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有這麼好嗎?”商韞的話還在傅淮時的腦海裡迴盪,他想不起來當時自已是怎麼回答的了。

傅淮時端著一杯酒靠在房間的窗前,目光望出去是漆黑一片的濃重夜色,往日裡藍綠色的深海也同這黑夜融為一體,像一團黑霧裹在他周身。

他向來孤寂,但結婚後卻總覺得他不再是一個人。

此刻他也想回到海城,重新抓住那一抹鮮活。

歡聲笑語的客廳,沈惜梔靠在陶素琴肩膀上,蘇棠在她旁邊坐著,三人湊在一起看著電視上熱鬧的綜藝節目。

手機鈴聲叮鈴響起,沈惜梔把手中的青提塞進嘴裡,直起身向前探,拿過自已的手機,是一通長串的衛星通話號碼,原本想結束通話的動作頓了一下,她心底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蘇棠見她遲遲不接,疑惑地湊過頭來,“嗯?詐騙電話吧。”

沈惜梔搖頭,她摁下接通鍵,耳邊的聽筒裡只有輕微的呼吸聲,三秒後才想起熟悉的男聲,“不明號碼也接?”

“掛了。”沈惜梔無語地回道。

對面笑了下,不再惹她,“晚上不回云溪府了嗎?”

沈惜梔嗯了聲,“棠棠想跟媽住一起。”

傅淮時握著手裡笨重的衛星電話,另一隻手輕微地晃動著酒杯,“行,我給劉嫂說一聲。”

沈惜梔這才想起來沒同劉嫂說今夜不回去了,她連忙道:“我說吧,你打電話還挺麻煩的。”

結束通話電話後,蘇棠一臉早晚你倆真結婚的表情瞅著她,沈惜梔伸手把她的臉推開,找到劉嫂的電話撥過去,對面隔了許久才接,“喂?太太?”劉嫂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睡夢中被吵醒了。

沈惜梔以為是她等自已等睡著了,連忙道:“劉嫂,我晚上不回去了。”

劉嫂迷濛地應聲,結束通話電話時還在想少爺不早說過太太不回來了嗎?

奇怪地放下手機,重新進入夢鄉。

隔了挺久沒住回自已的房間,乍一回來,沈惜梔還挺不適應, 她找到自已去年買的睡衣,比了一下還能穿,從浴室洗漱完出來時,蘇棠已經霸佔了她的床。

沈惜梔抬腿毫不客氣地踹了她一腳,蘇棠哎呦一聲,翻了個身,“陶媽,沈惜梔欺負我!”

抱著被子進來的陶素琴笑著看她倆打鬧,“你也踹她。”陶素琴彎腰將薄被放在床上,以免兩人晚上搶被子著涼感冒。

沈惜梔靠在一邊,輕輕地哼一聲,“陶女士,你到底是誰的媽媽?”

蘇棠趁機跳起來,抱著陶素琴的胳膊,衝著沈惜梔做鬼臉,“當然是我的,是吧陶媽。”

陶素琴被她倆逗的直笑,拍著蘇棠的手背,“是是是,你倆趕緊休息吧,明日起來吃早飯。”

蘇棠得了乖,“晚安,陶媽。”

房間門被陶素琴順手帶上,沈惜梔也爬上自已的那一側,蘇棠打了個哈欠,側身看她,“寶貝,你真不考慮拿下傅淮時嗎?”

沈惜梔腦袋裡滿是問號,“我拿下他幹什麼?他又不是食物。”

房間門一關,蘇棠本性開始暴露,她笑得格外猥瑣,哪還有在外面工作的幹練勁,“雖然不是食物,但一樣能吃。”

沈惜梔面無表情地把她推遠,“收起你那些猥瑣想法。”

蘇棠嘖了聲,很是遺憾,“寶貝,怎麼你和我玩了這麼多年還是這麼純啊。”她感慨地翻身平躺,眼睛平靜地盯著天花板,“不過,我覺得你倆挺合適的。”

沈惜梔閉上眼準備睡覺,又想起這位習慣嘴上逞能,實際毫無經驗的小菜雞的事,“你什麼時候敢把你腦子裡的想法實施一下,再給我講更可靠。”

蘇棠聽了她的話,撲騰轉過身背對著她,氣鼓鼓地樣子可愛極了,沈惜梔來了興趣,也轉身湊過去,學著她的話在她背後默默補刀,“寶貝,你的學長不光能看也能吃呢。”

蘇棠扯過被子把自已矇住,“沈小梔!你討厭死了。”

沈惜梔悶聲發笑,她這位閨蜜,只會口嗨,執行力為零。

兩人吵吵鬧鬧了半夜,撐不住睏意,一歪頭陷入了沉睡。

第二日清早,陶素琴女士喊了好幾次都沒動靜,無奈之下她只得闖進臥室,把兩位賴床睡覺的女兒從床上撕了下來。

沈惜梔坐在餐廳裡嗦著雞湯米線時,腦海裡還在神遊,往日她喜歡的早餐此刻都索然無味,只想爬回床上繼續睡。

蘇棠打著哈欠埋頭苦吃,陶素琴看著很欣慰,一個勁地往她碗裡夾菜,“多吃點,都瘦了。”

沈惜梔吃了幾筷,踢踏著拖鞋又埋進了大床裡,陶素琴看她一眼,也沒管,還在勸著蘇棠多吃,她笑的面目和藹,“多吃,吃完了陶媽送你。”

蘇棠抬起頭,“不用了,陶媽,我打車就行,很方便。”

等沈惜梔醒來時,沈家只剩下了保姆在,她看了眼手機,才發現她那輛車被傅淮時的人開走去貼膜改色了。

陳叔一小時前給她打過電話,但她正熟睡,未接。

保姆把做好的午飯熱了端給她,吃飽喝足同陶素琴和沈世昌說了聲,回了云溪府。

剛踏進熟悉的客廳,一呼一吸間聞到了泛著苦的藥味,沈惜梔疑惑地往裡走,迎面碰上端著碗出來的劉嫂,白瓷碗飄著白煙以及盛著黑糊糊的中藥。

“劉嫂,你生病了嗎?”沈惜梔下意識以為她身體不舒服,畢竟云溪府除了做飯的廚師和按時按點來的保潔,平日裡只有劉嫂一個人。

被喚到的劉嫂彷彿看到了救星,趕緊走了過來,“太太,你可回來了。先生凌晨回來的,早晨就發燒了,現在還沒退下去。”

沈惜梔嘴巴驚訝地張大了,“啊?他不是出去兩天嗎?”

劉嫂端著碗領著沈惜梔往樓上走,話語間全是嘆氣聲,“天剛亮的時候回來的,一身水汽,估計是著涼受寒了。”

沈惜梔跟在劉嫂後面進了傅淮時的臥室,寧江不在,沈惜梔四處張望了一下,沒看到其他人影。

往日裡那個總是病怏怏的人,此刻是真的虛弱地躺在深灰色的大床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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