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的眾人悠悠轉醒,其中包括錢家眾人,季儒卿直衝錢老爺子而去。

“錢老先生,能單獨談談嗎?”

錢更多並不認識她:“你是?”

季儒卿索性開門見山:“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和碧澄天的事。”

聽到碧澄天三個字時,錢更多臉色一變:“沒什麼好談的,看樣子你不過是莊園的服務員,沒有資格來質問我。”

“這樣啊,唐秘書。”季儒卿喊道:“告訴他我是誰。”

就不能自已說麼?唐聞舒無奈:“這位是莊園的主人、季家華中區少主、鴻恩集團唯一繼承人、季鴻恩先生的孫女。”

唐聞舒作為鴻恩集團CEO,他的話最有可信度,比季儒卿自報家門有用多了。

“本少主不過是來視察的,穿的就親民點了,錢老先生不相信麼?”季儒卿聳聳肩,瞎扯淡的功夫日益見長。

“……好,我看在您的面子上可以談一談。”

季鴻恩從未對外公開過季儒卿的資訊,外界只知有這麼一個人,不乏有心之人鑽空子。

假冒的人他見過太多了,但無論是否存疑,唐聞舒的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什麼意思啊!她的面子就不值得給了嗎?

“走吧,去個人少的地方。”唐聞舒拍拍她的腦袋,示意跟上。

錢更多帶他們去了會議廳:“你想知道什麼?”

“你是不是把碧澄天的命格換到了錢挺多身上?”季儒卿隨後補充道:“我不是想知道什麼,而是來找你確認的。”

“可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我對我家人都沒有提及過。”錢更多沒有否認。

“問題出在錢挺多身上,他擁有了不該有的東西,會孽力反饋的。”季儒卿不想和他解釋太多,很麻煩。

她的手機鈴聲響起,是悟緣打來的電話:“喂?”

悟緣焦急的聲音傳來:“情況不好,錢挺多已經遭到反噬了,他現在開始說胡話,神志不清。”

“那正好,把他帶過來了吧,在二樓左拐的會議廳。”季儒卿結束通話電話:“你待會自已看看吧。”

悟緣和悟道兩人架著錢挺多走進門,他的嘴裡塞了一團布條,還在唔唔亂叫。

錢更多急忙起身,上前檢視情況,他扯下布條:“挺多,你怎麼樣了?”

錢挺多開始胡言亂語:“什麼?我認為快遞反正要三天才能到,為什麼不提前三天發?”

“這是怎麼一回事?”錢更多把布條重新塞回他嘴裡。

“他體內的兩種命格對沖,如果不把碧澄天的命格還回去,他會有性命之憂。奪人命格,本就是逆天之舉。”

不僅如此,還得把他的天煞孤星命改回來,唉,他都有些同情錢挺多了。

“怎會如此?”錢更多無力的倒在椅子上,將實情和盤托出:“是澄天他自願的。”

“說謊!少爺怎麼可能自願獻出命格?”碧海瑜不相信。

季儒卿看了她一眼,轉述她的話:“碧澄天為什麼會自願獻出命格?”

“那是碧家中落,資產全部用於償還債務,但還是填補不上。我與碧家有些交情,與碧老爺子又是舊識,眼睜睜看著碧家落魄於心不忍。”

“正逢那時,挺多生了一場大病,遲遲不見好轉,碧家對此束手無策,我找了無數名醫也無濟於事。無奈之下,我兒媳偏信一些江湖道士,找來為挺多看情況。”

“那道士只看了一眼,說是命格帶凶,需要更改命格才能躲過此劫。我當時是不信的。沒過多久,挺多的身體愈來愈差,碧澄天正好聽說了此事,願意換出命格。他說他知道我在暗中相助碧家,他無以為報,只能用這種方式報答。我當時心急,沒有考慮過後果,當即便答應了。”

碧海瑜聽完後,竟有些不解:“原來碧家已經落魄到這種地步了嗎,可他們從來不和我說。”

“你又是如何得知碧澄天的命格被改了?”季儒卿問她。

“成為怨靈後,我能感受到人類感受不到的氣息,而錢挺多身上正是主人的氣息。我觀察了他很久,確認她身上的氣息來自主人,後來碰見的那個女人告訴我,是因為命格被改了的原因。”

錢更多憂心忡忡地問道:“要怎麼樣才能讓挺多好轉?”

