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謹言如此年輕,如若蘇謹言的修為比蒙面黑衣人高,黑衣人認為蘇謹言不是出自修真界之世家,那也必定是有宗門庇護之人,絕不會如他一般無門無派,只是偶得機遇而成為修真之人。

修真之人只是散修,散修又怎敢隨意對宗門弟子和世家子弟下手呢?且境界不如對方,那隻能夾著尾巴做人。

蘇謹言的神情平淡如水,他表現得太過冷靜了。

蒙面黑衣人內心在掙扎,一時之間,他還真不敢出手,甚至是產生了逃離此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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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道友,何必自尋苦惱?”歸元大師面容慈祥,神色平靜,淡然道:“世事皆有因果,何須作繭,把自已困在牢籠裡,這些孩子們的事就讓他們自行解決,南宮道友看如何?”

許是。

南宮文軒目向閣外,世事皆有因果,可他並未作繭自成牢攏,蘇謹言讓他想起了一個人一把劍。

這個人是逍遙門的祖師爺,這把劍是逍遙門祖師爺的春雲劍,蘇謹言與逍遙門的祖師爺有緣分,南宮文軒又怎能坐視不理?

歸元大師不插手此事,那是在南宮文軒不插手此事的前提下,歸元大師可是雲霧山金禪寺的得道高僧,南宮文軒自然不懼歸元大師,可歸元大師又豈是代表他一個人。

修真界有三寺四門之說,並非說四門不如三寺,而是這七大門派是修真界的超級門派,動一動腳便會讓修真界抖三抖。

雲霧山的金禪寺便是三寺之一,而逍遙門又是四門之首,兩者若是交惡,動一發而牽全身,修真界便會大亂,妖魔橫行,於修真界來言便會是人類的大災難。

當然,這並非說南宮文軒和歸元大師一交上手,便會引起兩門的爭鬥,這裡面又牽扯著行行道道,因果之論,歸元大師不出手,南宮文軒自是不便出手。

小輩的事自是他們自已解決最好,大能者不能隨意介入,這是修真界預設的規則。

何況這是在凡塵界,自有因果迴圈,天道可為。

南宮文軒他作繭化牢,他今時來到廣陵園,要的就是歸元大師這句話。

蘇謹言的事自是他自已解決,能扛過這個劫,他前途無量,終會有一天一飛沖天,成為修真界的天驕。

蘇謹言若這一關過不去,那也是天意所為。

修真者逆天而行,承受的因果太多,若胡亂行事,又有幾人逃過天道的懲罰,多將是會魂飛魄滅。

凡塵界像一個牢籠,修真界又何不是如此。修真之人只不過是修養身心提高修為,比常人壽命長,修真界之人雖能翻江倒海,手段玄乎,又有幾人真能超脫天道跳出六道輪迴的呢?

傳說是有,逍遙門的祖師爺南宮慕俊便是為數不多的一個,修真之人會逆天修行求長生便是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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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叔,那二境武夫竟然被蘇兄給嚇住了,還真是不可思議。”南宮依依不再是一臉憂愁,滿眼擔心,她此時反而顯得有些興奮,她看上的男人原來這麼厲害!

李相言笑笑,他知道若是蘇謹言真的和蒙面黑衣人交上手,蘇謹言這隻紙老虎將會不堪一擊,這話他並不能告訴南宮依依。

李相言笑道:“那是自然,蘇兄弟又怎會是普通之人?”

是,他不是。

南宮依依堅信。

蘇謹言又豈會是短命之人,南宮依依相信蘇謹言是有大氣運之人,蘇謹言一定不會有事。

南宮依依想於此,她緊繃的心絃鬆了下來,如是暖陽吻面,讓她的俏臉有了一絲潤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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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之中的戰鬥接近尾聲,成了一邊倒的屠殺,蒙面黑衣人不斷的倒下。

蘇謹言淡然譏諷道:“你們還真是無情。”

蒙面黑衣人不置可否,在這盤棋裡,誰都是棋子,他也是。

無情之說太過幼稚太過可笑。

這話特別是從修道之人嘴裡說出,那更是好笑。

蒙面黑衣人不語,他心裡仍在盤算,蘇謹言表現太過淡定,說他無情,那之前他們的人被圍殺,蘇謹言怎會沒有出手?難道他真的身上沒有靈力,他並非修真之人,他無能力出手?

蒙面黑衣人仍是有些不解,那蘇謹言如何知道他是修真者,如何看出他是二境武夫的?難道是……真的會是如此嗎?

蒙面黑衣人覺得他的想法好笑,但又不是沒有可能。蘇謹言如他一樣有奇遇,蘇謹言又並非如他一樣得到了修煉功法,而是遇見過修真之人。

可蘇謹言又怎會知道他是二境武夫?難道也這麼巧,修真之人知道廣陵園有他這麼一號人物存在,提醒過他。

這真是可笑,那他何敢來,蘇謹言真的可以為了他的管家而置生死於度外,這也太可笑了吧!

世上真的會有如此傻逼之人嗎?

