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臺之比,判官有八位,校監司馬長奇,學府第一大祭酒李明祿為主判官。

司馬長奇和李明䘵見蘇謹言和南宮依依與學府夫子們坐在一起,他們兩人剛要起身,耳中傳來南宮依依的聲音,讓他們不要聲張,司馬長奇和李明祿便未動,兩人把目光投向比武臺上。

肖戰站在了比武臺上,而另一方之人卻未出戰。

肖戰非是學子武榜上的人物,學子文榜上亦無他之名,肖戰文文弱弱,名不經傳。

肖戰非也是毫不起眼,眉清目秀,喜穿白衣,白衣勝雪,還是挺亮眼的,不提同一教室的學子認識他,隔壁班的學子還是有些許女生暗戀肖戰,青春萌動的花季,還是有相貌清純的女生遞過紅箋給肖戰。

不知隔壁班的女生何處知曉,肖戰愛讀詩詞,女生們自是不班門弄斧,可古人多情,相思有紅豆,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的詩句,借來抒發一下長夜思良人的心思,還是可用的。

有女生遞來紅箋,肖戰自是開啟讀一讀,心悅之則目及。

詩為引用古人多情的相思情詩,可那紅箋卻為女生親手提筆而寫。

其一,有女生揮筆寫下:海水夢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其二,有詩明妾心。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其三,相思生了愁緒,亂了芳心,如何是好。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 又上心頭。

其四,相思入骨,不得不磨墨揮毫。

水紋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其五,相思入永夜,女生情何以自憐,願與君知,揮毫疾書。

永夜拋人何處去?絕來音。香閣掩,眉斂,月將沉。

爭忍不相尋?怨孤衾。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

其六,女生入了夢境,漸寬衣帶終不悔,含羞提筆,一氣呵成。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肖戰不為所動。

有女生悠悠一嘆:乃何郎君盡讀詩,不與妾身對明月。

皆是相思無淚,情思長長。

這樣看來,肖戰算是小有一點名氣吧,可也只是知者知之,不知者不為知。

這種相思入骨之情,除了當事人,再波及肖戰。他人故何以可知,肖戰不言,他人自是不知。

肖戰可為正人君子。

肖戰令追求者更是掛念,魂牽夢繞。

呵呵!肖戰這不緊不慢,一步一步走上五陵臺,那吃力的模樣引得學子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有學子言:“何人上臺?乃是走個過場吧?”

有學子點頭附和,有學子言語回之,學長目光犀利。

……

有學子搖搖頭,持不同看法答曰:“非也,可為是王浩然等人怕捱揍,找個人替他們上臺捱揍吧。”

有學子立時大聲應道:“知道你傻,沒有想到你還瞎眼,這文文弱弱的,你確定他扛奏?”

那人撓了撓頭,臉色訕訕嘴硬道:“誰言鐵板身子骨不扛奏?”

呵呵!非與傻子論口舌,豈不是傻哉。

這人搖搖頭,不與爭辯,眸光投向武陵臺。

可仍是有學子與之鬥嘴言嘻,可不知已被人在心中給打上了烙印,非是哥聰慧,乃你們皆是傻子啊。

挪個位置,別和傻子站一塊,可否知道智商能被拉低的。奈何,被一群傻子圍住,怎麼也挪不開腳。

無奈而嘆息,逐而看向武陵臺。

……

還是有人認出了肖戰,實乃同班之學子。

這位學子呵呵一笑,譏笑道:“肖戰。肖戰呀,不掂量掂量你的份量,文不成武不就的,這武陵臺可是你能站上去的地?想成名,可也不能虐待自已嗎?”

“學長認識他,他叫肖戰嗎?”這人問了一句廢話。可先前說話之人,一臉得意,立時回話道:“肖戰嗎,可不認識嘛,坐在我後面。”話語微頓,又接著自言道:“平時怎麼沒覺得他這麼愛現呢?”

……

肖戰上臺,有驚訝者,有嘲笑者……有蔑視者,有狐疑者,還有欣喜者。

蔑視者是張軍、王天等人,欣喜者自為暗戀肖戰的女生,狐疑者乃王浩然、陳廣義這邊的人。

張軍等人不認識肖戰,這下面觀戰之人議論紛紛,他們聽說這文文弱弱的書生是叫肖戰,是個文不成武不就之人,便呵呵大笑起來。

王天看向王浩然和陳廣義等人譏笑道:“這武鬥你們沒人的話,可也不能找個瘦不拉幾的人來替你們捱揍呀,其實,天爺不會對你們下死手,你們不用害怕捱打的,讓他人替你們捱打,你們也是真想得出來。”