有點棘手,的確有改命避劫這種說法,不過改完之後要及時換回來,否則被改的人會遭到反噬。

“現在先將錢挺多身上的命格還給碧澄天,他命裡的劫難已經過了,碧澄天的命格在他身上也無用,這點你可以放心,不會復發。”悟緣解釋道。

“至於天煞孤星命嘛,就要拜託範小兄弟和季大師解開了。”

“當然當然。”季儒卿撒的謊,範柒來圓。

那天晚上的事被錢家處理妥當,錢挺多被注射了幾針鎮定劑,暫時穩定下來。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當務之急是找到碧澄天。

季家情報網的運作效率很快,基本沒花多少時間,就算他在天涯海角也能找到。

“找到了,碧澄天如今在雲川省的一座小縣城內,他租了一塊地,過著田園生活。”

“還挺有閒情雅緻的,雲川那邊的風景很不錯,的確適合過著復得返自然的生活。”

“怎麼?你也向往了?”唐聞舒問道。

“等我到老爺子那個年紀說不定就嚮往了。”季儒卿回道。

季儒卿翻看著他的資料,父母雙亡,中途輟學,家道中落,都是命格給他的報復。

在一眼望不到頭的日子裡能靜下心平淡面對生活裡的狂風驟雨,這樣的勇氣不是誰都有的。

老實說,季儒卿很佩服他。

換成其他人,或許已經被現實打擊的潰不成軍了。

“少爺他一向都是活在自已世界裡的人,他不會在意外界的聲音,對於所熱愛的事物有極致的追求。”

談到碧澄天,碧海瑜的話也隨之多了起來。

“別一口一個少爺的,新中國沒有奴隸。”季儒卿聽著怪彆扭的。

“抱歉,我之前習慣了。對了,很感謝你們願意幫助我和少……澄天。”碧海瑜微微躬身。

“我是為了錢家的一百萬而已,別誤會。”

“並不是。”唐聞舒獲得了悟緣提供的小道具,能無縫銜接看見怨靈:“她就是想幫你,不然那一百萬還不夠買她手上那塊表的。”

季儒卿是個口是心非的傢伙,她對於別人的善意從來不會宣之於口。

“你閉嘴!”季儒卿被戳中要害。

“原來是這樣嗎?謝謝你。”碧海瑜很開心:“你們兄妹關係很好呢。”

“一點也不好!”

既然季儒卿說不出口那就由唐聞舒幫她說,什麼時候她情感的表達能像她的脾氣一樣直爽呢?

從昌城到雲川省坐火車需要一天的時間,但高鐵和飛機太貴,季儒卿捨不得這筆錢。

定三張火車硬臥已經是她的極限了,悟緣和悟道的由他們自行解決。

碧海瑜有悟緣給的符紙能找到他們,季儒卿問範柒為什麼不可以變回怨靈省錢。

唐聞舒看著季儒卿制定的行程:“把票退了。”

“你又不出錢就別要求這麼多,我沒給你定硬座你就偷著樂吧。”季儒卿誓死不從。

“我好歹在你們之中充當的是個霸道總裁的人設,你見過霸道總裁睡臥鋪嗎?”

唐聞舒每個月給她的零花錢能買幾百張飛機票了,季儒卿未免太摳了。

“怎麼不能睡?我一個身價千億的不也睡臥鋪?換位思考一下,你睡臥鋪是火車的榮幸。”季儒卿理不直但氣壯。

“但是你不要上課嗎?兩天時間哪裡夠用?”

