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長空市的演奏

樂隊指揮是一個樂團中的靈魂人物，她擁有無限的權力，往往可以控制整首曲子呈現的速度及演出的效果，最重要的是她要有激發樂團成員最佳潛能的責任。

透過才華和指揮技巧將音樂作品的內涵傳達給觀眾。此時，陽明虹站在了屬於自已，屬於沉默樂團的舞臺上，長空市現在已經靜音，茫然的市民們發現，自已好像發不出來聲音，或者說，他們的目光都被城市最中央的異樣所吸引。

明明很遙遠，卻感覺近在咫尺。

彎腰行禮。轉身，面向自已的樂團死士成員們，然後再次敬禮。崩壞能在陽明虹的身邊匯聚，編製成黑色的五線譜漂浮在舞臺周圍，陽明虹緩緩抬起了手。

隨著指揮棒落下，沉默樂團開始了自已的演奏，向世界獻上天啟樂章。悠揚的交響樂環繞在長空市，按耐的崩壞能隨著陽明虹的指揮變得活躍起來，空氣中的崩壞能逐步凝聚成樂符，鑲嵌線上譜中。

觀眾為之傾倒，觀眾為之沉淪！這直擊靈魂的聲音，太美麗了，他們無法用語言形容這個感覺，長空市的平民們無法理解這樣的藝術，他們開始想方設法加入這場樂隊，但無論什麼聲音都不合適。

直到，一個人用菜刀劈開了另一個人的腦袋，美妙的聲音找到了。用活人演奏的聲音是多麼悅耳啊，只有這樣美妙的聲音才能為這美妙的樂章配色。

瘋了，都瘋了。長空市的人們互相拿起自已能拿起的東西，瘋狂的攻擊周圍一切的活物，只為了給這宛如天啟的聲音點綴一些小小的聲音。有一些音樂基礎的人們自發組織起來，他們要聯合演奏，這樣才能為這神之音點綴更美好的樂聲。

死去的人血肉化為音符，飄向空中嵌入線譜中，瘋狂的人們互相廝殺，只為這天籟之音獻上自已微不足道的努力。

“我靠，宿主她玩真的。”系統揮舞凌霜之槍，將圍過來的瘋子劃成爛肉。看著城市正中央緩緩升起的舞臺，系統也知道陽明虹選的是什麼模板了，沉默樂團！

強衝沉默樂團陣地屬實不明智，而且她已經展開舞臺了，自已一個人上去跟她硬打大機率要被俘虜。系統醬選擇的是別稱婚介所的冰霜女巫的EGO，不要覺得H級一定比A級弱，EGO有多強完全看人柱力什麼水平。系統醬和陽明虹在戰力方面還是平衡的，一對一單挑不存在碾壓情況。

“我先去找主角團吧，她們別死了。”能動性嚴重不足的系統醬決定學番茄小說裡主角的經驗，先去找主角團，別問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先找到主角團再說。

千羽學院，雷律看著周圍的情況陷入了沉思，難道我不是律者嗎？城市中央的那個傢伙是什麼玩意，為什麼崩壞能全部聽她的調動，還有她為什麼在唱歌？

目前看紙面上的崩壞能強度，雷律只有1000Hz的崩壞能波動，而陽明虹，這畜牲已經漲到3000Hz了，而且後續音樂達到高潮後，崩壞能波動翻個倍都沒問題。

到底誰才是律者啊。

在長空市，有一種鴨子會在這個地方隨機重新整理，而現在，這隻鴨子被瘋狂的人們堵在了樓頂。按理來說，就算這些人獲得了陽明虹的音樂增益，但本來就是普通人的他們戰鬥力也不會高到哪兒去。

但問題是，布洛妮婭所帶的崩壞裝備全部被音樂吸乾了崩壞能，十幾量泰坦被吸乾崩壞能直接變成廢鐵趴窩，布洛妮婭自帶的重灌小兔出現僅僅三十秒就被流失了足足一半的崩壞能，非常誇張。

現在布洛妮婭唯一能用的武器就是她別在腿上的普通手槍，順帶一提，她腿上的輔助裝備也被吸乾了崩壞能，目前布洛妮婭的行動力極其受限。

“通訊器的崩壞能也被吸乾了，由於訊號塔坍塌，普通手機也打不了電話，布洛妮婭被困在這裡了。”憋屈啊，鬼知道誕生的律者這麼針對崩壞能啊。在掃描器被吸乾崩壞能之前，布洛妮婭檢測到空氣中的崩壞能都降成零了。至於那些崩壞能都去了哪裡，喏，全在天上的樂譜裡。

還是火力槍械可靠性強，要不是這把小手槍提供的火力，布洛妮婭就被瘋狂的人分屍成鴨肉了。拼了老命，布洛妮婭才逃到樓頂等待救援，幸好那些發狂的人本質還是普通人類，他們破不開鐵門。

現在，可以搬來一張椅子坐這裡欣賞律者的藝術了。布洛妮婭被人追的慌不擇路爬到這個高樓時，她才發現陽明虹的樂團就在自已旁邊表演。在這裡，布洛妮婭甚至能看清舞臺上演奏的死士們。

