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掌櫃立即對著如意跪下行禮:“老奴潘得全見過少東家,少東家安好。”

來了賀家那麼久,見了那麼多的事情,她仍然不習慣那些老人對著自已行禮,或者是府中的丫鬟僕人下跪。

如意站起身來扶著潘掌櫃,“潘掌櫃不必多禮快快請起,起來坐下吧。”

在來的路上,如意就從柳雙那裡知道了這些鋪子的掌櫃們的一些基本資訊,知道眼前這位潘掌櫃姓潘名得全,家裡幾代人都是賀家的家奴。

當年阿孃出嫁到京城,這潘得全便是從那時跟著來了京城,在這京城當上了這邊鋪子的掌櫃後,便把妻兒接到了京城這裡做事,只剩下父母兄弟姐妹們還在揚州賀家。

賀家不少的鋪子裡的掌櫃,都是賀家的家奴中挑選出優秀的人勝任。

在大盛,家奴生的後代也是屬於主人的財產,這些家奴生下的孩子叫家生子,主人可隨意買賣這些家生子。

一個人一旦入了奴籍,則是代代都是奴籍。

想要脫去奴籍,除了有銀子給自已贖身之外,還要得到主人的同意,不然一旦成為逃奴,主人是可以報官的,一旦被抓回去,不但臉上會打上逃奴的印記,還有可能被主人打死。

如意當時聽到這個訊息時,有些慶幸自已當時剛穿越的時候沒有逃跑,要是逃跑被官府通緝抓捕也不知道自已現在是什麼情況,幸好當時周王氏不懂又笨才能讓自已拿到那賣身契。

相比起那些動不動就打死家奴的世家大族來說,賀家對待這些家奴則是更加溫和寬厚許多。

賀家名下的鋪子裡的掌櫃和夥計,幾乎都是從這些家生子裡面挑選出最為優秀和忠心耿耿的奴僕去任職。

不過除了在外任職的家奴們,他們其餘的家人都在揚州的賀家做事,這樣也不用擔心這些在外的家生子會背叛主家。

當然這種事情並不是絕對的,而是發生的可能性比較低,畢竟總有那麼幾個不在乎家人生死的。

像潘得全這樣打理賀家大小姐的嫁妝鋪子的家奴,當年他們的賣身契就已經跟著這些鋪子轉到了賀家大小姐名下的嫁妝裡,賣身契交到了賀家大小姐手裡,現在這些人的賣身契則是在如意手中。

這些是前些日子賀彥讓人將京城這些年鋪子的賬本全部送到如意院子中時,單獨給的一個小盒子裡裝的,裡面是滿滿一盒子的賣身契。

“是是是,老奴謝少東家。”

潘掌櫃道過謝後,自已在下面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如意也就是來認認店鋪,再問一些關於店鋪的問題,問了問店裡的生意如何,倒沒有多為難這些老人。

一行人也沒有在店鋪裡待多長時間,就這樣一上午他們只走了三家店鋪,中午在外面吃的飯。

賀彥本來是想讓如意回府上休息一會再出來繼續巡鋪子,可她執意繼續去看沒看完的鋪子,這會回去如果回去,這一來一回又要耽誤不少時間。

“你怎麼這般執著,今日沒巡完明日舅舅再陪你來便是。”

“舅舅莫氣,如意不累,只是想著巡鋪子時到處轉轉。”

她知道舅舅最近忙,今日能抽出一天時間來陪自已已屬不易,明日要是再耽誤舅舅一天,還不知道舅舅的事情能堆積多少。

上午他們去的幾家鋪子都還順利,不過下午來的這一家酒樓,來之前如意就看出了這家酒樓的賬目有問題。

酒樓的賬目對於她來說還真是手到擒來,當初多味樓的酒樓可都是她一個人完成了一年的賬目查詢。

如意找賀林九一說,讓他帶人去查還真查出不少的事情來。

這家酒樓雖然是在外城,但因為離著內城不遠,這地段處於內外城交界處,外城裡有點小錢的人都會來這,而內城裡手頭緊的人則會選擇這裡。

他們下午來的時候,店裡還有不少的食客在吃飯,看得出來店裡的生意應該不錯。

汪掌櫃是這家酒樓的長官i,個子不高瘦瘦小小的,臉上留著兩撇八角胡,長相一看就是那種相當精明的人。

他和原叔都是從前跟在賀家小姐身旁做事的人,又娶了小姐身旁的大丫鬟為妻,兩人算是比較熟悉的老熟人了,只不過當年一個在京城的酒樓裡當了掌櫃,一個跟著前東家去了伯府做事,後來當上了大總管,始終壓在他的頭頂上。

這次見賀彥帶著一個與前主子相似的女子來到酒樓後,崔掌櫃的心裡泛起陣陣猜疑。

一行人上了樓,當賀彥說明了如意的身份後,汪掌櫃適當的表現出不可置信和懷疑,“這世上長的相似的人有不少,大少爺您說這位是大小姐的後人,可有什麼證據?”

“況且整個京城誰人不知安遠伯府前世子的女兒也就是咱們賀家表小姐在及笄時就去了,現在大少爺您找這麼個人來,如何讓人相信?”

賀彥臉色陰沉,冷著問:“這麼說你是不承認如意的身份了?”

“小的是怕大少爺您被人騙了。”汪掌櫃一雙小眼睛在如意身上打量,那眼裡的懷疑十分明顯。

如意一把將早就準備好的賬本丟到汪掌櫃面前,厲聲說道:“汪順,我看你是當這酒樓掌櫃當膩了,連主子的話都懷疑了。”

她問道:“本小姐問你,這賬本上缺失的銀子都去了哪裡?”

“什麼缺失的銀子?你可不要當著大少爺的面汙衊我,潑我髒水?”汪掌櫃一聽立即跳了起來指著如意說道:“你這小丫頭說話要講究證據,話不能亂說知道不。”

“汙衊你?潑你髒水?”如意呵呵一笑,“我與你無冤無仇潑你什麼髒水,我潑你什麼髒水,恐怕你還不知道,我這人對賬本那是最拿手的,算賬做賬那更是不在話下。”

她看著汪掌櫃,冷著臉說道:“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原本還念著你幫我阿孃管理這家酒樓這麼多年,想著給你留點面子,你卻毫不領情。”

她大聲問道:“本小姐問你,你們一家在南街荷花衚衕裡的院子是哪裡來的?還有你在善水巷子裡的院子是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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