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約定好兩日後在恩季莊園碰面,婦人提前把他們安排在內。

範柒又用上了何安安的身體,這一次,季儒卿貼心的給他準備了新裙子,之前的裙子不夠華麗,如今這條足夠引人注目。

季儒卿把他按在椅子上,給他編頭髮:“大喜的日子別哭喪著臉。”

範柒看著鏡子裡的自已,不得不說季儒卿手巧,她給範柒的頭髮編的很漂亮。

“誰大喜了?我還是黃花大閨男。”

自從他認識了季儒卿之後,他的底線一次次下移。

“放心,這次晚宴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過了這晚,整個昌城都會知道你是錢挺多的女朋友,你就有名分了。”

季儒卿把編好的麻花辮盤起來,在他光潔的脖頸處戴上一條項鍊。

“那還差不多,”範柒後知後覺:“不對,我為什麼要在意這個?我是男的啊。”

“你可真麻煩,錢家挺有錢的,”季儒卿自顧自地說道:“雖然沒我家有錢,但你嫁過去以後再也不用打工了,坐在家裡享福。”

範柒微微有些心動:“真的嗎?”

“真的真的,噗。”季儒卿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別開我玩笑了!我對男的沒興趣!”

範柒總是一不留神就被季儒卿繞進去,不過她剛才是笑了嗎?

“隨口說說的,你還當真了。”

季儒卿意外覺得範柒傻乎乎的,適合當個家養小精靈。

範柒轉過頭,季儒卿的嘴角還有笑意:“你居然笑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不能笑嗎?”季儒卿把他頭轉回去:“還有點碎髮我處理一下。”

季儒卿的動作很輕柔,也很細心,和平時大大咧咧的性子完全不同。

“我以為你剪短髮是因為不想打理。”範柒想到一句話,張飛穿針。

“確實是這個原因,不過我喜歡給別人梳頭。”季儒卿對自已的頭髮並不在意:“我媽媽也有一頭漂亮的長卷發,她很喜歡讓我給她梳頭髮。”

“那她一定很漂亮吧?”

不管三七二十一,範柒先拍馬屁再說。

“她很美,所有見過她的人都這麼說。”季儒卿也這麼認為。

季儒卿頭一回主動提及家事,範柒小心翼翼問道:“我有機會拜訪嗎?”

過了半晌,季儒卿才開口:“沒有機會了,她不在了。”

好不容易開啟的話題砰的一聲又關上,範柒恨不得給自已幾個大嘴巴子。

“對、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你父親呢?”

季儒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範柒意識到自已又說錯話了。

“死透了。”

季儒卿只說了三個字,她臉上的溫情在聽到父親兩個字後蕩然無存。

“你當我什麼都沒有說好不好?”範柒已經能感受到溫度降到了零點。

“不好,你記住,別在我面前提這兩個字。”季儒卿放下手,沒有什麼細節需要處理的了。

範柒不敢再去追問季儒卿的家庭,他們的關係還沒有到無話不說的地步。

作為晚宴亮相的主角,範柒他們比客人先到了恩季莊園。

看到季儒卿在裡面輕車熟路,範柒見怪不怪,誰讓她家大業大。

悟緣和悟道比他們先來,兩人換好了衣服在門口迎賓。

看到範柒的那一刻,怎麼說呢,毫不意外,意料之中的事。

“還挺合適的。”悟緣打量一番,看不出破綻。

“呵呵,我不認為這是誇獎。”範柒哭笑不得。

婦人給季儒卿也換上了小裙子,她特意準備的女僕裝:“哎呀真合適。”她還想給季儒卿戴上頭飾。

季儒卿拒絕,穿上女僕裝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了:“我不是來當服務員的。”

要不是她的穿搭與宴會其他人不符,她才不會接受婦人的‘好意’。

“你戴上多可愛啊。”婦人追不上她:“慢點啊,別跑。”

這家人都這麼惡趣味的嗎?雖然季儒卿強迫範柒穿女裝也好不到哪去。

不過她還挺想看看錢挺多見到範柒是什麼表情,這個時候,悟緣應該已經帶他們見面了。

季儒卿悄悄跟過去,不動聲色的在他們後面擦桌子。

錢挺多見到範柒的那一瞬,呼吸都變得急促:“天啊,我不在盧浮宮,卻見到了我的蒙娜麗莎。”

範柒在這一刻體會到了季儒卿的心情:“別這樣。”

“啊,多麼動聽的聲音,宛如天籟。再加上你天使般的面容,我彷彿見到了維納斯下凡,其他女人在我眼中都不及你一分;你明亮的雙眸像是盛滿美酒的湖泊,讓我沉醉其中;你的嘴唇如當季的櫻桃般紅潤,讓我流連忘返;你的鼻樑……’”

這次是悟緣捂住了他的嘴,他聽不下去了。

季儒卿的心情稍微好轉,她沒有表露出來。

“你心情好點了?”範柒已經能根據她的氣場強度辨別她心情好壞。

“嗯。”季儒卿不置可否。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別生我氣。”

範柒頂著何安安的臉撒嬌,他知道季儒卿吃軟不吃硬,尤其是對於好看的事物。

“這樣才對,”季儒卿摸了摸他的頭:“乖,我喜歡聽話的人。”

範柒已經被她治理的服服帖帖,絕對不是因為他狗腿屬性,是因為季儒卿氣場太強。

錢挺多身上出了些么蛾子,但晚宴照常進行。

範柒跟著錢挺多去敬酒,季儒卿站在餐桌後面大快朵頤。

“季大師,您不裝一下嗎?”悟道端著托盤忙前忙後。

“裝什麼?我不是服務員?”

