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振亭,李蔚和張庭從福滿樓酒樓後門出來,他們三人便進入了一條巷道。

巷道連巷道,七拐八繞,前方可見醉香樓。

天寒地凍,也擋不住老老少少的爺們來醉香樓尋歡。

這天冷的,這醉香樓才是取暖最好的歸處。

花枝招展的姑娘們熱情,這醉香樓自是熱火朝天。

三名捕快手提大刀而來,醉香樓這守門的打手一驚,打手們做夢沒有想到捕快會來醉香樓抓人,這平時蘭姐都不是打賞過嘛?要是走過場,提前會打招呼呀。

怎麼回事?

守門的打手們雖驚,在這種地方守門,可也是見慣了事,大風大浪沒經歷過卻是沒少見。

一名打手朝其中一名打手使了個眼色,接到同伴遞過來的眼神,那名打手立時往裡屋跑去。

使眼色的打手臉上堆滿了笑容立時迎了上去。

“爺,三位爺,這天冷的夠心寒的,爺,進樓歇歇腳,小的給爺們找個軟和的暖暖腳。”

“小虎子,別緊張,爺們只是借個道。”李蔚經過小虎子身邊抬手拍了一下小虎子的肩膀,隨而頭微低,這嘴巴靠近小虎子的耳朵,笑道:“等會兒爺們例行公事,完事後,小虎子,可要讓翠兒洗乾淨了等爺。”

“好說,好說,小的這就讓小翠洗乾淨了等著爺來。”虎頭虎腦,挺著個小肚子,笑容燦爛,還真像個小老虎。

歐陽振亭瞥了一眼張庭,他再看了一眼李蔚和小虎子並未說話,朝前走去。

張庭莫名其妙,可也心虛,低下頭來,跟在歐陽振亭身後。心想:頭,怎麼看我呢,這話不是蔚哥說的嗎?

李蔚見歐陽振亭和張庭走了,他笑著又拍了拍小虎子的肩膀,給了小虎子一個眼神,小子,會做人,有前途。

……

歐陽振亭,李蔚和張庭來到一家小吃店,歐陽振亭對李蔚和張庭言道:“你倆去看看其他弟兄,告訴他們,沒有見訊號不要動。”

李蔚和張庭領令出了小吃店,歐陽振亭找了個靠窗戶的桌子坐了下來。

歐陽振亭坐下,抬眼往春悅茶舍那邊看去,歐陽振亭睜大了眼睛站了起來。

——

啪啪啪……

“不錯,不錯,”春悅茶舍二樓響起拍手聲,聲音尖細,笑道:“看來是個有腦子的,有意思,這就不那麼乏味了。”

不見其人只聞其聲,蘇謹言眉心微鎖,聞其聲蘇謹言便知樓上是日月教護法雙使之一,護法雙使是孿生兄弟,行走江湖從不分開,來了一個,另一個自然也在春悅茶舍二樓。

看來還真是躲不開了,今日必定有一場惡戰。蘇謹言只是不明白,他何時得罪過日月教,竟然大費周章在此設計對付他。

上官俊傑並未想到蘇謹言這麼快識破了他設下的局,看來還是真小瞧了眼前之人。

上官俊傑臉色變成淡紅,此時他不再瞪大眼睛,看向蘇謹言的眼神滿是不屑。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道理蘇謹言自然是懂。

上官俊傑雖離他不足五丈之遠,蘇謹言卻並未打算對他下手。

上官俊傑雖是一個紈絝子弟,卻也並非草包一個,一雙手除了會摸女人之腰,卻也會使鎖人咽喉的爪法。

蘇謹言自然不懼。

內有氣息。上官俊傑身後豈會無人護著他,上官俊傑雖然會使“鐵爪功”,可他惜命的緊,不僅春悅茶舍二樓有護法雙使,春悅茶舍內,八大金剛於門邊各站四位,以防蘇謹言對上官俊傑出手。

蘇謹言不懼,可也非一擊能得手,自是沒必要行此一招。

蘇謹言今日前去西京大學府,一是與南宮大先生有約,二是想請教南宮大先生一些關於修真的事情。

之前,蘇謹言入西京大學府,曾請教過南宮文軒,南客文軒還送了幾本關於修真方面的書籍,關於修真,關於修真界蘇謹言並非再是一個毫無不懂的小白。

蘇謹言奇經八脈已通,可他無法使用真氣,只是內功越加深厚,他不似一個開脈境的修真者,甭提二境的修真者,甚至他覺得他不是一個修真者,外收內斂,更像一個不會武功的平常人。

蘇謹言才迫不及待地頂著風雨前往西京大學府,卻未曾想會攤上這樣一檔子事。

日月教想對付他,蘇謹言還真感到莫名其妙。

“為何會設計對付我?”

蘇謹言似乎在對著上官俊傑說話,又好似在與二樓日月教護法雙使說話,更像是在對著空氣說話,卻真是在自言自語,像是在問他自已。

“收人錢財,替人辦事。”

這話是從春悅茶舍二樓而來。上官俊傑並沒有打算為蘇謹言解惑,幹都幹上了,還有必要問這些無用的問題嗎?

江湖行事,沒有那麼多為什麼。

何人要對付他?