幸運的是，律者暫時沒有管我，不幸的是，律者暫時沒有管我。等律者表演完自已藝術了，那我怕不是要成鐵板鴨。

現在的長空市，說好探也好探，開個衛星就能將這裡一覽無餘，但說不好探也不好探，需要崩壞能作為觀測媒介的裝置全部失靈，或者說根本探不到東西。

發覺泰坦進不去後，可可利亞就換普通的電子裝置進去探查，順便給自已女兒支援物資。說實話，能不能送到東西，可可利亞挺沒底的，但也只能試試了。

花裡胡俏的崩壞能武器，堅實可靠的基礎物理學動能武器。雖然這東西的威力用來炸死律者稍微有點難度就是了。

陽明虹自然注意到了旁邊這隻搬張椅子坐那裡欣賞藝術的鴨子，不過這首交響曲還沒有結束，她得將這首歌指揮完後才能邀請這隻自稱布洛妮婭的鴨子上臺。

曲譜接近尾聲，崩壞能環繞在陽明虹身邊，等待著下一首歌曲。發瘋的市民停下手上的動作，全部矗原地抽搐，然後他們同時將手伸向自已頭顱，硬生生上下扭轉180°暴斃當場，然後他們的屍體逐漸化為音符，飄到空中等待陽明虹備用。

轉身，向著寂靜無人的城市，敬禮。

舞臺在觀眾的掌聲中落下帷幕，陽明虹走下舞臺來到布洛妮婭身邊，朝著被嚇軟在地的鴨子伸出了手，邀請到：“歡迎您來欣賞我的藝術，你願意做我接下來演奏歌曲中的主唱手嗎？可愛的孩子。”

“布洛妮婭可以拒絕嗎？”雖然心裡害怕的要死，但布洛妮婭還是強裝鎮定。

“當然可以，我可愛的粉絲。不過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付給你一些報酬。”

這律者怎麼回事啊？剛剛屠了一座城的瘋子居然這麼有禮貌，我拒絕的時候她沒有惱羞成怒直接砍死我。要知道我現在根本沒有還手能力，萬一這律者真的想弄死自已，那自已也只能變成鴨肉了。

“可以說說什麼報酬嗎？”自已沒有任何談條件的資本，她明明可以強迫自已滿足她的慾望，但她沒有，反而在商量？真是太奇怪了，布洛妮婭決定嘗試接觸。

“你目前在監視一個植入著征服寶石的小姑娘對吧，我猜猜你的任務是不是回收她的核心，雖然誕生的律者是我。”

“沒錯，你到底想做什麼？”布洛妮婭感覺有鬼，但她不知道哪裡有鬼。這個律者知道的有點多啊，是因為她的權能嗎？

“你不覺得這世界很單調嗎？”以布洛妮婭完全反應不過來的速度，陽明虹突然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鼻尖貼在一起，布洛妮婭甚至能感受到陽明虹吐出的熱氣。

“什麼···什麼意思。”

“別緊張，我的意思是，你不覺得這個世界太和平了嗎？”陽明虹勾勾手指，一條曲譜飄來，緩緩分解成崩壞能然後流入布洛妮婭的裝備裡，為其補充能量。

和平？你沙幣吧。布洛妮婭聽到這話差點沒繃住，要不你看看下面，剛剛這裡還全是人呢，而現在他們都在天上。

但她沒敢說出來，布洛妮婭還有自已的使命，她不想嘴賤白白浪費生命。

“哈哈，抱歉，我的意思是，你不覺得人與人之間的紛爭太少了嗎？彷彿一雙大手將人性的邪惡牢牢壓死，只留下根本不符合生物常識的真善美。尤其是那個卡斯蘭娜家族，我都懷疑他們是造出來的。”

不要埋怨人性自私，因為不自私的基因在殘酷的競爭中活不下來。陽明虹明顯感覺這個世界的人平均道德高的有點不切實際，而且基因居然如此規整，根本不像自然進化出來的，更像是別人造的。

“這不挺好的嗎？而且人們的道德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高吧。”如果不是實力差距稍微有點大，布洛妮婭真想罵這個律者一句白痴，你成為律者時把腦子扔了嗎？

“太高了！就比如你們支援的校園霸凌芽衣的壞孩子吧，她們是受你們任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霸凌芽衣，而你們沒有支援她們之前，她們在芽衣落魄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單純的減少交往而已。”

不愧是二次元世界呢，霸凌者居然不是主動去霸凌別人的，而是在一個大組織的支援下才主動挑事，原本的好老師也是被他們故意調走，這才讓她們敢霸凌。

“···”布洛妮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咳咳，其實，我本人還是很討厭校園霸凌的。我想說的是，人們就像生活在一個刻意製造的溫室一樣，人們能團結一致全心全意對抗崩壞而不內鬥，這對我來說簡直是科幻片，就跟做夢一樣。”

“是你自已把人想的太壞了吧。”

“不，我···我是個笨蛋嗎，我跟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你又沒見過。我這一張嘴也不可能改變你長久以來的認識，就比如蘿莉島，可惜你也沒法見識到它。”

說著，陽明虹將一部分關於人性黑暗的故事分享給了布洛妮婭。而布洛妮婭看這些故事跟看小說一樣，她感覺這律者是不是腦子被崩壞能侵蝕傻了，你是怎麼編出這離譜的故事的，都不切合實際。

布洛妮婭醞釀許久，最終還是向陽明虹解釋道：“有沒有可能，完全是因為你把人類想的太壞了，這是你自已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