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儒卿看著簡訊,老爺子不是在國外參加文學論壇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該不會是唐聞舒和他告狀了吧。

“什麼時候回來的?”季儒卿回信。

“今天。”唐聞舒秒回。

“他現在在哪裡?”

“季家古宅。”

也對,季老爺子喜歡清幽的環境,愛好古宅那僻靜的土地。

在季儒卿的嘴裡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鳥不拉屎的地方,她只去過一次,之後便再也沒有回去過。

季儒卿很快調整好了自已的情緒:“回去吧。”她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你沒事吧?”範柒小心翼翼問道。

“沒事。”

事情已經解決,她應該高興才對。

但是看著手裡的何安安,她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小長假很快就過去了,季儒卿又開始早八的日子,範柒也去上班了。

馬上是昌大的百年校慶,學校的校外人員明顯增多,還有一週左右的時間,現在開始預熱。

陸雅雅召開了社團會議:“馬上就是校慶了,這正是我們社團納新的好機會。”

其餘五個人默不作聲,只有季儒卿回覆她:“你開學也是這麼說的。”

“這不一樣,校慶當天肯定人滿為患,說不定有高考的學生也會來參觀,到時候我們可以給他們預定名額啊。這次好好宣傳,抓住機會。”陸雅雅信心滿滿。

“你確定他們都會報考昌大?一排學校等著他們選擇。”

大多數學生只是來參觀百年名校輝煌罷了,一般昌大不會開放,想參觀只能趁校慶或是節假日。

“哎呀,主要是為了打響名聲,沒發現咱們已經被隔壁文藝學社給比下去了嗎?”

陸雅雅拍案而起,這才是她的目的。

“很正常,”季儒卿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們有副院長作為指導老師,而且人數也比我們多。”

“哪裡正常了?我們社團歷史悠久,他們只是後起之輩。”

陸雅雅所接任的文學社是昌大建校以來第一個社團。

只不過越來越多的社團如雨後春筍一般湧現,古板的文學社在它們的衝擊下失去吸引力。

再加上前任社長被爆出文章剽竊的醜聞,導致文學社名聲一落千丈。

到陸雅雅手裡已是強弩之末,她動用了家裡的關係才勉強留著。

逐漸替代文學社名聲的是文藝學社,他們社長是大三的學姐,她和陸雅雅處於針鋒相對的狀態。

她私底下找過陸雅雅,讓陸雅雅放棄文學社,與文藝學社合併。

陸雅雅當然沒同意她異想天開的要求,更不會把文學社拱手相讓,兩人不歡而散。

“那真是太可惜了。”她搖搖頭,隨後便傳來關於比賽名額分配的訊息。

她把陸雅雅刷掉了。

季儒卿看過她得獎的那篇文章,文筆很成熟,對於人物刻畫的很細緻,文章整體完成度很高。

全文故事線清晰明朗,劇情生動富有現實主義感,唯一稱得上不足之處的話,就是完成度太高了。

比賽的要求是即興創作,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而她能在兩個小時的時間梳理出完整的故事,難免不讓人起疑。

不過比賽是副校長做評委,抄襲應該不存在,這件事就此翻篇。

她私底下也找過季儒卿,希望她可以考慮來文藝學社。

季儒卿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你那邊人才濟濟,也不缺我一個。”

要是連自已也走了,陸雅雅真的就孤立無援了。

她不死心,把自已的聯絡方式給季儒卿:“彆著急拒絕,考慮一下。”

季儒卿瞟了一眼她的名字——宋盛楠,很漂亮的字,但她沒耐心看,當著她的面將紙條撕碎扔進垃圾桶。

她渾身散發著令季儒卿不適的氣息,虛偽和假意。

宋盛楠並不希望自已真的加入,她只想看到陸雅雅倒臺,文學社解散。

“打斷一下。”五人中的其中一個人開口,將她們思緒拉回。

“你說。”陸雅雅點頭。

“我們不打算待下去了,加個社團本就為了拿學分,可是這半年多了,一個活動都沒有,挺沒意思的。”