蘇謹言自問從小與人為善,他並未與人結怨,他有些詫異,竟有人願意花銀子對付他。

嘴角微微上揚,蘇謹言自嘲一笑,轉而露出好奇的眼神看向上官俊傑,嗤笑道:“哦,能勞日月教的護法雙使親自前來,看來我還是挺值銀子的。”

“本公子也沒有想到。”這次上官俊傑終於開了尊口,他得意的笑道:“十萬兩金,一個籍籍無名之輩意然值十萬兩金,你是有多討人厭啊?”

十萬兩金!

蘇謹言笑了,這次他真的笑了,笑得很陽光,笑得很燦爛。

十萬兩金!

討人厭嗎?未必如此,這是擾人清夢了,那人一懷疑上他,自是睡不著覺。

蘇謹言思來想去,此時心裡有些瞭然。

蘇謹言心裡已有推測,並沒有再說話。

“十萬兩金呀!哈哈,本公子這眼力看女人行,看男人還是差了些。呵呵。”

上官俊傑瞧著蘇謹言,他有些止不住笑:

“呵呵!你若剛剛被殺,那你的命本就一文不值。可本公子出馬,你的命就算一文不值,至少得一萬兩銀子。沒想到呀沒想到,你小子的命竟然這麼值錢!”

上官俊傑笑的開心,蘇謹言此時卻一臉淡然,一臉輕鬆。

懷疑是最可怕的病。

那白臉的軍巡判官竟然為了他的疑心病,讓人來試探蘇謹言。

試探一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種取人性命的辦事手段。

蘇謹言並未生氣,這世道生氣並沒有用,何況,蘇謹言覺得他一點也不冤枉,那些事本就是他乾的。

十萬兩金,蘇謹言倒是覺得可惜,可惜上官俊傑無福消收。

蘇謹言猜得沒錯,白臉軍巡判官王奉先確實懷疑他。

“南人”消失的地方就在祥林雅舍附近,而抓捕百里明月的時候,黑衣蒙面之人是從楊家湖楊家廟而來。

軍巡判官王奉先去楊家湖楊家廟抓人時,又碰見蘇謹言那時出現在楊家廟。

蘇謹言出現在楊家廟時,王奉先就懷疑過蘇謹言,這種種事連線起來,他就更懷疑蘇謹言了。

試探一下蘇謹言是真,一見面就對蘇謹言下死手還真不是王奉先的意思,那是上官俊傑自作主張。

試探一下蘇謹言,若蘇謹言是個武林高手,那就必須得活捉蘇謹言。

王奉先想撬開蘇謹言的嘴巴,還有許多事情王奉先想從蘇謹言的口中得知呢。

這場交易,王奉先最先找的是金陵閣,試探一下蘇謹言,這種屁事,金陵閣不接。

王奉先就讓人找上日月教的上官俊傑,讓上官俊傑來做這事。

上官俊傑其實並不知金主是誰。

江湖行事,金主出錢,金主是誰,並不重要。

“本公子高興,才跟你多聊了幾句話,”上官俊傑看著蘇謹言,笑道:“不用害怕,跟我們走一趟就行。”

蘇謹言眉心微鎖,日月教死了一名教徒,上官俊傑仍是談笑風色,視他人的生命如草芥,這種人看上去無心機,卻也是最可怕。

上官俊傑這個紈絝子弟好色之徒視他人之命如草芥,確實該殺,蘇謹言對斬殺上官俊傑倒不會心慈手軟。

蘇謹言並不懼怕,可惹上日月教的話,這日後自是個大麻煩,他擔心的是蘇林、王小虎、李四、陳二妞他們。

這事有些棘手,並不好辦。

“真是浪費口舌呀。”上官俊傑搖了搖頭,轉身進了春悅茶舍。

日月教的八大金剛卻從春悅茶舍走了出來。

八大金剛加上之前圍住蘇謹言的日月教十二位教徒,二十人是裡三層外三層圍住了蘇謹言。

殺機四起。

一一

一一

李蔚和張庭去而復返回到了小吃店,他們從後門而入,兩人走進小吃店見歐陽振亭瞧著窗外,神情凝重,皆是好奇,三步並作兩步走向歐陽振亭。

“怎麼了?頭。”李蔚甚是好奇,他把頭伸出了窗外隨而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喃喃道:“怎麼會?”

“有什麼好看的?”張庭見李蔚把頭伸出窗外,他雙手搭在李蔚的雙肩上,前胸貼著李蔚的後背,他也伸出了頭。

張庭瞪大了眼睛,他同樣是滿臉震驚,他眸光落在蘇謹言的臉上,像是在自言自語。“怎麼會是他?”

“誰?”李蔚的眸光並未收回,問道:“你認識此人?”

歐陽振亭卻看了一眼張庭。

歐陽振亭受上封之令,他當然知道蘇謹言是祥林雅舍的先生。

“蘇謹言,祥林雅舍的先生,他怎麼得罪了日月教的人呢?”張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蘇謹言那邊,可眸光裡盡是疑惑之色。

歐陽振亭微眯雙眼,心忖:這還用得著得罪日月教嗎?這是惹了不該惹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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