊急剎車,身體藉著匕首提供的定點騰空轉了一圈後輕盈的踩了上去,直到目睹電梯徹底停住後才繼續行動。

剛下來就聽到目標帶著哭腔在和另一個女的互相說些“捨不得,最喜歡了”的話語,話語聲消失不見,而漸遠的腳步聲只有兩起,這裡,落單了一個。

那就先把落單的解決掉。

雖然這麼想著,但是那些真心實意的告別話語讓他想起來了家裡的生活,說不好是任務目標沒有這個人還是一時的心軟,最終是放下了殺心,只把身穿女僕裝的女人敲暈放在了一邊。下手是重了點,但不至於死掉。

星漿體是任務目標,她非死不可…

真的…非死不可嗎?

她只是用來牽制消磨六眼的棋子罷了,是否和天元同化他也不在乎,咒術界的事情隨便怎麼樣都好,況且就星漿體那點懸賞金可不夠讓他出動的。

自已只是來挑戰咒術界大名鼎鼎的雙強的,只打一個有什麼意思。

通道在思索中走到了盡頭,隱匿於黑暗中收斂了氣息,腰上的槍最終是沒能拔出來對準星漿體。

“天元大人會保護你到同化結束,又或者....你回頭和黑井小姐一起回家吧。”

.........

“不管理子你做出什麼選擇,我們都將保證你的未來。”

“想和大家在一起!想再和大家去各種各樣的地方!看各種各樣的事物!想在....”

聽著這些話心裡還能泛起波瀾,明明是個殺手卻可恥的動了憐憫心,真是不像樣啊伏黑甚爾。

憐憫心....對普通人類?

普通人放過就放過了吧,反正無傷大雅。

想到此用匕首從牆上剜下一塊木塊,還多虧了是純木質的構造,在削鐵如泥的匕首下顯得極其好取。

“回去吧,理子。”

木塊被投擲出去,「唰——」的 破空聲在空蕩的地方顯得尤為明顯和刺耳 。

夏油傑伸出去的手還停留在半空,天內理子應聲倒下,雖然沒有死,但是甚爾這一擊也足以讓她在地上躺上一陣不醒來。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啊?當然是因為我殺了五條悟。”甚爾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說出的話狠狠地紮在了夏油傑的心裡。

殺了...五條悟?

夏油傑的理智快要全部繃斷了,如果不是地上的天內理子只是昏迷卻還活著,恐怕現在本人也已經衝上去了。喚了一個保護型別的咒靈把天內理子帶到他處後,虹龍和裂口女就已經被放出向著面前的甚爾撲了過去。

黑色的裂縫帶著濃郁的不祥氣息,龐大的虹龍張大著嘴衝著夏油傑指揮的方向奔襲而去,撞碎了不少建築後正遊離到空中虹龍反饋而來的資訊算不上好。

咬到了,但還在反抗,能殺掉五條悟的存在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自已制服。

果不其然下一瞬三聲槍響破空而來,子彈被隨手扯出的咒靈悉數擋下,下一瞬虹龍撞碎了不少的建築落地後主動消散,正跟到落點附近就看到一道人影正矗立在煙塵裡緩緩走到建築破損的缺口俯視著自已。

“別急嘛...”

上下層的木質建築,上下層交疊的腳步聲伴隨著木質的吱呀聲,兩人如同躲貓貓一般在薨星宮裡走著,甚爾還在敘述著自身情報來加強自身卻被無情打斷。

屏風間隙裡一閃而過的銀光,手拿咒具身體還揹負著咒靈的甚爾此時不再是隱形人,虹龍再度奔襲而出卻被長刀咒具攔下,眾多魷魚狀的咒靈快速的射向對面,銀光每閃爍一次就必定會有咒靈炸出一朵紫色的血花。

甚爾在樹的主幹道上快速躲避著魷魚狀咒靈的同時,還將釋魂刀插入了虹龍嘴裡藉著跑動的力從頭至尾的劃裂。

一分為二的虹龍從空中掉落,砸斷了兩人站腳的長廊。墜落的時候一旁纏滿了繃帶的裂口女發動了簡易領域,陰惻惻的聲音傳來:“喂,我說,你覺得我...美嗎?”

“沒興趣。”話音未落耳邊碎髮已經被剪刀沿著耳廓削掉一部分,身體周邊的空間也佈滿了大型剪刀,然而甚爾從醜寶嘴裡抽出了天逆牟,僅僅片刻所有的剪刀就全部崩碎,醜寶卻在這個空檔被吸力向後帶去。

能力特殊但並不強大的咒靈,用咒靈操術。

吸收不了,被彈開了?糟了!

夏油傑在被彈開的一瞬就意識到了危險,可還來不及躲避就被甚爾從醜寶嘴裡掏出的釋魂刀在胸前劃了一個叉後被一腳踢飛。

長廊終於落地,瞬間的交鋒也分出了勝負,煙塵四散裡甚爾宛如散步般靠近著失去了行動力平躺在廢墟里的夏油傑,並說道:“我控制了力道,是術師的話就死不了,換成式神使就直接砍死了,可你的是咒靈操術,我可不知道你死了以後那些吸收的咒靈會怎麼樣,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感謝你爹孃的恩惠吧。”

“不過你們這群得了恩惠的人也會敗在我這種不會用咒術的猴子手上...”甚爾正說著話,在腦內突然出現了自家兒子抱著玉犬的畫面。

算了,反正自已也打爽了,就這樣吧,況且吸引自已過來的目的本來就是衝著這兩位“最強”,自已只是個殺手,沒錢拿還出力不討好的事情才懶得去做,又不是人人都像禪院家的那群垃圾會自動上門。

這次放過星漿體只是因為一時的憐憫心罷了,這小姑娘也不過是一個被命運裹挾的普通人而已。但是該拿的賞金還是要拿的。

只不過要委屈一下這個小姑娘,不過反正也是昏迷狀態,醒了再弄暈就是了。不過這個“屍體”有點過於乾淨了...反正這小哥都流這麼多血了,借用一點也沒什麼吧。

把潔白的校服浸染上血色就讓醜寶一口吞了,以此來提交任務拿去交差。走了一半才想起來刺殺星漿體的任務是自已用盤星教的定金來頒佈的,實際上這個星漿體在自已手裡是死是活其實都無所謂,只不過過去會吃點苦頭。

所以說那群人類真的是非常惡劣啊,對著一個素未謀面的天元狂熱崇拜,卻認定天元需要同化星漿體是被玷汙,搞笑至極。

在甚爾去到盤星教總部之前,淼淼就已經提前過來踩了點,將自已變成甚爾的模樣帶著幻術做的星漿體屍體進去提交了任務,出來的時候還順手構築了一個新的總部並隱藏了原本的本部。

當甚爾來交任務的時候,面見他的正是偽裝過的淼淼,只不過看著從醜寶嘴裡吐出來的少女還處於昏迷並有微弱的呼吸時有一瞬的驚訝,還以為天內理子不會活下來的淼淼還是利索的結清了尾款,然後恭送甚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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