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燈大開,映著白雪的公路上沒有任何蹤跡,沒有路燈的周圍,漆黑寂靜看不出任何動靜。而就在兩人探看無果準備再次啟動汽車時,李陽所在的車身一側突然受到猛烈的撞擊。

咚咚咚~,一人高的越野車瞬間被掀翻在地,在雪地裡連滾三圈。李陽在車子受到撞擊被掀翻的那一瞬間,看到了撞擊的生物,是一頭體型碩大的野豬。

車子掀翻在馬路上,野豬仍舊不停的撞擊車子,直到將車子掀翻到馬路旁的荒地裡。野豬才肯罷休,不過它並未離開而是徘徊在周圍,等待時機。

車子翻滾了三四圈,此刻車頂朝地,車底朝天。車子內李陽毫髮無損,只是周安的狀況很不樂觀,整個左手臂被方向盤卡住。

李陽見此,深諳如若再任由野豬衝撞下去,周安的手臂怕要折斷,於是趁著野豬不再撞擊,趕忙從車窗裡鑽出來。

李陽一出來,車外徘徊的野豬便發現了他,而後哼哼著鼻子朝他衝撞過去。李陽見狀,提起拳頭轟向野豬的腦袋。

野豬的衝勢十分迅猛,加上碩大的身軀,其衝擊力足以撞飛面前的任何阻礙,不過在一個呼吸後,當野豬的頭顱與李陽的拳頭撞上,巨大的腦袋連帶著身軀直接被轟成血渣。而當反觀李陽,除了被濺了一身的豬血外,整個身軀未被撼動一絲一毫。

李陽看著腳下的一灘血渣,又看向遠處的黑暗,眉頭微皺。此地距離北境防線還有幾十公里,然而卻在這裡遇到了妖獸。可以預見北境的情況有多麼糟糕。

李陽將周安從車內救出,周安無力的坐在雪地裡,震驚錯愕的向李陽,剛剛李陽一拳轟死野豬的場面他是看的清楚,那可是A級妖獸啊。真是等閒視之,今日昨非。

周安掏出煙狠狠的嘬上一口,濃濃的白煙從鼻間與口中徐徐吐出,他看著李陽毫不費力的將車子抬起,又抬回路面不由得苦笑,這小子這麼強嗎?

車子除了車門被撞得凹陷外並無大礙,不愧是軍用車,轟隆隆車子再次啟動直往北去。距離上林鎮兩千米外的一座軍事補給站內,劉曉早早在大門口等待,夜晚的寒風很大,劉曉穿了一層又一層還是被凍的哆嗦。此時此刻,她的身體凍的發冷,不過心卻是火熱的。

劉曉的眼睛始終望著馬路的盡頭,漆黑的夜晚那裡當然看不見,不過她就是忍不住的去看。因為心心念唸的人,會從那裡過來。

該到了啊,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劉曉看了眼時間。她很早就將越野車從機場到此地的時間算了一遍又一遍,看著手錶上的指標早已指到她精確過無數遍的那個時間上,可馬路的遠處還看不見一點車燈的影子,她不禁擔憂起來。

雪花飄搖的寒風中,劉曉在又等待了半個時辰後,終於看到李陽回來的車。

劉曉見到李陽高興的給一個擁抱,緊接拉著李陽往住處走去。補給站的靶場內,搭建了一座座帳篷,帳篷不大不小剛夠兩三個人住下。這些不大不小的帳篷緊緊挨著,搭滿整個靶場。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的數都數不過來。

李陽被劉曉拉著,在帳篷之間僅留一腳的縫隙間踽踽而行,僅僅一百米的路程,兩人在走了十來分鐘。

李陽來到印有52號的帳篷前愣住了,不待他多想便被劉曉拉著彎腰走進帳篷。帳篷內黑漆漆的,在劉曉點了一根蠟燭後,才勉強看清楚帳篷內的情況。帳篷內沒有燈也沒有任何電器,只有一張小桌子和兩張鋪在地上的褥子和兩床被子。

下著雪的天地面溼氣極重,李陽單是隨意的瞥一眼就看到褥子上大塊大塊的溼潮。再加上帳篷內沒有任何取暖設施,溫度和室外沒有多大區別。

李陽的心猛地揪了一下,龐麥和劉曉的年齡大了,住在這樣的地方身體怎麼能承受的住。眼下整個靶場的帳篷內住滿了上林鎮的難民,裡邊不乏有年幼的小孩和八旬的老人,他們又怎麼能受得了。他們可都是士兵的家屬啊。

容納三個人的帳篷內顯得擁擠狹小,或許是因為空間的狹小,圍坐在小桌前的三人倒不覺得有多寒冷。李陽心酸的看向眼角已經爬有皺紋的劉曉,問道:“嫂子,你們怎麼住在這裡。”

劉曉笑了笑,說道:“家園被毀,能有個地方住就很不錯了。”

劉曉永遠都是那麼善良善解人意,可李陽卻理解不了。他看向周安說道:“班長,我記得補給站內有三座空的家屬樓,怎麼不住在那裡。”

李陽在北境之時經常來補給站,他清楚這裡有三座家屬樓且無人居住。那三座家屬樓原本就是蓋給上林鎮士兵的家屬,只是因為此地離上林關口有些距離,所以住在上林鎮上的家屬一直沒人搬離。於是三座家屬樓也便一直空著,只是偶爾會放一些軍用物資罷了。眼下眾多流離失所的家屬,明明可以安排到那三座家屬樓內居住。

面對李陽的不解周安給出答案,原本龐麥便是這般安排,甚至都已經讓士兵打掃乾淨以及通上水電。奈何支援而來的修行者領頭卻不同意,他將打掃出來的家屬樓,安排給支援而來的修行者入住,哪怕是上到戰場一線計程車兵也不允許入住。

足以容納整個上林鎮所有人居住的家屬樓,修行者怎麼可能住的完,可即便就是讓房間空著,領頭的修行者還是不同意讓士兵和家屬入住。

李陽聽罷,心裡升起騰騰怒火。修行者與凡人不同,吸風飲露可不食五穀,立身寒夜也百病不侵。他們本應體恤民眾心懷善心,結果反倒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恃強凌弱視民眾為草芥螻蟻一般對待。

李陽壓制著怒火,憤憤不平的說道:“實在有些過分……………”

周安說道:“其實也沒什麼,若非支援而來的修行者,我們或許早已命喪黃泉,如今尚且活著還能有個住處也算不錯。”

李陽不解的看向周安,他太瞭解他的班長,平日裡最是嫉惡如仇,如今怎會說出這般話。他不理解的說道:“班長,您怎麼會這麼想。不管如何,我明日必將要為你們討一個公道。”

周安聽到此話無奈嘆息,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原先他在知道領頭修行者的決定時,與李陽的反應一般,除了憤怒還是憤怒,他同樣想為民眾討一個公道,可當龐麥告知他領頭的修行者的來歷時,他無可奈何的放棄了。

修行者的領頭來自天塔,高高在上的天塔啊,就是修行者都要敬仰臣服的天塔,更別提他一個小小的凡人。他知道李陽的性子,所以話裡話外都說著挺好,目的就是為了不讓李陽衝動,然而最終還是事與願違。

周安擔心李陽的安危極力勸說,然而李陽並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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