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鋪內魏老漢坐在爐火旁,抽著旱菸,心滿意足的看著孫兒練功。

鐵爐上火花四濺,錘聲震天,魏宗揮動的錘子在連續密集的敲擊百下之後,開始大力揮錘,一錘落下聲勢浩大,鐵胚內的雜質伴隨著錘擊聲嘭的濺射而出。

眨眼的時間不到,上一個錘擊聲還未散去,下一錘便緊密落下,這一錘,威力與上一錘的威力成倍疊加,同時聲音疊加,威勢滔天!

玄天亂地錘法的厲害之處便在這裡,連續不間斷的大力揮錘,每一錘的威力都與上一錘的威力成倍疊加,如此連續揮動最高可揮動一百九十九錘。

當錘子威力疊加到巔峰,可破天下萬物,可將天下任何材料完美的去除雜質,鍛造出遠超材料本身的器具。

很快,魏宗疲憊的放下鐵錘,大汗淋漓無力的靠在門柱上大口呼吸,如今他拼盡全力也只能連續揮動五錘。

然而就是這五錘,鐵爐上那塊普通的鐵胚已經雜質盡除,渾然天成。

魏老漢看著魏宗的作品心滿意足甚是得意,他深諳若非李陽不讓魏宗在外顯露,其鍊鐵技藝早已聲名遠揚。

“師父,還是五錘~”緩歇片刻,魏宗看向屋簷下發呆的李陽,說道。

李陽起身,習慣性的摸了摸魏宗的腦袋,笑道:“以你現在的力量,能揮動五錘已是極為難得。勿心急,要走的路還很長~。

好了,今天的訓練到此結束,修整一天,明日咱們便動身前往國都。”

東萊國依附於國土之外,百里之遙的一座修行門派,朝靈宗。朝靈宗每年給東萊國20個測試名額,可以來朝靈宗參加測試,透過測試者便可留在宗門修行。

離開前李陽答應魏老漢幫魏宗尋找父母,魏宗的父母都是很優秀的打鐵匠,十年前魏宗的父母被朝靈宗弟子請去宗門煉劍,然而這一走便再未回來。

於是,李陽決定順道為魏宗搞來一個名額,一來為魏宗鋪好修行之路,二來又可以趁機給魏宗找父母。

魏宗知道師父要領他入仙門,心中難掩激動,然而也並未因為李陽的一句修整,而落下今天的練功,於是又按照李陽昨日的訓練,一個人操練開來。

李陽見狀欣慰一笑,往後院的屋子走去。他前腳剛進屋,後腳魏老漢佝僂著身子,抹了把身上雨水跟了進來。

“柳陽,那二十個名額早已被王公貴胄內定,你不該向魏宗許下承諾。”魏老漢害怕此事令李陽為難,便說道。

李陽寬慰道:“老頭,放心吧,既然我開口,自然有把握。”

魏老漢聞言,不安的心也便放在肚子裡,三年的相處令他對李陽的話深信不疑。

“柳陽,老漢我還有一事相求~”魏老漢說道。

李陽說道:“老頭,你我之間就不要這般客氣,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

魏老漢聞言,一臉愁苦的說道:“還是關於魏宗的事情。那孩子命苦,打記事起便沒見過自己的父母,這麼多年我也從未提及過,如今突然告訴他要去尋找父母,我一時半會倒不知該如何開口。”

李陽理解魏老漢的苦衷,說道:“那就交給我吧~”

魏老漢走後,李陽盤坐在床上開始修煉,感受著空氣中稀薄到幾乎沒有的靈氣,不禁感嘆此地偏僻荒蕪資源匱乏,靈氣之稀薄。

如今李陽的修為僅恢復到凝氣中期,整整三年的時間,身懷絕頂天賦又修煉絕頂功法,修為提升仍如蝸牛般緩慢。

可以想象如是他人隱居此地修行,定然會修煉到懷疑人生,也難怪整個東萊國很難見到一個修行者的影子。

李陽本可以去往冥界修煉,那裡冥氣濃郁,若是修行三年雖恢復不到巔峰,但至少也到築基。然而當初三生石救下李陽性命,又修復丹田,其損耗能量過大,如今三生石陷入到沉寂恢復狀態,一時打不開冥界通道。

