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柒下班回家後發現家裡多了一個人,何安安正坐在沙發上,好奇的打量著周圍一切。

“你是?”範柒問。

季儒卿是有吸引怨靈的體質嗎?一般為怨師都需要自已去找,而她每天上下學就能碰見。

“我叫何安安,是季儒卿朋友。”何安安友好伸出手,範柒回握。

“不是朋友,是利益關係。”季儒卿從樓上下來,再一次糾正她的措詞。

何安安非常自來熟:“我認識你,你是貓咖的服務小哥吧?沒想到你也是怨靈。”

他已經這麼火了嗎?範柒撓撓頭:“是嗎?你不會就是小光頭和道袍大漢口中會蠱惑人心的怨靈吧?”

季儒卿不會被她給蠱惑了吧?範柒如臨大敵。

“我還沒有那麼厲害……”何安安顯然把他的話當成誇獎。

“那你殘害了好幾條人命也是真的?”範柒和她拉開距離。

“行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季儒卿打斷他們說話:“我和她還有正事要談,至於你哪涼快哪待著去。”

範柒不樂意了:“我也要聽,關鍵時刻我還可以幫忙。”

“這是她的私事,你問問她同不同意。”

“我沒意見的。”

“行吧。”季儒卿給她分析目前情形:“大致情況你也看見了,悅瞳姐接受不了娃娃變成人的現實,這件事本就超出普通人的認知。現在她的想法可能是我們聯合起來哄她開心,這個想法比大變活人的空談實際許多。”

季儒卿的目光就算被鏡片削弱光澤,也依舊銳不可當。

“我希望你能坦誠,你是怎麼從娃娃變成這個樣子的。”

何安安並不打算隱瞞:“我就是娃娃,它是我的本體。”

“我源自於想變成人的執念,當瞳瞳賦予我名字時,我產生了自已的意識。從那時起,我不再是一具空殼,我可以聽懂她對我說話,但我無法回應。”

“直到那件事的發生,我產生了執念,隨著執念越來越深,我變成了怨靈。我發現我可以操縱身體,還可以說話,可一旦被發現我會被當做異類。於是在十五年前,瞳瞳搬家時,我逃了出來。當我在人類世界生活了十五年後,我已經成為一個真正的‘人’了,所以我鼓起勇氣去找瞳瞳。”

季儒卿那天提到照片中的何安安時,何悅瞳有一瞬的失落感,她也在懷念這位昔日的舊友吧。

“如你所說,悅瞳姐經常會與你說話。那一定只有你們兩個才知道的小秘密,這個秘密可以是是一件事也可以是物品,這樣就能佐證你的身份。”季儒卿又補充一句:“不必太私人,都是秘密了,肯定不願讓別人知道。”

何安安不假思索:“當然有。我記得在瞳瞳十歲的時候,她在公園裡埋了一個時光寶盒,裡面放了很多照片。她說二十年後再挖出來,三十歲的她再看到一定會有成就感的。”

十歲,何悅瞳那時候還沒有搬家,季儒卿問她:“搬家前悅瞳姐住在哪?”

“漁州。”何安安後知後覺:“你不會是想去找到那個盒子吧?”

“當然。”

不過找到的機率微乎其微,但不試試就說放棄還為時尚早。

“怎麼可能,都過去二十年了,就算公園沒有拆掉,被別人挖走了也說不定。”何安安搖搖頭,勸她打消這個念頭。

“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沒有誒,要不然我們直接坦白吧?”

“今天不就是坦白嗎?有用嗎?”季儒卿不假思索:“因為事關悅瞳姐我才願意陪你折騰。這是最後一次,如果悅瞳姐接受不了,我不會再陪你鬧了。”

“你不要生氣,我知道了,你能幫我,我已經很開心了。”何安安聽她安排。

“找盒子的事我會找人一起幫忙,過幾天就是國慶,我們在那時候去。”

“我也要去。”範柒自告奮勇,這種事怎麼能少的了他。

“可以。”季儒卿點點頭,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在七月貓咖之時,道袍男人給了她一張名片,上面有他的電話號碼以及地址。

季儒卿手持名片尋找相應的店鋪,‘悟緣道教用品專賣店’,這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

在一條休閒娛樂化的商業街,道袍男人的店在此處格格不入。

這條街的租金不算便宜,它離大學城不遠,算是個人流密集點。

“有人嗎?”季儒卿敲了敲緊閉的門。

小光頭探出腦袋,大驚失色:“怎麼是你?”他至今記得季儒卿那一掌有夠痛的。

“誰啊,大驚小怪的。”道袍男人不慌不忙,看清楚來人之後,他畢恭畢敬:“原來是閣下,有失遠迎。”

