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早上好啊。”陸雅雅向她打招呼。

“早上好。”這應該是陸雅雅,季儒卿的同學。

季儒卿說她神經大條,很容易騙過去。

“對了,下週就是期末了,你準備的怎麼樣?”陸雅雅問。

“也就這樣吧。”搖光淡淡道。

陸雅雅果然沒懷疑,自顧自地說下去:“你每次都這麼說,獎學金拿的一次比一次勤。”

不,這次是真的,搖光看過季儒卿的書,明明都是字,連在一塊她就看不懂了。

她的手機收到訊息,是唐聞舒的簡訊——“中午回來吃飯嗎?”

季儒卿說她中午會和陸雅雅在食堂吃,下午沒課時一般去外面解決。

還是先問一下陸雅雅好了,搖光問道:“中午吃什麼?”

“抱歉啦,今天有點事,我要回去。”

“沒事。”

這樣應該沒問題吧,搖光回覆他。

——“我回來吃。”

搖光一進門,撲面而來的是家的溫度,季鴻恩看到她:“阿卿回來了,坐一會,馬上開飯了。”

餐桌上滿滿當當擺著四菜一湯,廚房裡的身影不是別人,是繫著圍裙的唐聞舒。

搖光有些坐立不安,季鴻恩見狀,掏出一盒點心:“噹噹噹,這是我去尚城給你買的,嚐嚐看,是不是和小時候的味道一樣。”

“謝謝爺爺。”搖光又補充道:“我很喜歡。”

她拿起一塊糕點送進嘴裡,甜而不膩,入口即化,軟糯的口感促使她伸出手再次拿起一塊。

“怎麼樣?好吃嗎?”季鴻恩期待她的回答。

“好吃,和小時候吃過的一樣。”

這樣回答應該不會有問題吧,搖光不確定,從他們的態度來看,自已沒有暴露吧。

家裡唯一不待見她的只有那隻貓,聽說貓有靈性,想必是從自已身上察覺到了不對勁吧。

搖光默默吃著手中的糕點,她一向不喜歡甜食,但這次她很喜歡。

唐聞舒從廚房裡出來:“少吃點,等下吃飯了。”

“那我不吃了,阿卿快去洗手。”季鴻恩朝她做了一個跑步的動作:“再不快點我就把菜全吃咯。”

搖光愣住了:“好,我馬上來。”

桌上的氛圍很融洽,唐聞舒一直在給搖光夾菜:“你不是最愛吃蝦嗎?多吃點。”他把剝好的蝦放在她碗裡。

滿滿一桌估計都是季儒卿愛吃的菜,即使她沒有說,搖光也看得出來。

原來這就是家的感覺嗎?搖光在電視上看到過,在小說中、在街上、在公園,唯獨沒有體會過。

被愛包圍著的感覺是心最先體會到,然後再是大腦和身體。

此時此刻她真的如同季儒卿所說,像下水道里的塵埃,卑微的仰望著上層建築。

“怎麼流眼淚了,好吃到哭了?”季鴻恩看著她。

糟糕,情不自禁就這樣了,搖光努力將眼淚憋回去:“沒有,眼睛進沙子了。”

唐聞舒伸出手用餐巾紙輕輕幫她拭去眼淚:“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可以和我們說說。”

搖光猝不及防:“沒什麼的,我吃飽了,先回去午休了。”她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季鴻恩看著她的背影:“定力太差,到底還是個小姑娘。”

唐聞舒抽出紙擦手:“可惜了這一桌子菜。”

季儒卿站在露臺上,佟秋給了她僅限於屋子內的自由。

唐子衫今天又來找她,被她罵走了。

叮叮叮,季儒卿接通電話:“喂。”

“呀,你這是被綁架嗎?還有手機玩,他們也太不專業了吧?”季鴻恩一點也不像擔心她的樣子。

“他們對自已太自信了。”

“誰能自信過你。”

“你打電話不會就是為了調侃我吧?”

“當然不是,你那邊怎麼樣?”季鴻恩回到正題。

“目前沒什麼情況,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情況,走一步算一步吧。”季儒卿一點兒也不急。

“打算啥時候回來?”季鴻恩問道:“你哥為了不讓她起疑都用上美男計了。”

“等我套些話再說,爭取期末考試前回來,你們還好嗎?”

搖光會吃這一套嗎?季儒卿看她像是一個無慾無求的人。

萬一她動手怎麼辦?比如說豎子休得壞我道心!季儒卿已經能想象到這幅畫面。

“放心,這小姑娘太年輕,被一點溫情就給觸動了。”季鴻恩他們對付搖光綽綽有餘。

“行吧,有人來了,我先掛電話了。”季儒卿收起手機。

龍池走上來:“你在這裡幹什麼?”