“文藝學社那邊承諾了你們什麼吧?不然你們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趁校慶的時候走。”

季儒卿開口了,這事她幹得出來。

沒想到被季儒卿拆穿了,他們索性坦白:“對,她說加入他們可以拿學分。”

“那走唄,你們有你們的追求我們也不勉強,祝你們未來可期。”

季儒卿很大度,沒有計較,沒有斥責。

幾個人面面相覷:“對不起了。”

“不必道歉,人各有志。”季儒卿看得很開。

他們確實沒有理由陪陸雅雅玩過家家的小遊戲,加入社團參加競賽不過是為了日後工作的履歷上好看點,不過文學社讓他們失望了。

活動教室只剩下她們兩個人,這間教室上了年紀,內部設施開始老化,畢竟它是昌大的第一棟教學樓,最早的文學社在此宣佈成立。

陸雅雅靠在椅子上,忍不住哭了:“我已經盡力了,還是沒能阻止文學社走向衰敗。”

季儒卿遞給她一張紙:“不得不說她很懂大家需要什麼,從而投其所好。”

“就比如有人為了學分或者挑戰自我,她會想方設法與校方溝通,獲得活動許可;有人為了交志趣相投的朋友,她會組織聯誼會讓大家彼此認識。”

季儒卿承認比起陸雅雅,她更像一個合格的社長。

“不過她似乎對文學社的敵意很強,我總覺得她不是針對你,而是文學社。”

陸雅雅止住眼淚:“為什麼?我根本沒有在哪裡得罪過她。”

“那這就是可疑之處了,可能她從頭到尾的目標是文學社。你上次和我說過,她想要合併文學社不是麼?”

如果正如季儒卿所說,她的目標是文學社的話,那她已經成功一半了。

文學社只剩下她們兩個人,合併或是解散是遲早的事。

“儒卿,你能不能幫幫我,你想要什麼都可以。”陸雅雅哀求道。

“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想弄清楚她的動機。”

她的針對會不會和上任社長的剽竊之事有關?如果真是這樣,文學社在其中又充當什麼?會是不正之風的溫巢麼?

“我就知道!”陸雅雅抱住她:“你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放手啊,彆扭死了。”季儒卿瘋狂搖晃著,陸雅雅紋絲不動。

“你有計劃嗎?”陸雅雅問。

“沒有,校慶有什麼活動嗎?”季儒卿很少關注學校論壇。

“我看看。”陸雅雅划動手機。

“校慶連開三天,當天上午是新校長的就職演講,晚上有演出,第一天很多大佬級別的人都會出席。後面兩天可以自由活動,每個社團都會舉辦活動,校外人員可以在小程式上預約進校參觀。”

“文藝學社有什麼活動?”

“他們啊,仗著人多,在學校各個景點設點拍照打卡,若有人集齊了所有打卡點的照片,可以去他們起點領取一個紀念品。”

陸雅雅雖不喜歡宋盛楠,可她在經營社團這方面下了功夫。

“還挺有意思的。”季儒卿可以叫範柒進來玩。

“那我們怎麼辦?就我們兩個人能幹嘛?”

陸雅雅急了,如果這次校慶依舊招不到人,她們真的就要合併了。

“誰說只有兩個人,沒說不能請求場外援助。”季儒卿讓她等著就好了。

下了課,季儒卿徑直走向夏喬的貓咖,店裡人並不多。

範柒在打掃衛生:“你怎麼來了?”

“我找夏小姐。”季儒卿讓他一邊去。

“我在我在。”夏喬從樓上下來:“季小姐有什麼事嗎?”

“叫我季儒卿就好。”她簡短道明來意:“昌大馬上就要舉辦百年校慶了,我們社團準備藉此機會納新。有個不情之請,就是想借幾隻貓幫我們招攬一下。”

昌大百年校慶,那豈不是人山人海?夏喬突然心生一計。

“我可以不可以進去宣傳一下之類的?放心不會打擾你們納新的,貓貓也可以隨便用。”

事情好像朝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了,季儒卿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應該可以吧。”季儒卿沒有底氣,死馬也當活馬醫了。

“什麼時候開始,我隨時都有時間。”夏喬不忘問一句:“我聽說昌大里面新修了一排商鋪,還有位置嗎?”

