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傍晚時分,許家莊園燈火通明,人頭攢動,好不熱鬧。

許慕言端著酒杯站在二樓,面無表情地看著樓下觥籌交錯往來交際的眾人。

一樓宴會廳,許家父母領著司宴禮與賓客交談著。

“真是一表人才,與小言那孩子真般配。”

“我家的臭小子能有小司的一半那真是要燒高香了。”

與許家交好的幾個企業掌舵人看到許靜婉親自帶著司宴禮交際,都識趣地說著些恭維的好話。

“哪裡哪裡,年輕人還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以後就要各位做叔伯的多多關照了。”許靜婉笑著拍了拍司宴禮的肩膀,用眼神示意著。

接收到許母的示意,司宴禮舉起手上的酒杯,有禮地說道:“晚輩敬各位叔伯一杯,還請以後多多關照。”說完,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好好好,年輕人有魄力。許董好眼光啊。”說話人臨了還不忘誇一句許靜婉。

“不及林董的好眼力,你這次拍下的這塊地……”

司宴禮微笑著站在許靜婉身邊,不動聲色地掃視著宴會廳。

志滿意得之時,一道女聲從身後響起。

“阿禮,恭喜你呀,訂婚快樂。”司宴禮轉過頭,看到穿著一身玫紅緞面及地晚禮服的洛雲渺。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

站在樓上的許慕言看著一前一後離開的兩人,臉上浮出嘲諷不屑的表情。

“小姐,夜安。”一位男子直挺地站在許慕言身後,侷促地打著招呼。

許慕言聞言轉身,身後的人正是昨晚她從泳池救下的那個男子。此時的男子腦袋還綁著紗布。

“你怎麼在這裡?”許慕言看著對方身上的白襯衫與休閒褲,微微皺著眉,總覺得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彆扭感。

“吾、我、抱歉,實在叨擾。”聽到許慕言略帶些不善語氣的問話,男子一下子漲紅了臉。

在做客的人家裡隨意走動確實有違君子之禮。

聽到對方的道歉,許慕言意識到自己的語氣讓對方誤會了。就在她剛想開口道歉時,一陣“咕咕咕”的聲響從對方肚子裡傳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男子的臉漲紅得更厲害了,像樓下餐廳裡剛剝殼還冒著熱氣的龍蝦。

“噗呲——”許慕言忍不住笑出聲。

男子聽到許慕言的取笑聲,更加侷促地低著頭。

失禮了,真是太失禮了。

“走吧,我帶你下去吃點東西。今晚有品質上好的澳洲藍龍。”說到這,再看到對方的臉,許慕言笑得更豔麗了,像衝破重重烏雲的太陽一樣耀眼。

“狀元郎可以多吃點。”

隨後,許慕言帶著男子下樓走到餐廳,拿起一個餐盤,挑了一隻最大的龍蝦夾到盤子裡,然後遞給男子。

在男子接過餐盤時,許慕言悄咪咪地摸了一把對方的手。

“啊!”男子低呼一聲,拿著餐盤的手猛地一縮,上面那隻龍蝦眼看著就要掉下來。

許慕言見狀,也迅速伸出手抓著餐盤,觸手溫熱。低頭一看,這次連帶著男子的手和餐盤一同結結實實地握在手裡了。

“啊,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許慕言忍著笑說道,顯得一點都不誠心。

“唐、唐突小姐了。”男子迅速抽回手背在身後,也開口道歉。而那雙背在身後的手正無意識地揉捻著,心臟又開始慢慢失速。

含章,莫忘聖人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無妨。那狀元郎慢慢享用吧,有什麼需要就找服務生。”為了準備今天的訂婚宴,許家特地從“盛筵”請來了最好的廚師與服務生。

“就是那些穿著統一服裝的人。”

說完,許慕言轉身,掃了眼宴會廳的人群時。

很好,大家頭頂上的彈幕依舊活躍著。

【我的老天,他竟然灰色西裝配黃領帶,真是毫無審美。】頭頂這些文字的來自一個舉著酒杯一臉嚴肅的中年男子。

這是林家的叔叔,前段時間剛與許家達成了一項新的科技類合作。沒想到一向古板嚴肅的人也會默默吐槽別人。

林姓中年男子對面,是一個大腹便便的禿頂男人,只見他諂媚地笑著跟對方碰杯。

【呸,等老子大賺你一筆,看你還怎麼狗眼看人低。】

【老子最煩跟這些端著的人待一起了,吃喝都不痛快。】

禿頂男人頭頂的文字與他的笑容完全兩個極端。

許慕言仔細地觀察著其他人的頭頂,一行行的文字讓人眼花繚亂。而那些原本還清晰的漂浮文字沒多久就開始微微閃爍,過了一會就漸漸消失了。

一切又恢復到正常的樣子。

嗯,很好,就是握手的效果不持久。

男子見許慕言停在那裡發呆,便走上前,出言詢問道:“小姐,身體、安否?”

盯著出言詢問的男子良久,許慕言心生一計。

“狀元郎,冒犯了。”話音剛落,許慕言上前一把熊抱著對方,懷中的人僵硬到筆直筆直的。

轉過頭,人群的頭頂上重新出現了一行行不斷重新整理的文字。

許慕言看看那些文字,又被抱著動不了的男子,“狀元郎真的看不見嗎?那些人頭頂的東西。”

“吾、吾、吾、不見。”男子像故障的機器似的結結巴巴說道。

嗯,存好能量待會兒打怪獸。許慕言心裡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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