季儒卿沒吃中飯,就是為了多塞幾口,恩季莊園的廚師她可是十分信賴的。

“那您在扮演什麼?”

“美食評鑑員。”

悟道無話可說,繼續去忙自已的事了。

錢挺多看起來是個繡花枕頭,不過他對於社交場合他還是得心應手的。

他端起酒杯遞到範柒手裡:“挽著我的手臂,我帶你認識一下他們。”

為了計劃順利,範柒拼了:“好。”他顫顫巍巍伸出手,攬住他的臂彎。

期間有幾個公子哥調笑道:“錢大少又換了一個啊?第幾個了?”

“最後一個,這可是我的真愛。”錢挺多嚴肅道。

他們鬨笑著離開:“得了吧,每一個都這麼說的,還是錢少會玩。”

錢挺多連忙和範柒解釋:“你別誤會,他們開玩笑的。”

不,你還是別解釋了,範柒只覺得他聒噪:“呵呵,我相信你。”就有鬼了。

錢挺多大為感動,把另一隻手覆在他的手上:“你真是一個好女孩,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範柒想把手抽出來,奈何他握得太緊:“哈、哈、哈。”

工傷!妥妥的工傷!不僅如此,還有精神損失!

“接下來帶你見的人可不一般,你在一旁點頭微笑嗯就好了。”錢挺多帶他徑直走向人群中的焦點。

錢挺多舉起酒杯:“唐總,幸會。”

唐聞舒轉身,微微點頭:“幸會,錢少。”

他繼而將目光放在範柒身上,他的女裝唐聞舒見過。

“這位是我的女伴。”錢挺多向他介紹。

“哦?錢少愛好挺別緻的。”唐聞舒看破不說破。

這麼說來,季儒卿是不是也在這裡?

範柒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已埋進去,為什麼尷尬事全讓他在今天碰見。

“這位是鴻恩集團的CEO,我們家與鴻恩集團是合作關係,來,我們一起敬唐總一杯。”錢挺多和他碰杯,一飲而盡。

唐聞舒只是看著範柒,似乎在等他先動。

“不好意思,我有點酒精過敏。”

這麼摳腳的事他才不要幹啊,整的他真的是正宮一樣。

“那我也不強人所難。”唐聞舒喝掉了杯中的酒:“多謝錢家今日款待。”

待唐聞舒走後,錢挺多才敢對範柒說悄悄話:“你認識唐聞舒?他怎麼老盯著你看?”

“不、我不認識。”範柒連連搖頭。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太美了,是個男人都忍不住對你心動。雖然聽說唐聞舒是朵高嶺之花,可他畢竟也是男人。”錢挺多深情款款地看著範柒:“你真是個勾人的小妖精,我迫不及待想把你佔為已有了。”

救命啊,範柒真的受不了了,上輩子天打雷劈這輩子遇上錢挺多。

季儒卿呢?悟緣悟道呢?實在不行唐聞舒回來替他解圍也行啊!

此時的季儒卿正開心的吃著小甜點,再配上低酒精的飲料解膩。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太好吃了。

季儒卿意猶未盡,招呼悟道:“別忙了,你再去後廚拿點,我們一起吃。”

悟道已經從後廚跑了好幾次了,對方也沒有想過有人來這種宴會竟是為了吃飯。

“我得去給師父送點,他一個人站在外頭吹冷風。”

悟道端著一盤澳洲和牛,新鮮出爐,散發著絲絲熱氣。

“好吧,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有沒有可疑人員混進來。”季儒卿胡亂塞了幾口。

她的肩膀被人從後面撞了一下,那人手中的紅酒潑了他自已一身。

季儒卿開口正欲發作:“走路沒長……是我眼瞎了。”

唐聞舒指了指自已的西裝:“怎麼賠?”

“這……你穿我的?我倒是不介意。”

怎麼會碰到他啊?好吧,這種場合碰到他也不奇怪。

“在這裡當服務員工資應該挺高吧?不會賠不起吧?”唐聞舒從口袋裡拿出方巾擦了擦,無濟於事:“不能穿了呢。”

悟道對季儒卿耳語:“季大師,您賠得起嗎?看起來挺貴的,要不然讓師父湊一點?”

季儒卿低聲道:“我才不賠,這人鐵定碰瓷的。”

婦人注意到了他們僵持不下的局面,過來詢問:“怎麼了?”

“這位小姐潑了我一身紅酒,正和她商量如何解決。”唐聞舒不緊不慢。

婦人思考片刻,是她請大師來驅邪的,自然是她賠:“她是我家女傭,就由我來賠吧。”

真是清湯大老爺啊,雖然唐聞舒不會真的要婦人賠。

“這多冒昧,不讓她意識到自已的錯誤怎麼能行?還好今天是我,下次換成別人該如何?”唐聞舒的意思不想這麼草草了事。

如果換成別人這樣算計她,季儒卿會讓他把玻璃杯一起吃掉。

“那這位先生想怎麼解決?”

“把你工資賠給我。”

季儒卿擠出一滴眼淚:“我自幼父母雙亡,小小年紀就輟學打工。家裡還有一個哥哥得了癌症,我一天打三份工給他治病,如果沒有這筆錢,他撐不下去的。”

“天哪。”婦人捂住嘴:“可憐的孩子,唐總,這筆錢我來付吧。”

“這樣麼?我可以資助你,前提是你的話屬實,要不然單獨談談吧?”唐聞舒讓步。

“太感謝了,有您的幫助,我相信我哥哥一定可以戰勝病魔的。”

季儒卿跟著他離開了,走之前她囑咐悟道注意點,一有動靜及時和她彙報。

局勢變化太快,悟道分不清誰真誰假,只好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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