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江清早起來,一抬頭腦袋就撞到床板上,他不明所以。

摸著腦袋看了看,發現什麼也看不清楚,不由得發懵。

“這是哪裡?”

他記得昨夜自已是在床上睡覺的啊!

而且全身痠痛,好像被誰暴打了一頓似的,但就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華九睜開眼睛,發現只有媽媽在身邊,轉著大眼睛左右看了一圈。

不見爸爸。

“媽媽,爸爸呢?”

向秋晚被他叫醒,睡眼惺忪,敷衍著回答,“不知道,可能是喝酒沒回來吧。”

華九“哦”一聲,繼續躺著,一動不動。

向秋晚看了眼天色,雖然時間已經不早,但冬日的天空天亮得晚,現在才剛矇矇亮。

她還不想起床,只問孩子,“你去尿尿不?”

華九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回答,“要去。”

孩子還小,她不敢讓他自已去,又不想起床,就躺在床上叫人。

“謝江,你兒子想上廁所,還不趕緊帶他去。”

沒有呼嚕聲,說明人應該差不多醒了。

謝江“……”

他現在總算知道自已在哪裡

但在兒子面前丟人,這……

他不動,假裝自已還在睡覺。

華九很是好奇,“媽媽,你不是說爸爸喝酒沒回來嗎?他不在家。”

向秋晚反應及時,“對哦,幸虧兒子提醒,不然我都忘了。”

摸摸兒子毛茸茸的小腦袋,拿起手機,“這樣吧,我給他打電話。”

謝江知道自已再不出去,馬上電話肯定就會響起,到時候兒子肯定就會跑來尋找,那時候更丟人。

他不敢耽擱,飛快爬出來,急忙出聲。

“我在這裡,不用打電話。”

華九好奇寶寶,煽動著一雙長長的睫毛問,“爸爸,你怎麼會在這裡,媽媽不是說你沒回來?”

謝江“……”

他瞪了眼向秋晚,彷彿在說,“看你說的什麼話。”

向秋晚別過腦袋,不看他,只催促,“趕緊帶兒子去,不然尿褲子你處理。”

至於他要怎麼回應兒子,那是他的事,她不想照管。

翻過身,給他一個後腦勺。

謝江無奈,只能將孩子抱起來,給他穿上外套,帶著去外面上廁所。

睡了幾個小時,他現在酒已經醒得差不多。

到了廁所,當給兒子提褲子時,突然瞥到自已裸露在外的手腕。

只見整隻手臂上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瘀痕。

再拉開另一隻袖子,依舊如此。

想到自已全身都痛,他又拉起衣襬,上面也有同樣的淤青,只不過比起手臂,少了很多。

難怪全身都痛,原來如此。

帶著孩子回來臥室,他脫了衣服褲子換睡衣。

當脫光以後看到鏡子中的自已時,只覺得身上更痛了。

“老婆,是不是你打的我?”

他現在什麼都記不起來,壓根不知道向秋晚打沒打他,只是覺得除了她應該沒人會打自已,所以忍不住問了一嘴。

向秋晚死不承認,沒好氣回他。

“你自已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喝酒嗎,誰知道是不是在哪裡摔傷的。”

謝江繼續在鏡子前觀察,頗為認真。

“我覺得不太像啊,這全身都是痕跡,倒像是被誰打的,你說除了你,誰會打我?”

向秋晚:“你問我我問誰?”

老婆不承認,自已又想不起,謝江又能怎樣,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找了些藥膏抹上,這才套上睡袍。

正想擠到床上,卻被向秋晚一腳抵在他胸膛上。

“你髒死了,出去洗澡洗臉洗腳刷牙再來。”

謝江看看天,很是無語,現在都天亮了,洗漱好還能睡覺嗎?

但看到老婆一臉決然,他也只能悻悻往外走。

有一個比自已兇的老婆,沒有法……

他快速去洗漱了一番,跑來問向秋晚。

“老婆,我洗好了,現在可以上床了吧?”

向秋晚:“你睡不睡關我什麼事,我還能左右你不成?”

謝江“……”

感情他白洗了。

屁顛顛爬上床,剛躺下幾分鐘,就聽到隔壁有聲音傳來,接著腳步聲在樓板上響起。

是娜妹起床。

因為吊腳樓全用木材,所以樓上走起來聲音特別響亮。

她站在門前,開始叫人。

“九,快起來,一會兒好去幫人家按豬。”

因為馬上就是年三十,現在村裡家家戶戶只要餵豬的人家都開始殺豬,大家都很忙碌。

當然,誰家殺豬,全村老少都去那家吃殺豬飯,所以家裡壓根不用煮飯。

謝江感覺自已一晚上都沒睡好,現在正是瞌睡來的時候,但自家老孃叫喚,他也不得不起床去幫忙。

沒叫自已,向秋晚不作理會。

反正在家裡,她們說話她一向聽不懂,所以大多時候她們不會叫她乾重活。

抱著華九,繼續呼呼大睡。

天天上班,好久沒好好睡過好覺,現在自然想睡到自然醒。

卻沒想到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中午十二點,還是被謝江的電話吵醒的。

【老婆子,這邊開飯了,快帶著兒子來吃飯,有你喜歡的肥腸。】

向秋晚不想去,但又不想自已煮飯。

摸摸唱空城計的肚子,只能應下來。

匆忙給孩子收拾好,自已隨意洗把臉,就牽著兒子往鄰居家跑去。

結婚好幾年,其實村裡的鄰居她都認不全,感覺都長一樣,壓根分不清誰是誰。

去吃飯,還得謝江開影片給她指路。

今日來得早,大家才在端菜,還沒開始吃,所以等飯菜上桌,雖然依舊只有一大鍋混雜的肉食,不過種類還算豐富。

什麼豬肝、豬心、豬肺、豬肚、粉腸大腸排骨豬頭之類煮了一大鍋。

向秋晚選了一桌女人較多的桌子,去舀了兩碗飯帶著兒子坐在一旁和大家一起吃。

她愛吃粉腸和大腸,所以這頓飯也還勉強,就是全是肉類,吃幾口就覺得膩得慌,再吃不下。

起身去客廳找了個溫水壺,倒了些白開水在碗裡,好歹把一碗飯塞完。

對於以前頓頓吃炒菜,一頓飯至少要兩個素菜一個湯的她來說,自從嫁入苗疆,吃飯如同上刑。

大部分時間都是燉菜,煮菜,這還不是單獨一樣一樣的燉,而是大雜燴,偶爾炒個土豆,也得放一堆肥肉,讓她有苦難言。

當然,最讓人難堪的是這裡人太熱情。

比如現在,看著舀了一瓢肉就想往自已碗裡倒的阿婆,她急忙捂住自已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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