次日一大早,魏宗早早起來,叫醒修煉中的李陽。李陽在與魏老漢告別後,帶著魏宗前往東萊國國都。

路上少年跟在李陽身側,身著新買的青衫布衣,腰間別著剛打的嶄新鐵錘,迎著朝陽步履矯健昂首挺胸,滿面榮光意氣風發。

魏宗很難壓抑住心中的激動,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去國度,而且還是跟著自己最敬佩崇拜的師父。

李陽自然看出魏宗的激動,摸摸頭告誡著要沉穩,但口中雖是這般說,也不去阻止少年來到鎮上時,見到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要湊上去的舉動。

鮮衣怒馬少年時,當是氣吞山河白日放歌.............

午時剛過,東萊城前的白馬道上走來兩人,正是李陽與魏宗。

走近城中,李陽帶著魏宗直奔城深處,完全無視繁華與熱鬧,好似有著明確的目標。

李陽確實有著明確的目標,那便是東萊國國舅公府邸。

前些時日李陽便來到東萊城打探訊息,自然清楚朝靈宗那二十個名額早已被王公貴胄中飽私囊,不過他又打探到如今國舅公身得重病,眼下放榜告示全國上下,若能醫治者必有重賞。

於是,李陽便將主意打到國舅公身上。

對於治病救人,李陽有十足的把握,煉丹師的前身便是醫師,因此每一位煉丹師都必然是一位醫術高超的醫者。

兩人很快來到國舅公府邸,此時雍容華貴的府邸旁圍滿了人,他們圍站在院牆外張貼的告示前,七嘴八舌東的談論著。

告示正是關於救治國舅公有賞的告示,圍觀的人談論的也正是關於國舅公病情的話題。

“唉~,你們不知道,這些時日來此看病的醫者,已經不下五十餘人,聽說國王還請來一位朝靈宗的修行者,但仍是不了了之..........”

魏宗看著氣派宏偉的府邸,猜到府邸的主人定然名位極高,他現在有些明白師父來此的目的,定然是為了給他弄測試名額。

難道師父認識這府邸的主人?

魏宗心中的疑惑並未持續多久,很快便清楚李陽的目的。

只見李陽徑直穿過人群,來到告示前,一把將告示揭下。人群頓時沸騰開來,目光齊齊聚焦在李陽身上,七嘴八舌議論開來。

眾人議論的內容多是不堪,甚至帶著明顯的呵斥與謾罵。

這些時日前來揭榜的人,無不都是遠近聞名的醫者,無不都是身著得體。此刻李陽衣衫襤褸蓬頭垢面,頓時引來一眾人的質疑與謾罵。

從眾人的言語中,魏宗明白李陽的目的,看著一眾人的嘴臉,憤怒的站出來大聲說道:“不允許你們罵我師父!”

眾人聞言,嘲笑聲此起彼伏,謾罵聲更甚:“哪裡來的鄉巴佬?居然不知死活的敢跑來湊熱鬧,怕是想錢想瘋了吧!”

魏宗見此氣的面目通紅,雖然從小與爺爺過的拮据,但還從未遭受過如此對待,一直以來,他認為每個人都是善良的和藹可親的,然而如此一幕完全擊碎了他的世界。

李陽摸摸魏宗的腦袋,笑著說道:“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魏宗,千人有千面,一心有千層,日後遇人遇事都要提起一絲警惕之心,切不可單純憨蠢。”

話落,李陽拉著魏宗往府邸大門走去,門口的護衛見狀當即要阻攔驅趕,不等護衛開口動手,李陽一句話鎮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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