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此時還沒反應過來父皇為何這般生氣,他雖然自詡是隴西李氏的人,但說實在的他和隴西李氏也沒多大接觸,自然不知道李氏是誰。

“父皇!你認得張夫人?”李世民疑惑道。

“當然認得,李氏可是你們隴西李氏的女人,她一向嫉妒長孫皇后,一心想要做皇后呢!”嚴逸調侃道。

李世民臉色刷的一下黑了:“呸!此等不要臉的賤婦也敢和朕的皇后相比?”

說話間那個不要臉的賤婦,也就是李氏又重新返了回來。

“少爺!張夫人攜義子求見。”下人拱手道。

嚴逸蹙眉:“張亮怎麼又回來了?他可是有事?”

“回少爺!張老爺並沒有跟來,只有張夫人和張二公子兩人。”下人回道。

張亮只有一個兒子,這個二公子不用說也知道是誰,李淵氣的就要往外衝,結果被嚴逸攔下:…“陛下和太上皇莫急,臣先去看看情況,還望兩位少安。”

嚴逸已經知道她們來這趟的意思,想必是衝著學院而來,他倒是可以藉著這個機會拆穿李氏。

吩咐下人將她們帶到正堂,然後又帶著李淵父子從後門進入,躲在牆後。

“張夫人去而復返可是有事?”嚴逸從後面繞了出來,走到正位坐下。

李氏和張慎幾趕忙起身行禮。

“王爺!民婦有個不情之請,慎幾這孩子從小孤苦無依,好不容易才回了家。

民婦想著為他請個好先生教習,但民婦一介婦人也不認識什麼才學淵博的夫子。

所以……所以想麻煩王爺介紹個,也全了民婦和老爺的愛子之心。”李氏拉著張慎几上前,一臉嬌媚的笑著。

“張夫人說笑了!隴西李氏中有才學的人如過江之鯽,又何須本王推薦?”嚴逸根本不接這茬,淡笑開口。

“逸哥哥……哦不王爺!抱歉王爺草民該死,草民自小就是孤零零一個人,看到王爺這般親切,情不自禁冒犯王爺,還請王爺不要同草民計較。

草民……草民以前做夢都想有個哥哥,是草民冒犯……”張慎幾佯裝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正要上前去拉嚴逸的手。

他從小便在長安,早就聽說嚴逸平易近人,所以才敢這般上前套近乎。

可當他靠近時,嚴逸臉色變得疑惑:“什麼味道?”

張慎幾瞬間駐足,兩隻手還停在半空不知所措。

嚴逸頓時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這倒是很像張夫人身上的脂粉味。

這味道倒是挺好聞,不過張夫人和張二公子的關係還真是挺好的啊!

不然張二公子的身上怎麼會有張夫人的脂粉味呢?張夫人果真是賢德,對待乾兒子就像親兒子一般。”

這話一出張慎幾慌了神,張慎幾是有些小聰明,但不過是十幾歲的孩子,他和李氏上午剛親密完,該不會讓王爺察覺到什麼了吧?

慌張的看向李氏,李氏倒是淡定,笑著福身解釋:“多謝王爺稱讚,民婦即為嫡母,自然要對老爺的孩子視如已出。”

“哦?張二公子不是義子嗎?原來是張老爺的兒子啊!”嚴逸佯裝不懂。

李氏點頭:“慎幾是老爺以前遺留在外的親兒子,是……是老爺顧全民婦才對外宣稱是義子。

但民婦也不得不為慎幾打算,這才厚著臉來求王爺,王爺人脈廣,一定認得才學淵博的好夫子。

還望王爺能看在老爺的面子上幫幫忙,老爺一定會感激王爺的。”

說話間李氏越靠越近,美目流轉甚是勾人,此時張慎幾突然伸出腳,李氏裝作沒看到的樣子一腳踩了上去。

衣襬輕揚,李氏在空中來了個180度旋轉,作勢就要往嚴逸懷中撲。

“啊~”李氏嬌嗔一聲,一個媚眼便拋了過來。

不等嚴逸做出反應,突然人影一晃,李氏回神之際就發現自已被一個女子抱著。

“張夫人可小心些,要是唐突了王爺,只怕會誤了王爺的名聲。”公孫惜淡淡道。

李氏也沒想到半路殺出女人來,氣的臉都白了。這一出原本就是她和張慎幾設的套,本想借此搭上王爺,誰曾想竟然被一個賤人攪局。

“你是誰?”李氏趕緊站直身子面色不善。

“妾身公孫惜,乃王爺的妾室。”公孫惜輕蔑的瞟了她一眼。

在崔家她什麼爭寵的招數沒見過,這簡直弱爆了。

“大膽!一個小小的妾室也敢偷聽本夫人和王爺說話?”李氏被她的眼神刺激發瘋。

她也是個嬌縱的,哪裡受得了一個妾室對她鄙夷。

“張夫人慎言!妾身雖卑賤但也是王爺的人,張夫人在王府訓斥妾身,這是李氏的家風?”公孫惜反嘲道。

嚴逸託著下巴看戲,並不想參與她們的戰爭,畢竟公孫惜的戰鬥力他還是相信的,不然也不會讓人特意把公孫惜找來。

“我……”李氏這才想起嚴逸還在,瞬間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王爺!民婦只是一時沒站穩,絕沒有唐突王爺的意思,她這麼說讓民婦日後何以見人?

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說罷便朝一旁的柱子跑去,張慎幾見狀一把抱住李氏的腰:“母親不要!”

“夠了!我隴西李氏怎麼會出你個不要臉的賤婦?與人苟合在先,如今還想勾引逍遙王。”李淵黑著臉從後面繞了出來,身後還跟著李世民和沈富。

李氏回頭看到李淵父子時身子一軟直接摔在地上:“太……太上皇!陛下!您們怎麼來了?”

太上皇和陛下怎麼會在這裡?

他們都看到了什麼??

不……不會的!自已做的這麼隱蔽,他們不可能看到的。

“太上皇!陛下饒命,都是……都是那個賤人胡說,是她辱民婦清白,是她……”李氏抬手指向公孫惜,眼裡都是恨意。

公孫惜冷笑一聲,抬手幾道寒光閃過,張慎幾的衣服就被劃了稀巴爛。

清瘦的前胸、後背多了很多道女人指甲留下的痕跡,傷痕雖淺,但李淵他們都是久經人事的老手,自然看的出那是怎麼留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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