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春水看向躺在躺椅上的老周頭道:“爺爺,你怎麼知曉楊家山會有寶貝的?”

老周頭睜開眼睛,他看向春水。“怎麼,丫頭還惦記著寶貝呀?”

“不是啦。”春水看向百里明月,笑道:“今天,我和姐姐出門走走,聽到有許多人在聊楊家山出了寶貝的事。”

“什麼寶貝?”

“也不知是真還是假,天龍劍出現在楊家山?爭奪天龍劍武林人士大打出手,好些人都因此喪命。”

“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自作孽不可活,卻害人不淺,貪者無厭啊。”老周頭坐直了身子,百里明月過去幫他把躺椅扶了起來。

老周頭這話是意有所指。

眾人奪寶,不是慾望所為嗎?爺爺怎會說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自作孽不可活。春水不懂,百里明月也不懂。

老周頭掏出了老煙桿,點燃了老煙,吧嗒了兩口,老周頭吐出煙霧,微眯著眼睛看著煙霧隨風飄舞。

“天龍劍乃宋國第一神將李啟的寶劍,李啟逝去,這天龍劍入了宋國皇室。金人侵宋,宋國皇帝趙元手持天龍劍御駕親征,宋兵以百萬對敵八十萬,趙元有天龍劍在手信心滿滿,以為這一戰穩操勝券。這一戰只是打了一天,宋兵百萬大軍被八十萬金兵打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宋國皇帝趙元被俘。”

老周頭言於此,他又吧嗒了一口老煙,然後看向春水問道:“丫頭,你告訴爺爺,天龍劍現在應該在誰手裡?”

天龍劍不是出現在了楊家山嗎?

春水聽懂了老周頭的話,她並未想多久,言道:“爺爺的意思這天龍劍應是落入了金人的手裡,而天龍劍出現在楊家山是子虛烏有的事,我和姐姐聽來的資訊未必為真?”

老周頭微微一笑:“丫頭,想的沒錯,趙元被俘,天龍劍便落入了金人之手。可天龍劍此時出現在楊家山還真不是子虛烏有之事。”

“爺爺,難道天龍劍後來被楊家人所得的了嗎?”春水滿眼不解。

老周頭搖搖頭,道:“非是,非是,天龍劍一直在金人手裡。”

春水和百里明月兩人眸眼微斂皆未語。

老周頭頓了頓又言道:“江湖有傳言楊家山有寶貝,這種話有多少人會相信?可信者有之,相信的人紛紛上楊家山尋寶,可他們並不知寶貝在何處,又是什麼寶貝?久尋不見便生疑,江湖傳言未必是真,心裡打鼓,打的可是退堂鼓。”

老周頭又頓了頓接而言道:“這個時候天龍劍出現在楊家山。你們還記得嗎,爺爺曾告訴你們楊家山有寶貝,可楊家山的寶貝並非天龍劍,那你們現在可以想想為什麼天龍劍這個時候會出現在楊家山?楊家山有寶貝的事為什麼會在江湖被瘋傳?”

老周頭說得這他又往老煙桿裡填放了菸葉,火石打著,他吧嗒起老煙來。

三人無語,小院中變得安靜。

煙霧升起,煙色墨藍。

百里明月和春水對視一眼,春水看向老周頭言道:“這是有人在針對楊家山,這傳言楊家山有寶貝之人很有可能憑已方能力做不到,便設計引來江湖人士上楊家山尋寶,他們用天龍劍作誘餌,顯然他們所圖很大。”

“對嘞。”

老周頭笑著點頭。

祥林雅舍門口,有人探頭探腦,南宮依依朝門口行來。

少女如畫,翩若驚鴻。

秋風兩眼放光,人卻傻站在門口,雪劍心中驚讚,開封城似乎出美女,個個如仙,和小姐有得一比,都是絕色佳人,各有千秋。

“二位可是要買丹青?”南宮依依臉現微笑,聲音清甜。少男少女,男俊女美,誰見了都會心生愉悅之情。

“是。”

“不是。”

秋風猛點頭,雪劍怒而瞪眼,她瞪的是秋風。

南宮依依掩嘴而笑,一笑生色百花羞。

秋風傻愣。

雪劍推了秋風一把,嗔怒道:“等著收懲罰吧你。”

秋風一個冷驚,他看了一眼南宮依依,轉身就跑,須臾,便沒入人群。

南宮依依眉毛彎彎,笑而不語。她還以為少女在吃醋。

少年少女還真是有意思。

蘇謹言見外有說話聲,他放下狼毫便走出了裡屋,少年身影消逝眼前,少女卻走了進來。

少女背上揹著劍,很顯然是個練家子。

南宮依依感到奇怪,少女並未追趕少年,少年說買字畫,少女說不買字畫,可少年走了,少女卻走進了祥林雅舍。

“掌櫃的可在?”少女進屋眸光四射,揹著雙手,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

蘇謹言入了開脈境,這人越來越內斂,這容貌也是越來越俊朗,越發儒雅內斂。

蘇謹言向雪劍走來,雪劍只覺眼前一亮,雪劍眼中的蘇謹言步伐穩健,舉手投足間流露出深深的涵養和從容,讓雪劍感受到一種恬靜而沉穩的力量,極顯眼前之人儒雅隨和。

雪劍想起她曾對秋風所說過的話。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公子獨絕,世無其二。”

