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扶搖站在臺下看著臺上的紅衣身影莫名有種親近感,他迫切的想看清絲巾下的面容。

但是這少年內力如此深厚,劍法精妙無比。他記得很清楚,自已的弟弟從小體弱,小時連和他一起上山的體力都沒有,更別說在短短几年內練成這樣一身上乘武功。

臺上徐景川和葉眷寧二人的對決使臺下眾人連連驚歎。二人迸發出的驚人內力讓眾人屢屢退避,以免誤傷。

此時坐在眾多掌門中的思庸長老早已經坐立不安。

早在葉眷寧上臺之前他就在猶豫到底要不要上臺比武。

若上去,他擔心眾人窺探他武功快速提升的秘密;若不上去,這是他揚名立萬,一改平庸形象的絕佳機會,他實在捨不得就這樣輕輕放過。

在他萬般糾結時,已經被他砸下山崖早就應該死無葬身之地的葉眷寧回來了。雖然他還不能確定葉眷寧的身份,但看身形他也有幾分懷疑。

段唯在葉眷寧站在擂臺上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他就是那晚在城隍廟和他相擁了一晚的人。

他已經知道絲巾之下是一副驚世之容。讓他震驚的是他的武功修為竟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徐景川是當年落鷹崖擊殺葉眷寧父母的最強助力,葉眷寧即便在明淨呆過兩年,但面對父母的血海深仇,他不會有任何心慈手軟。

站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王純在聽到葉眷寧說話的聲音時,心臟便狂跳得不受控制。

當年思庸長老說他的寧寧因為採摘野棠梨而摔落山崖,已經屍骨無存。他聽到這樣的噩耗,當場氣急攻心到吐血暈厥。

可剛剛他反覆確認過臺上紅衣少年說話的聲音真的和他的寧寧十分相像。為了確認臺上的紅衣少年究竟是不是他日夜思念的人,他不管不顧的推開前面眾人站到了最前面。

葉眷寧和徐景川的劍招對決難分勝負,最後兩人直接簡單粗暴的內力對決。

雙方都運起極強大的內力使他們周身都為透明如水的光華所包裹,強悍霸道的內力使得擂臺周圍飛沙走石,臺下看客只能慌忙抬起衣袖遮擋沙石的攻擊。

兩道威力驚人的內力相撞時爆發出的強大力量將靠近擂臺的幾圈人掀飛出去十幾丈遠。霎時,臺下哀嚎一片。

徐景川已經被內力衝倒在地,嘴角已經溢位了鮮血。

劍以脫手,勝負已分。

葉眷寧看著躺在地上的徐景川摘下了面紗。

“剛才你問我是誰,那麼現在你看清楚了嗎?”葉眷寧勾起嘴角哂笑的看著徐景川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

葉眷寧摘下面紗的那一刻,葉扶搖、思庸、王純以及其他明淨劍派弟子臉上的表情和徐景川的表情簡直如出一轍。

葉扶搖想不到在他不在弟弟身邊的這些年他究竟經歷了什麼才能煉就這一身武功。看著弟弟如此瘦削的身板和明顯白的過分的臉龐,他的心都揪了起來。

他每每想起弟弟都會後悔進雪山前沒有好好安頓他。在數不清的夜晚,他無數次被弟弟遭遇不幸的噩夢驚醒。

現在看著臺上強大到令人恐懼的弟弟,他只想把他拉進懷抱裡告訴他“哥哥回來!”。

王純看到那張和從前一樣漂亮可愛的臉,激動到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張圓了嘴巴嗚咽著掉眼淚。

“好久不見啊!明淨劍派的各位同門可還記得我?”葉眷寧說話時儼然一副王者歸來的氣勢。

“他不是從後山山崖上摔下去死了嗎?他怎麼又活過來了?”

“對呀!思庸長老可是親眼見到他從山崖上摔下去的,他怎麼又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了呢?”

“這真是太奇怪了!還有他那武功也是······”

“就是······”

明淨劍派的眾多弟子都在討論葉眷寧的遭遇。

聽到葉眷寧曾經摔落山崖差點兒喪命,葉扶搖簡直心痛到窒息。

“哥哥終究沒能照顧好你!”葉扶搖喉嚨發痛,淚水無聲溢位眼眶。

葉扶搖巴不得立刻上臺和葉眷寧兄弟相認,但他不確定這些人在知道他們是葉劍生的兒子時會不會向向當年對待他們的父母那樣對待他們兄弟倆。

他可以不顧自已的生死,但他絕不會主動暴露弟弟的身世。

葉扶搖假裝不認識葉眷寧,向旁邊竊竊私語的明淨劍派弟子打聽道:“臺上那位究竟是誰呀?他不是說他是你們明淨劍派的同門嗎?我怎麼感覺見到他你們都很驚訝呢?”

