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柒從最簡單的開始教她,就從為怨師入門的必備技能,可以看見怨靈的顯靈符,簡單易上手。

季儒卿看著他寫了幾遍,看上去似乎挺簡單的,直到她自已試了一下,真特麼簡單。

她本身有書法功底,而範柒口中的日積月累說白了就是練字吧。

“要是哪天打起架,你們不會一邊寫一邊扔吧?誰寫的快誰就贏了。”季儒卿腦海裡有畫面感了。

“怎麼可能,當然是提前寫好防身用。”範柒知道她有天賦,可這也太有天賦了吧。

季儒卿直接翻到最後一面,超階為怨師的必備技能,前幾章都是開胃小菜,最後一章直接大開殺戒。

“你幹什麼,後面的我都不會。”範柒才到高階,後面的特階超階他都沒碰過。

“新手教程已經會了,後面不就可以直接開始打boss嗎?”季儒卿的術法水平足以支撐她完成後面的高難度。

符術看起來繁瑣,當下筆的那一刻反而迎刃而解。

季儒卿下筆從來不會遲疑,錯了大不了換一張,停頓才是大忌。

“別把遊戲裡的理解帶到現實啊,真實情況應該是循序漸進。”範柒知道她心急,但她先別急。

“試試就知道了。”季儒卿信心滿滿下筆。

一張、兩張、三張……她寫廢了十多張。

“為什麼沒有用?”季儒卿放下筆,她寫的明明和書上一模一樣。

範柒重新拾起毛筆:“我說你心急了吧,如果要是以相同為標準,那誰都可以成為超階為怨師了。你的符術寫的很好,順序沒錯比劃也沒錯,只是少了靈魂。”

季儒卿一切都遵循著書上的步驟:“靈魂?我有努力去模仿書上的筆記。”

範柒把她寫的符術和書中的圖案放在一塊:“這就是問題所在,高階以前的符術可以用模仿完成,越往後越不行。你要在裡面添上自已的理解,為符術注入靈魂,使它活起來。”

就和書法一樣麼?季儒卿懂了。

把不理解或超出自已認知的事物變為自已所理解的方式演繹,靠著這個法子,她從小到大學東西都很快,她自已有一套獨特的理解方式。

等到之後活學活用後,她會試著用大眾熟知的見解去再次嘗試探索。

季儒卿重新執筆,筆尖氣勢磅礴之感躍然於紙上,這一次,她寫的是她自已。

她的筆鋒和她本人一樣雷厲風行,筆尖的飛揚恣意揉入紙中,酣暢淋漓又沉穩渾厚。

看季儒卿寫字是一種享受,季鴻恩就很喜歡陪她一起練字。

濃墨在白紙上暈染開,季儒卿的提筆和落筆都恰到好處,大膽的用墨以及自然的收筆,恢宏而蒼勁。

範柒也被吸引了,像她這麼自信的人無論做什麼事都帶有她獨特的魅力。

季儒卿重新寫的和之前的照貓畫虎二者之間差距一目瞭然,範柒明白了給學霸講題是什麼概念,只需要適當的引導,剩下的她自已會理解。

“這次可以了。”季儒卿將手中的隱身符貼在自已身上,她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

“可以。”範柒看著她消失又出現。

她今天頭一次接觸符術,直接跳到了超階為怨師的水準。

範柒有些悶悶不樂,季儒卿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

一個從小被視為天才的人,在同齡人甚至前輩面前有著驚人的天賦。現在卻被一個從未接觸過符術的新手吊打,是個人心裡都會不舒坦。

自已幾十年的努力比不過天降奇才,那他的努力算什麼。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心裡會不甘心或羨慕嫉妒恨,說出來我不會介意的。”

與其讓負面情緒在心裡瘋長,不如開誠佈公的談一談會好受點。

“我沒有嫉妒,只是一時間無法接受。”範柒清楚季儒卿樣樣精通,學東西很快,可心裡卻悶悶不樂。

“很正常,大多數人都會有這種心理,寧願看到別人不如自已,不願看到別人比自已好。”季儒卿理解他。

“我覺得你好像什麼都會,輕輕鬆鬆就能翻過別人一輩子越不過的大山。”範柒雙手緊握。

“誰說的,我沒有音樂細胞。”季儒卿毫不避諱:“我媽是個大名鼎鼎的鋼琴家,學生功成名就,偏偏栽在我手裡,到現在為止我只會彈小星星。”

“是嗎?有些意外,我以為只要是你想學就沒有學不會的。”範柒對她有一層濾鏡,覺得她強大到不真實。

“上帝關上了窗就會有門。”季儒卿對這一點深信不疑。

她名為音樂細胞的窗被關上了,只好走其他的門。

“有人嫉妒你嗎?”