明知找死還來尋死,絕不可能。

蒙面黑衣人想到了一事,李相言和南宮依依,之前的神識掃視,定是這兩人所為,一定是他們把他是二境武夫的事告訴了蘇謹言,定是如此。

那他們二位去了何處?是不是凡塵之事他們不便出手,而離開了,定是這樣。

蒙面黑衣人想到此處,心中重新有了計較,蘇謹言若真的是修真者,真的境界高,他們用得著來這麼多人嗎?

顯然不會。

蒙面黑衣人心裡苦笑,這小子倒也是個人才,裝逼裝得如此淡定,還真是被他給唬住了。

蒙面黑衣人有了考量,他便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蘇謹言,他等蘇謹言怒而出手,若蘇謹言還是這樣淡定,那蘇謹言便是一隻紙老虎,他定要將蘇謹言大卸八塊,以解被戲之怒。

蘇謹言哂然一笑,他忽而轉頭朝春水他們望過去。

蒙面黑衣人被蘇謹言這一轉頭嚇了一跳,他想朝蘇謹言出掌又想逃離,一時遲疑忽感不妙,蘇謹言的桃木劍離他的頭已不足一尺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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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姨,連你們也不能救公子嗎?”紅鳶拉著魅影的手,紅鳶急得流下了眼淚。

“一個大境界之差,又怎是你這丫頭可以理解的。”魅影苦笑搖頭,言道:“就算是我們所有人上去,也抵不過二境武夫,只會作無謂的犧牲,給他送人頭。”

魅影已經絕望,這一時她顯得弱不禁風楚楚可憐。

春水,百里明月,唐子源何不如此。

唐子規沒有說話,這一時顯得最安靜的便是十戒,十戒雙手合十,眼望上面兩人。

春水和百里明月穿過人群朝主樓行去,唐子源也跟了上去,唐子規見此他想喊住唐子源,卻怎麼也喊不出話來,唐子規低下了頭,他不敢朝那邊看過去。

“魅姨,你讓我去吧,否則我心裡會不安。”紅鳶紅著眼哀求著魅影。

魅影實在想不明白,紅鳶怎會願意為蘇謹言去赴死,難道昨晚上這丫頭的第一次已給了蘇謹言?

魅影凝眸朝紅鳶看去,紅鳶明明還是處子之身,怎會這樣呢?難道真的會有一見鍾情。

十戒跟了過去,唐子規的頭低得更低,忽而唐子規抬起頭來,他眼角餘光看到一道身影朝主樓而去,他有些不可置信。

唐子規抬起頭睜圓了眼睛,他想看清楚,是不是他眼花了,就算蘇謹言曾對他手下留情,唐子規不相信有人這個時候會上去。

袁奇紹不緊不慢,腳步穩重,面色平靜,他看著前面幾道身影,嘴角勾了起來。

唐子規不相信他的眼睛,可眼睛裡的人影都是活生生的,唐子源為何犯傻,他心裡清楚,袁奇紹為何會如此,他真的想不明白,唐子規牙一咬,他邁起了腳步,他想去問問袁奇紹,他這樣做到底為了什麼?

“傻丫頭,怎會這樣呢?”魅影抬起手來撫摸著紅鳶的頭,她嘆了一口氣,苦笑道:“魅姨和你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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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時,蘇謹言手中的桃木劍已至頭前,蒙面黑衣人這時想逃也來不及了,他身上氣勁急湧,一手抬起欲擋劍,一手出掌擊向蘇謹言的胸膛。

蒙面黑衣人慌而出手,可他也是早有準備,已是拼盡全身功力,他只是內心在掙扎,疑而生出怯心,才讓他顯得慌亂。

咔嚓一聲,桃木劍已斷。

轟聲一響,門窗木欄已成粉碎,整個五樓的房木向四周飛去。

主樓塌陷,四樓也被擊散,向三樓塌去,塵木飛揚。

二境武夫全力一擊,氣浪都掀起百丈之高,響聲不斷,亂木橫飛,三樓還在向下塌去。

“快退。”魅影拉著紅鳶向後急退。

她的聲音很急,喊道:“快快,快退。”

黑影拉住了百里明月,百里明月拉著春水退了出來。

白影抱著唐子源灰頭土臉。

魁影拉出了唐子規。

十戒和袁紹奇不見其影。

房屋坍塌發出的聲響如雷,震耳欲聾。

亂木橫飛,塵土飛揚,遮天蔽日。

哈哈哈……

笑聲刺耳。

“狂妄小兒,竟是如此不堪一擊,哈哈哈……”

只聽笑聲,未見其人。

如此場景,誰還能見?

春水本是受了重傷,受氣浪撞去,傷勢加重,見此情形,傷心過度,她昏睡了過去。

百里明月又受木頭所擊,一口鮮血噴出,她也暈倒了。

唐子源此時兩目緊閉,被白影抱著朝廣陵園外逃去。

氣浪所過,嚎叫聲不斷,有些人連聲響都沒發出,直接被木頭所擊而喪命。

人影亂撞,抱頭鼠竄。

二境武夫的全力一擊造成的破壞力無可想象。

“不……”

蘇謹言被擊飛時,望月樓那邊傳來一聲淒厲的哭喊聲,隨即被房屋倒塌之聲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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