季儒卿聽出她的意思,是想借此機會把貓咖搬進昌大吧。這倒挺合適的,昌大還沒有先例。

“下週二,”季儒卿頓了頓:“那條街我也聽說了,還在招商階段,有幾間空餘店鋪。因為是我同學家建的,如果納新成功的話,價格好商量。”

以陸雅雅的性格,她開心的話送給夏喬都有可能。

“太好了,我立馬著手準備。”夏喬喜出望外。

範柒聽見了她們的對話:“我也想去,我還沒去過大學。”

季儒卿愣住了,她好半晌才回過神:“你和夏小姐一起來吧。”

她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範柒望著她的背影出神,她怎麼了?

自從何安安一事後她就有些奇怪,那幾個奇怪的問題她也不解釋。

還有她的家庭,季儒卿從沒提及過自已的父母,家庭成員只有一個哥哥。

“發什麼呆?季小姐都走了。”夏喬讓他繼續去打掃衛生。

季儒卿兜兜轉轉又來到悟緣的小店,她看著門口打出的八卦運勢,除穢鎮宅的招牌,要不然支個攤讓他們算算命?

“季大師。”只有悟道一個人在店裡。

“你師父呢?”季儒卿問道。

“有客人來求卦,師父在後面房間招待。”悟道指了指大門緊閉的房間。

算卦?季儒卿倒想看看是否那麼靈驗:“我能看看嗎?”

“跟我來。”悟道帶她經過一扇門走到悟緣背後的紅布里,輕聲道:“一般是不能看的,但季大師您的話就沒有問題。”

“我這也看不到。”

季儒卿只聽得見他們說話,要是動一下紅布就會被發現。

“右邊有個鏡子。”

悟道讓她看向右邊,那是專門給悟道準備的,透過鏡子能看見悟緣和客人。

季儒卿透過鏡子看見悟緣對面是一個貴婦人,渾身珠光寶氣。

悟緣僅看了一眼她的面相:“您家裡是經商吧?看您面色紅潤氣色十足,應該不是為您自已的事而來。”

貴婦人驚訝地捂住嘴:“真不愧是大師,這您都能看出來。”

悟緣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和平時不靠譜的樣貌截然不同:“您是為了家裡的事來的吧?”

貴婦人拍手叫絕:“大師,真是大師。”

她來之前還有些懷疑,但悟緣一番表現過後便煙消雲散。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想讓您算算我兒子和兒媳的生辰八字合不合。因為我兒子每談一個女朋友沒過多久就分了,最長的也只有一個月,最短的三天。不過這次是由我精挑細選過的未來兒媳,想知道能不能長久。”

貴婦人一臉愁容,她兒子也不小了,不是愛玩的個性,就是會莫名其妙分手。

這不是妥妥的海王嗎?季儒卿扶額,換女朋友的速度比她換衣服還勤快。

悟緣聽她說完只當是一個花花公子罷了,他要來男方生辰八字算完後卻皺起眉頭。

“讓他們斷了來往,否則女方會被害死。”

他不是危言聳聽,是男方被改了命格,注孤生的天煞孤星命。

“令郎之前的女友是否都發生過意外?雖不致死,但都有外傷?”悟緣嚴肅起來。

“是……是的,有的出過車禍,有的摔斷了手。”貴婦人瞪大雙眼:“大仙,求您救救我兒子吧,多少錢我都願意。”

“先讓他們斷開聯絡,之後管好令郎,不要與女子接觸。”悟緣提筆畫下一張符:“一個月後若是無果再來找我。”

貴婦人接過符紙:“大仙,這多少錢一張?”

“一萬一張。”悟緣這個價算便宜了,畢竟是保命符.

“能不能再來十張,以防萬一。”貴婦人掏出一張支票。

季儒卿憑藉她的視力看清支票上的好幾個零,突然明白悟緣是怎麼賺到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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