季儒卿攤手:“看不出來嗎?不想看見你們。”

“你!”龍池氣的直跺腳。

“不過來都來了,不如聊一會?”季儒卿盤腿坐下:“有助於我早日想開。”

“你想知道的老大都已經告訴你了,做人不要貪得無厭。”龍池才不上當。

“唉。”季儒卿起身,一條腿跨過欄杆:“你說我跳下去讓你們功虧一簣怎麼樣?”

龍池大驚失色:“你幹什麼,我和你聊行了吧。”她不要命的嗎?

季儒卿收回腿:“早這樣不就好了。”

也就三層樓,跳下去摔不死但挺痛的,季儒卿還不至於想不開到跳樓。

就算會死,也絕不會是跳樓。

“你想問什麼?”龍池警惕的看著她。

“也沒什麼,挺好奇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跟單親媽媽帶兩小孩一樣。”

提到佟秋,龍池一臉崇拜:“老大是好人,她救了我和搖光,沒有她的話我和搖光已經餓死街頭了。她還把我們送到東青院,讓我們學本事。”

她被東青院的人給放出來,不僅沒逃反而又回到東青院。

一個怨靈敢猖狂的在東青院來去自如,說明兩者之間同流合汙,東青院成為了她的庇身之所。

“那你們是為怨師咯?”

“對啊,厲害吧。”龍池得意洋洋。

“為怨師和怨靈在一塊廝混可是大忌。”季儒卿看著他。

“你不也和一個怨靈住一塊。”龍池反駁她。

“我又不是為怨師,算了,你們怎樣都與我無關。”季儒卿點到為止,追問下去他只會惱羞成怒。

東青院會不會還有別的怨靈存在呢?他們或許是想利用怨靈助他們一臂之力。

“誒?你有金眼居然不是為怨師嗎?”龍池意外,多好的先天為怨師聖體啊。

“沒興趣。”

當然是先刷刷小怪攢經驗啊,為日後一戰成名做準備,她就再也不是冒牌為怨師了。

佟秋踩著高跟鞋上樓:“原來兩個小可愛在這裡啊,被我發現了。”

“嘖。”季儒卿不爽。

她屬狗的嗎,這都能找上門。

“大人。”龍池歡快的朝她跑去,如果他有尾巴此時應該搖起來了。

“在講什麼悄悄話呢?”佟秋把他抱在懷裡,揉著他的腦袋。

這種母愛氾濫的場景是怎麼回事?寂寞久了想無痛當媽麼?

“她問我們是什麼關係,聊了關於東青院的事,對了,她說她不是為怨師。”龍池對她沒有任何隱瞞。

季儒卿不是為怨師的事她知道,她查過為怨師協會登記在冊的名單。沒有季儒卿這號人。

“乖,你先下去,我和她聊聊。”

呵,聊天是假,套話才是真。

龍池離開後,佟秋也不裝了:“套一個小孩子的話你也做得出來。”

季儒卿把話還給她:“讓你一個小孩子替你做喪盡天良的事你也幹得出來。”

“我救了他有什麼不可以的?這是他的價值。”佟秋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你們家做生意的,最看重利益,你會為了沒有價值的人平白無故的付出嗎?”

“這就是我和你的區別,一個人有沒有價值不是由你決定的。他們的價值我尚且不論,你的行為和言論挺掉價的。”季儒卿輕蔑的笑了笑:“別把我和你放一起相提並論,抬高不了你自已。”

“聽聽,多麼冠冕堂皇的話,你一出生就站在了大多數人無法到達的終點,怎會懂得底層人的悲哀。就像龍池和搖光,是我將他們帶到一個新高度,不用風餐露宿。”

佟秋豔麗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狠,尤其是當她提到季儒卿的身家背景時,憤恨、不甘和妒忌爬滿了她整張臉。

憑什麼有人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得到整個世界,而她只能帶著怨恨苟活於世。

“嫉妒了?”季儒卿捏著她的下巴,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白皙的面板。

“我確實不懂,但我努力的去拉近和他們的距離。我的出生,是為了讓我有能力去改變的。”

季儒卿捏著她下巴的手微微發力,停頓了片刻後還是鬆開手:“你帶他們幹一些綁架良家婦女的勾當也算新高度?那我建議你去爬珠穆朗瑪峰,那裡更高。”

“我還以為你只會說些難聽的話,沒想到你一吹捧自已也說的那麼好聽。”

佟秋自知論嘴仗她不是對手:“我管你是什麼樣的人,最後的勝利者是我就對了。”

這句話在季儒卿聽來是對她下的戰書:“我喜歡挑戰,不過最後的勝利者可不一定,crap。”

啥?啥意思?她最後講的什麼東西?佟秋看著她遠去的背影。

從某處能看出,季儒卿和她有幾分相似,比如脾氣。

不過她們兩個,只能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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