王浩然還是那副萎靡不振的模樣,陳廣義氣得瞪圓了眼,王振華低頭不語,於松梨握緊了雙拳,玉珠眼裡只有王浩然。

肖戰出戰,王天讓江易應戰,這樣名聲不顯的人,他不想迎戰。

江易也不想呀,這種文弱之人還用得著他出手嗎?太掉身份了,雖是不情願,王天讓他迎戰,他不得不站起來。

張軍見狀,他喝止江易迎戰,他讓王天出戰。

大意失荊州,這可是鐵的事實,馬虎不得,可不能輕敵。再者而言,名聲不顯者,未必是弱者,西京大學府藏龍臥虎,這小子一臉淡然,雲淡風輕的,未必不是一條龍。

王天不情不願的站到了肖戰的對面,他瞅了瞅肖戰,搖搖頭,用憐憫的眼神看著肖戰,似乎肖戰已被揍得不成人樣。

王天打量肖戰,肖戰似如不見,肖戰靜靜地站在臺上,垂眸不語。

有一時,就半盞茶吧,王天低下頭來,譏笑道:“你這人倒是長著一副好皮囊,只可惜腦子不靈光,這替人捱打的事,你竟然看不出來。”

捱打這事確實有,可誰打誰就不一定。

看臺上,南宮依依笑道:“這人是不是沒腦子呀?”

“是。”蘇謹言點頭道:“他的腦袋裡絕不是差一根弦。”

蘇謹言低下了頭,沉默一時,言道:“王浩然,他怎麼回事?你可看得出來?”

學府裡有許多夫子在看臺上,蘇謹言不好用神識查探王浩然身體的情況,他有些擔心,明知南宮依依如他一樣未用神識去查探王浩然的情況,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中毒了。”南宮依依語氣平淡。

蘇謹言抬起了頭,他看向南宮依依,未語。

南宮依依眼望比武臺,道:“不用擔心,擾亂心智的毒,這毒我能解。”

“這些人為了贏得比賽,還真是什麼都敢幹,王浩然可是學府文學榜榜首,他可是麒麟學子,學府對這事能容忍嗎?”蘇謹言痛恨之極,可他明白人就是這樣,有一張醜惡的臉,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不計後果。

“自是不能。”南宮依依垂下眸來,她沉默了一會兒,道:“若王浩然被廢,你認為學府還有哪位夫子會站出來,何況這張軍乃金國平王外孫,平王坐鎮開封府,會有夫子為了一個被廢之人惹上一身騷嗎?”

蘇謹言未語。

南宮依依轉頭看向蘇謹言,道:“敢惹平王之人,西京大學府大有人在,王浩然是麒麟學子,會有人為他撐腰,一個被廢的麒麟學子,也許會有吧,可人已廢,又有什麼用呢!鬧騰一時罷了,只不過出自已心中那股憤氣罷了。”

蘇謹言未語,南宮依依也是不再言語。

肖戰一直靜靜的站著,包打聽王天成了個話嘮,這說說,那說說,嘮嘮個沒完,要是說話能打敗對手,肖戰不知敗了多少回,那還真是被王天的話語給傷得體無完膚。

許是王天說幹了,他不再說話,朝臺下觀戰之人揮手示意。

“沒話可說,那就請出手吧。”聲音冷冰冰的。

肖戰這一聲如冷冰的話語,凍住了王天臉上的笑容,王天的手高舉不再揮動,王天愕然一時,他轉過了身來。

肖戰目光清澈,臉色仍如從清淡然如水面無波,雲淡風輕。

王天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抬起右手,小指摳了摳耳朵,他懷疑他聽錯了,許是耳朵堵塞了,不易聽清他人說的話語。

還真是,王天從耳朵裡摳住了一坨耳屎,沾在小指甲上,比小指甲還大,王天用大拇指彈出了小指甲裡的耳屎,耳屎飛了出去。

一坨耳屎,王天耳朵裡的,王天的小指甲摳出來的,王天的大拇指彈飛的。

這坨耳屎飛向肖戰的臉部,確切來說往肖戰的嘴部飛去。

王天這是氣急敗壞,氣糊塗了吧,他想用他耳朵裡的耳屎來堵上肖戰的嘴。

確切來說,王天想讓肖戰知道,耳屎可以隨便吃,話可不能亂說。

想法很好,那坨耳屎似乎想襯了王天的心意,按王天想好的路線飛行。

兩人相距十丈之遠,那坨耳屎卻飛的極快,從王天的小指甲裡飛出,如似離弦之箭,不一時就離肖戰不足一丈遠。

呵呵!

王天已似乎看到那坨耳屎飛進了肖戰的嘴巴里,他忍不住笑了起來,笑的得意,哈哈大笑,笑得仰起頭來,笑的眼淚快出來了,笑的心醉。

咕嚕一聲,嚥下口水。

接著是連連嘔吐,用小手指去摳,還是剛剛挖耳朵的小手指,可是耳屎早已進了喉嚨,下到了肚子裡。

王天嘔吐連連,這次眼淚真的流下來了,眼淚鼻涕口水皆流了出來。

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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