像她一般自信驕傲的人,最容易遭到妒忌了。

“有。這不就說明我正中他們下懷麼,我不覺得是壞事,相反看到他們吃癟的嘴臉我很開心。”

俗話說就是喜歡看對方好氣但又幹不掉自已的樣子。

“那你會嫉妒別人嗎?”範柒又問。

“不會。我喜歡挑戰比我強的人,同樣也接受一切失敗的不甘。”季儒卿很坦然。

和她聊天簡直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範柒心裡也沒那麼堵塞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像今天這種情況,有人嫉妒甚至到討厭你的地步,你會怎麼做?”範柒還是有點迷惘,他想聽聽季儒卿的答案。

“順其自然,做好自已就夠了。吾之蜜糖彼之砒霜,我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喜歡我,只要讓繼續喜歡我的人喜歡我就好了。”

無論變成什麼樣,討厭你的人還是會繼續討厭你,喜歡你的人會一直喜歡你。

沒有必要為了別人的猜忌去自我內耗,與其自我要求,不如換個舒服的精神環境。

見範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季儒卿氣不打一處來,揪住他的臉往兩邊扯。

“別一副婆婆媽媽的樣子,有話直說。把心裡話通通說出來,比我大一歲的人還這麼幼稚,真是倒反天罡,要我哄你。”

“疼疼疼。”範柒齜牙咧嘴:“你說得對,是我心胸狹隘了,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天才,但也需要普通人的存在,不然只有天才的世界大家也泯然眾人矣了。”

“喲,沒白跟著我這麼久,說話都不一樣了。”季儒卿鬆開手,他的臉還挺好捏的。

沒有誰的成功是一蹴而就的,其背後的付出無人知曉。

為怨師協會。

悟緣在會客室等了許久,按道理來說這個時候會有人出來接待的,可遲遲不見人影。

又等了半個小時,他終於坐不住,出門問前臺。

“您好,我之前預約過的,怎麼還沒有人來?”

“是悟緣先生吧,我幫您看看。”前臺帶著標誌性的微笑:“不好意思,忘記和您說了,地點改成大廈的三十三樓,會長蒞臨。”

居然是會長親自前來,悟緣不敢耽擱。

門口站的都是高階為怨師,裡面估計在開會吧,悟緣站在門口等。

“會長已經在等你了,進去吧。”助理開啟門。

裡面只有三個人,悟緣卻不寒而慄。

坐在主位的是會長,他左邊是副會長,右邊是副會長的徒弟。

協會里僅有的三個超階為怨師齊聚一堂,只是為了等他嗎?

“抱歉,讓各位久等了。”悟緣誠惶誠恐。

“無妨,是我忘記告知你了。”會長讓他入座。

論年紀,會長只比季鴻恩大幾歲,卻看上去老了不少,他向來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頭髮花白但眼中炯炯有神,精神矍鑠。

副會長是一箇中年女人,不苟言笑,鼻樑上架著一副紅框眼鏡,像極了高中教導主任。

她徒弟則是一副淡如水的模樣,波瀾不驚,對萬物提不起興趣。年紀不大,約莫二十左右,堪稱年輕一輩翹楚。

“行了,客套話就不必說了,你的事辦的如何?”副會長髮送了教導主任之氣。

“那位大師不願加入。”悟緣有種被老師支配的恐懼。

“她是怎麼說的?”

悟緣絞盡腦汁為季儒卿編理由:“她說她想專注學業,目前不考慮。”

“沒了?”

“沒了。”

見問不出什麼情況,會長放了一份資料在悟緣面前:“這是我們竭盡整個協會之力調查到的資訊,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怎麼會?悟緣沒有透露過她的名字,搖光也沒有。

他哆哆嗦嗦拿起面前的資料夾,結果裡面就一張紙,還沒他知道的多。

“這,我也不確定,我只能說名字是真的,在昌大上學也是真的。”悟緣當然分得清是得罪季家還是得罪協會。

“你是協會唯一一個和她接觸過的人,沒有什麼別的發現麼?”會長問。

“沒有,很多事是她一個人解決的,我只是最後幫她頂個名聲而已。”悟緣也不能不說,只能適當透露一點。

“聽起來是個正直的人,要是能加入我們就好了,協會正缺這樣的人才。”會長惋惜。

悟緣不知該如何接話,只能點頭附和:“是啊,是啊。”

會長擺擺手:“你先回去吧。”

悟緣如釋重負,開啟門飛快跑路。

“會長,就這麼讓他走了?”副會長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

“留下也無濟於事,他哪裡是不知道,分明是不敢說。”會長撐著頭,做了一個碇源堂經典動作:“你安插在東青院的眼線還聽到了什麼?”

副會長搖頭:“他們戒心很重,除了這個名字之外一無所獲。”

“這姑娘來頭不小。”會長看著乾乾淨淨的資料,撕得粉碎。

“會長!”副會長大驚失色:“您這是何意?”

“這張紙上都是她想讓我們看見的,一般只有兩種結果,一是她果真如此,另一個是她深不見底,很明顯她是後者。”會長捏了捏眉心。

她到底是誰,行為越是反常越是可疑,真的會有人不圖回報不圖名聲嗎?

“她的名字和學校總沒有作假,悟緣也不敢騙我們,這或許是個突破口。”副會長提議:“鳴宴,你年紀和她相仿,又在同一個學校,說不定能打聽到什麼。”

薛鳴宴回過神,他剛剛在發呆:“但是……”

“有什麼顧慮嗎?我知道你不擅長和女生打交道,但是為了協會努力一下。”副會長語重心長。

“不是,只是學校放假了。”薛鳴宴緩緩道:“還有兩個月才開學。”

“無妨,只要弄明白她的立場就夠了,我決不允許協會再出現像東青院一樣的敵人。”會長站起身:“如果是友我定當以禮相待,如果是敵,那就只能抹殺了。就算她手眼通天,我也會全力以赴與她抗爭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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