那時雪劍只不過是為了氣氣秋風,遂口出此言來形容祥林雅舍的先生。

此時雪劍覺得這話可以用在眼前之人的身上,公子獨絕,世無其二。

“姑娘,掌櫃的不在,”蘇謹言見少女怔怔出神,等了一時出言問道:“不知姑娘有何事?講與蘇某知也可。”

少女如此相問,蘇謹言可以肯定少女是付那三十萬兩銀票想購買字畫之人。

至於那如蝴蝶般的女孩子,蘇林描述其穿著相貌,蘇謹言心中早已有猜測,那蝴蝶般的女孩子是蝶舞山莊的蝶清影。

“是你,真的是你。”聲音脆甜,一臉驚喜。雪劍心裡笑開了花,臉若紅桃。

雪劍覺得她有先見之明,她之前對秋風說的話非是謊言,這祥林雅舍的先生還真是文雅非凡。

雪劍笑意盈盈令蘇謹言愕然,南宮依依看向蘇謹言她臉露微笑。

蘇謹言覺得少女興奮並非是因那三十萬的銀票,好像少女心中另有所喜。

少女所為何來?劍上有三朵梅花,這和蘇林所說一樣,她不應該為找到了正主才高興嗎?怎似覺得她因其他原因才會如此心喜呢?

蘇謹言摸了摸臉,心忖:難道我的臉上有丹青?可也值不了三十萬銀票吧!

“可總算見到蘇先生了,”雪劍欣喜道:“已無遺憾。嘻嘻。”

這話何意?南宮依依甚是不解,蘇謹言卻似乎有些懂了少女為何會如此開心,少女並非因三十萬兩銀票找到正主才欣喜,她是見到蘇先生才會如此興奮。

秋風進了梅宛樓,他行於小閣前見梅若華手捧書冊,他進了小閣站在閣中並未出言。

“坐。”

“謝小姐。”秋風坐了下來。

梅若華放下了書冊,她看向秋風言道:“戰神之劍天龍劍出現在楊家山,你去查探一下,看是否為真,記住,不要爭奪。去吧。”

“是。”秋風領命。

秋風站了起來,他抱拳行禮言道:“小姐,祥林雅舍的門開了,雪劍去了祥林雅舍。”

秋風知道梅若華對祥林雅舍的字畫念念不忘,可祥林雅舍的主人不知去向,字畫雖在,梅若華並未因支付了三十萬兩銀票而派人去取。

掌櫃的並未應下,那銀票可是白老硬塞給掌櫃的,強人所為並非梅若華所願。

這時,祥林雅舍的門開啟了,店家賣不賣字畫給她,都應有個說法。

三十萬兩銀票對梅若華來說不算什麼,可店家總不能拿了銀票不辦事。

這都不重要。雪劍老是在梅若華面前提起祥林雅舍的先生,梅若華其實很想見見那位先生。

萬金不取的先生。

如此高潔之人,又有才華,聽雪見講來應是文武全才,梅若華怎不心有所期待。

秋風離去,梅若華於小閣中坐了半盞茶時,她便起身走出了小閣。

“先生,家中可有茶水?”雪劍笑嘻嘻。

茶水還真有,蘇謹言和南宮依依進了祥林雅舍,他磨墨寫出租房約的租約時,南宮依依就燃爐燒了茶水,許是之前飲的花雕酒過於辛辣,這嘴巴有些乾巴,南宮依依才燃爐燒水吧。

南宮依依是不是有其他想法,蘇謹言不得而知,正好這時能用上了。

“失禮了,還請姑娘等一下,書房有茶書,這就把茶水拿來。”蘇謹言心中斷定眼前少女必是三十萬兩銀票之主,人家這是上門來討說法的,沒有想到少女竟然開口討茶水喝。

雪劍這嗓子乾渴,她只是隨口一問,祥林雅舍的大門關了好幾天了,怎麼會有茶水?雪劍多少有點別的心思,她沒話找話說,她還想多待一時呢。

雪劍討茶水喝,蘇謹言這話還沒說完,南宮依依微笑著朝書房行去。

書鋪內有櫃檯,旁有一圓桌,書鋪用來接待客人的,書鋪開張以來都未曾接待過客人,倒是蘇林常常坐在那裡喝茶水。

蘇謹言見雪劍一直站著說話,便請雪劍去那坐坐,雪劍成了蘇謹言接待的第一位客人。

兩人剛坐下,南宮依依提來了茶壺,茶杯擺上,南宮依依斟了三杯茶水,雪劍並未客氣,她有些反客為主,端起茶杯笑道:“喝茶,喝茶。”

雪劍茶水並未入口,杯置鼻前,她聞了聞,點頭笑道:“九子蓮葉茶,苦中有甜,潤肺生津,好茶,好茶。”

話完就深酌了一口茶水。

雪劍這話說的還真是懂茶水。

一杯入口,這茶杯剛入桌,南宮依依就站起提壺斟茶。

雪劍望著南宮依依笑道:“謝謝姐姐,姐姐可是蘇先生的未婚妻嗎?”

蘇謹言茶水剛入口,他差點噴出了茶水,茶水在嘴裡打轉,硬是被他嚥了下去,這臉生起了紅潤。

蘇謹言低下了頭,他此時說不上來他是什麼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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