“我週五下午沒課,中午就可以出發然後禮拜六下午到,然後禮拜天回去。我給自已買了回去的機票,你們怎麼來怎麼回吧……”季儒卿說著說著開始心虛。

“好好好,省吧,誰能省得過你。”

唐聞舒從沒查過季儒卿銀行卡的流水,他只是每個月定時往她卡里打錢。

季儒卿也沒有主動向他開口要過生活費,唐聞舒本不願干涉她的私事,現在看來,她的零花錢的去向很有必要查明瞭。

但季儒卿還是把票給退了,因為唐聞舒召喚了私人飛機。

她知道家裡有這玩意,但一直沒機會享受。

“好東西你不早點拿出來分享。”季儒卿躺在真皮按摩椅上體驗生活。

有錢人的生活真是紙醉金迷,她過得還是太清水了。

“我怎麼會知道你連買機票都摳摳搜搜。”

唐聞舒以為她再摳也不會虧待自已,結果只有他想不到,沒有季儒卿做不到。

託季儒卿的福,他們三個人跟著沾光,體驗到了私人飛機的壕氣。

悟道和範柒第一次坐飛機,充滿了好奇。

當飛機漸漸升高,穿過雲層,地面的高樓都在縮小。

悟道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流連忘返:“師父,我能天天坐飛機嗎?”

“能啊,你長大當個空少就行。”

“……”

飛機降落在民航機場,離碧澄天所在的小山村還需轉好幾次車。

唐大少爺西裝革履的坐在通往小村鎮的大巴上,引得車上幾位中年婦女的側目。

季儒卿非常識趣的和範柒坐在一塊,為了避免話題扯到自已身上,離唐聞舒越遠越好。

有一位中年婦女開口了:“小夥子你去哪啊?”

“大山村。”

“去那裡幹嘛子了?”

“找人。”

“找什麼人啦?”

“朋友。”

婦女思考了一會,覺得這樣問下去效率太慢:“小夥子有女朋友沒有啊?”

此時的唐聞舒對中年阿姨們的戰鬥力一無所知。

“沒有。”

婦女一聽有戲:“多大了啊?”

“二十五。”

“哪個學校畢業的啦?”

“美國某所大學。”

“家裡有房有車嗎?”

“有”

何止啊,私人飛機都有。

“月收入多少啊?”

“這個……”唐聞舒思考了一會:“我一般按年收入算,靠公司分紅。”

“你開公司的啊?年收入多少啊?”阿姨驚喜。

“數十個小目標吧。”唐聞舒儘量用她聽得懂的方式委婉表達。

此話一出,驚動了好幾個阿姨。

“我勒個乖乖,這是我女兒,今年二十二。你看看,長得不賴吧?”

“這是我外甥女,人老實又勤快,會照顧人,和你一樣大。”

“這是我侄女,有文化,工作穩定,人長得也精神。”

唐聞舒一個個婉言謝絕:“不好意思,我暫時沒有想法。”

“哎喲喂,你都二十五了,在談個兩三年差不多結婚生小孩了,年紀大生小孩不好。阿姨們是過來人,二十五到三十歲生小孩是最佳年齡,生了小孩爸媽也好幫你們帶。”

“對啊,像你現在二十五,父母頂多五十左右,也有精力帶小孩,你們小兩口就賺奶粉錢。我提醒你們年輕人啊,不要為了省事去找保姆帶,保姆哪有家人貼心。”

“就是就是。”另外幾個阿姨紛紛附和。

季儒卿坐在唐聞舒後排捂著嘴偷笑,她把頭埋在腿上,儘量不讓自已發出聲,一邊還掐著範柒的大腿。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娛樂圈的頂流夫婦

甜橙櫻桃

一覺醒來後,變成端淑女娘!

Y七點

四元解夢雜貨鋪

素素紫

小狼狗老公養成計劃

心情大好的天晴宇

病秧子想要活下去

倉鼠夢小澤

當光降臨

琳冧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