一旁的明淨劍派弟子告訴他道:“哎呀,你不知道!這人叫李眷寧,

三年前他師傅思庸長老帶他去我們後山閉關修煉,卻不想他才剛到後山就要去採懸崖邊上的野棠梨,結果山崖上山石塌陷,連人帶樹一起摔了下去。我們都以為他已經死了,沒想到今日又見到了他。”

“所以他摔落山崖的時候只有思庸長老一人在場?”葉扶搖想起了父親當年的遭遇就與這位思庸長老脫不開關係。他覺得弟弟摔下山崖的事恐怕也不是表面上的山石塌陷那麼簡單。

葉扶搖不確定葉眷寧是不是來尋仇的,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今日無論葉眷寧要做什麼,他都必定以命相護。

“還有誰想上臺啊?”葉眷寧絲毫不掩飾自已的囂張。

葉扶搖不知道他這樣的態度究竟是有意為之,還是在他不在身邊的這幾年他的性格發生瞭如此之大的轉變。

臺下鴉雀無聲。

“這就沒有人上臺了嗎?你們是想把盟主之位拱手送我?”葉眷寧故意刺激眾人,也是刺激思庸。

他們當然不想讓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做他們的主,但他們又誰都不出手。貿然出手萬一敵不過,那臉可就丟大了。

葉眷寧正是利用他們認為輸給晚輩丟人的心態直接點名思庸道:“思庸長老,你怎麼不下來看看你徒弟這三年長進了多少?”

這突如其來的點名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思庸的身上。

思庸心裡發虛,他自然是不會下臺和葉眷寧比武的。

思庸裝出一副關心晚輩的樣子道:“好徒兒,這三年來為師每日都在後悔當初沒有攔住你,讓你不要去採那什麼野果。再或者當時師傅輕功再好點兒,或許也能救下你!如今進到你又完好無損的回來了,為師心中真是萬分欣喜。”

思庸說完還用自已衣袖擦了擦眼睛,裝出要哭的樣子。

葉眷寧看不慣他著一副虛偽的樣子,他冷笑出聲道:“我活著回來了,你是該哭了!不過不是為我,而應該是為你自已!”

葉眷寧不再看思庸,而是對著臺下眾人高聲道:“今日,我要當著天下英雄的面給明淨劍派的思庸長老下戰書!他敢應戰,我立即簽下生死狀!他若不敢應戰,當日落崖之仇,我定當十倍奉還!”

此話一出,臺下又是一陣議論聲。

“他這話什麼意思?他是說他當年摔落山崖和思庸長老有關係?”

“不可能吧!思庸長老怎麼會做出殘害弟子的事?”

“可是為什麼這些年出事的總是思庸長老座下的弟子呢?唉!當年的葉劍生不就是······”

“你這麼一說我也聽人講過,在葉劍生之前還有一個叫於洋的弟子也出過事兒。”

“對呀!怎麼都這麼巧,思庸長老座下武功稍微強點兒的弟子全都出事兒了。”

“就是······”

思庸聽著弟子們的議論聲額頭上都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

坐在他周圍的各派掌門也一臉審視的看著他。

思恆長老見他這個樣子,不禁懷疑這個看著一向老實的師弟究竟揹著他們做過多少殘害同門的事。

思恆長老向來寡言少語,只是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直盯著思庸的眼睛。

思庸平日都不敢直視思恆的眼睛,更何況他現在心虛得不成樣子。

思謙開口道:“三師弟,眼下之事如何處理,你總要給個交代。”思謙語氣平和一如往常。

面對如此情景,思庸再也沒有了威震江湖的雄心。他只想儘快把這件事情遮掩過去,然後繼續做他的長老。

思庸向思恆和思謙拱手裝慫道:“二位師兄,從剛剛他和景川的對戰來看,師弟現在確實不是他的對手。他既要下戰書,那我認輸便是。”

思謙抬起一雙春水般的媚眼道:“可他也說了,你不應戰,他也是要報當日之仇的。”

“當日之事與我無關吶!”思庸急得聲調都提高了。

思謙道:“他摔落山崖之時只有你和他兩人在場,是否與你有關也只有你們二人清楚。你和他這樣各執一詞,我們也不能因為你是長輩就偏信於你,所以你還是下去和他分辨清楚最好。”

“長老,別裝了!你已經在烏龜殼裡縮了一輩子,如今你身懷絕世武功,怎麼還是這副畏畏縮縮的樣子?今日你若不出手,以後可絕不會再有出手的機會了。你這條命,今日我要定了。”葉眷寧手中一把黑色長劍直指思庸。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是大總裁

葳蕤南枝

心聲都被聽見了

靜夜尋風

世臻

文書小靈

四人友誼,你退出

江與燕的契約

無限流白月光

落夕恆秋

林瀟夕夢縈的新書

林瀟夕夢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