小光頭不明所以,道袍男人讓他去端茶倒水。

季儒卿簡單打量著店內的陳設,很簡樸,唯一值錢的只有一座純金的人像。

不知道男人和小光頭講了什麼,他的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變:“大師請喝茶。”

“放那吧。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季儒卿言簡意賅:“我想請你們幫忙一起找一個盒子。”

“不必說請,能為大師效勞是我們的榮幸。”道袍男人抱拳。

“不問原因?”比季儒卿想象中的好說話。

“大師願意說原因自然更好。”

這姑娘是個謎,她有著與生俱來的實力與天賦,僅僅在貓咖的那一面,男人對她的身份有初步的判斷。

“那我還是說吧,免得你們反悔。我要幫那個怨靈和一個人類解開心怨,關鍵的道具就是那個盒子。”

“大師竟然是用這種方式解決的嗎?”

“不然呢?”

季儒卿橫豎都是從範柒嘴裡聽到的,不管對不對,套用就是了,該不會被發現紕漏了吧?

道袍男人肅然起敬:“像我們一般強行鎮壓,完全不會,不,不是不會,是不知該如何與他們溝通,解開心怨。”

“強行鎮壓不是會導致怨靈的怨氣暴漲嗎?”季儒卿問。

“我們會自行判斷,如果像那女子的話,她並沒有那麼強的怨氣,這種情況就可以鎮壓。我下山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大師一樣品行高尚的為怨師,不願造成殺孽。”道袍男人對季儒卿的敬意更深。

“嗯,你們的選擇是?”季儒卿勉強當一回為怨師好了。

“當然是答應了。”小光頭搶答。

他早就覺得師父的做法太過偏激,怨靈不一定全都是壞人,它們也有自已的難言之隱。

這次跟著大師,說不定能學到更多東西。

“很好,加個微信,方便聯絡。”季儒卿掏出手機。

“我微訊號與手機同號,我叫悟緣,這是我徒弟,名為悟道。”悟緣拿出手機透過好友申請:“敢問閣下名諱是?”

“季儒卿。我到時候通知你們。”她打上備註,他們真的和西天取經那幾個人沒關係嗎?

悟緣送她出門,季儒卿點點頭,示意送到這就可以了。

何安安躲在拐角處等她,連忙撲過去:“你怎麼找他們兩個壞人幫忙?”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季儒卿反問她。

“我一路跟你過來的。”何安安撇撇嘴:“我不要他們幫忙。”

“人家好心幫忙就不錯了,下次別跟蹤我了,很像個變態。”

上次是範柒,這次是何安安,怨靈是不是都有跟蹤人的癖好。

“人家也是無聊嘛。”何安安撒嬌:“季儒卿,有沒有人說起脾氣很差?”

“有,關我什麼事。”季儒卿脾氣差也不是一天兩天。

“等等我啊,別生氣了。”何安安追上她:“我以後都聽你的。”

買票的時候,季儒卿才想起來他們兩個好像沒有身份證。

總不可能坐大巴去,路途太過遙遠。

“你們有身份證嗎?”

季儒卿問完覺得這個問題好傻,但說不定他們有呢。

“我有啊。”何安安從她的小挎包裡拿出身份證:“噹噹噹。”

“還真有啊?”季儒卿意外。

現在服務物件已經拓展到怨靈了嗎?

“我生前有。現在應該銷戶了吧。”他開始心疼自已生前攢的錢充公了。

季儒卿出發之前還得把範柒的身份證給落實,她找到聯絡人,撥了過去。

“季小姐,唐總有會議在身,我稍後幫您轉達。”是他的秘書。

“不必轉告了,由你代勞也一樣。”季儒卿囑咐幾句,務必要在下週之前拿到。

不知道秘書小姐會和唐聞舒描述成什麼情況,她只知道自已日後難逃一劫。

“哇塞,你好像電視裡的霸總,是不是隨隨便便能掏出一張黑卡,還有炫酷的跑車。”

何安安一臉崇拜的看著季儒卿,她對霸總文學深信不疑。

“你說的這些,”季儒卿特意停頓一會,而後道:“我都沒有。現實裡哪有那麼多霸總,基本上都是禿頂啤酒肚的中年大叔。”

“啊,你不要戳破嘛。”何安安的美好幻想破滅了。

範柒沒有參與到她們的對話中去,他認為季儒卿是個奇怪的人,她的性格和家庭都很奇怪。

但她是個好人,就是脾氣差點。範柒對好人的定義很簡單,樂於助人,不恃強凌弱,季儒卿正好都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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