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謹言這往前一步,兩人未隔三尺之遠,南宮依依是心兒怦怦然,蘇謹言急切的關心之語,南宮依依這心裡升出一絲甜意。

兩人這情形盡被馬車廂內三人所瞧,春水臉色一沉,哼了一聲,馬車簾被她放了下來。

百里明月此時的臉色無波,那冷冷之氣又彷彿罩在了她的身上。

十戒此時正襟端坐,他目光如水。

“依依,沒事吧。”李相言跑了過來。

“沒事,沒撞著,我好著呢。”南宮依依轉起了圈兒。

“小心。”

貨郎就在南宮依依身後,南宮姑娘這一轉,蘇謹言慌而伸手去拉南宮依依,這隨手一拉,拉是拉上了南宮姑娘的手臂,可南宮姑娘卻被蘇謹言拉進了懷裡。

怦怦!怦怦!

南宮姑娘愣住了,她聽到了蘇謹言的心跳聲。

一一

一一

蝶舞山莊湖心島觀月亭。

觀月亭中,四名婢女穿著一式一樣的碧綠薄羅衫,手心託著一應釉白透亮的瓷盞玉匜,靜靜的候在一旁。

石桌上茶甌裡是今晨新採的梅花雨露,食盒裡有梅花糕和桃子酥,還擺放有密棗香果。

秋菊看了一眼黃崖石上那道楊柳細腰的身姿,她朝四位婢女言道:“都下去吧。”

清和溫美之色悅人耳色。

“是。”四位婢女福身而退。

“夫人這又是想起大夫人了。”四位婢女走遠,有婢女朝身旁的婢女小聲嘀咕起來。

“是呀!聽說大夫人都走了十幾年了,每年的今日夫人都會來觀月亭坐上一天。”婢女接話,她還扭頭朝黃崖石上看去。

“也不知大夫人當初為何離去?”有婢女應和。

“交頭接耳,嘀嘀咕咕成何體統。”領頭的婢女放慢腳步停了下來,她轉過身來看向交頭接耳的婢女,斥道:“春杏,夏荷,冬雪,你們莫要亂嚼舌頭,我們做下人的怎可非議主子的事。你們可別連累我跟著你們一起遭罪,這話打住,你們要知道,主子的事那非是我們這些下人可說的。”

這話一出,三位婢女意識到不對,驚得一身冷汗,美眸朝四下亂轉。

四位婢女不再說話,倩影很快消失在春陽下。

湖水碧清,春風拂過,那湖水在豔陽下似在朝崖上美若天仙的女子眨動著眼睛,波光瀲灩。

遠山初綠,和風日暖,踏春好時節。

蘇芸拂了拂被春風吻過的額前秀髮,她那閉月羞花的俏臉被春風撫摸著,撩動著她的心絃。

姐姐,你已走了十二年,影兒已出落成一個像姐姐般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姐姐都已離開十二年了,你是不是忘了妹妹,忘了你還有一個可愛靈動的女兒?

姐姐,你在哪呢?

蘇芸明眸泛霧,她展顏一笑,愁顏盡去,那種美若天仙的臉如若春花明媚。

影兒就是太調皮了,好在言兒願為她的先生。姐姐,你可還記得裕哥家那孩子,十三年了吧!這孩子長相像他娘,模樣俊美,可也有幾分堂兄的粗獷,相貌堂堂,比堂兄可是俊朗多了。

姐姐,咱蘇家可是聖人之後,這孩子不僅有先人之範,還是一個文武全才,我們蘇家沉寂了百來年,總算是受先人護佑,我們蘇家有望呀!

春陽暖和,蘇芸俏臉紅潤,高聳的雙胸隨著她呼吸的加重而顫顫巍巍連綿起伏。

風景這邊獨好,波瀾起伏,波濤洶湧,波光瀲灩。

一一

一一

馬車伕明亮的眸光泛著好奇,公子是有意的吧!仙子姐姐怎會撞上貨郎呢?

南宮姑娘臉上的紅潤似粉桃欲滴,她輕輕的推了一下蘇謹言,觸手飽滿有力令南宮依依如若驚弓之鳥,迅速縮回了纖軟的柔荑。

春陽暖和,清風和煦,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曖昧,南宮依依低下頭來,她整了整淡紫色繡裙。

“蘇兄弟,是你。”李相言急跑而至,臉上掛著陽光般的笑容,他轉而看了一眼馬車,心中有波瀾,幾日未見,蘇兄弟都坐上豪車了。李相言收回目光,看向蘇謹言笑道:“蘇兄弟,這是要去哪裡?”

李相言眼裡一絲詫異之色在他的笑眼裡雖掩飾的很好,蘇謹言還是察覺到了。

馬車的輪轂上鑲嵌著璀璨的寶石,流光溢彩,彰顯著貴族氣息。

蝶莊主安排的馬車,蘇謹言當時是真不敢坐的。

可,盛情難卻。

這輛馬車是蝶舞山莊最爛的一輛馬車,已擱置了好些年,蝶莊主讓他找馬車伕連夜修整一下,拆去彰顯富麗堂皇之處,讓馬車儘量顯得不那麼顯眼,蘇謹言如果不坐這輛馬車,可還真是辜負了蝶莊主一番美意。

福得全告知這是莊主用心了,蝶莊主做到此還真是用了心,十戒已坐上了馬車,蘇謹言看到蝶莊主眸意切切,他笑著上了馬車。

蘇謹言就知,蝶舞世家的馬車在世人眼裡怎會不起眼呢,流光溢彩的,自是打眼的緊。

關鍵坐上馬車的人是他蘇謹言。

去哪?蘇謹言垂眸而思,隨即抬眸看向李相言,不答反問道:“李兄,廣陵園你可知曉?”

西京大學府位於開封南城偏西,信中提到的廣陵園在西南郊,兩者位置應是相隔不遠,關於廣陵園或許李相言知曉。

“廣陵園?”李相言微思搖頭,言道:“並不知曉,蘇兄弟這是要去廣陵園嗎?”

蘇謹言點頭,眼裡卻有一絲失望之色。

李相言未曾留意到,一旁的南宮依依卻看得一清二楚。

南宮依依輕咬紅唇,她搜盡腦袋瓜子,廣陵園好像還真未聽說過。

“蘇兄弟也別憂心,我們不知道,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呀。”李相言見蘇謹言不語,他也看出了蘇謹言的一絲憂心,還以為蘇謹言因找不到廣陵園而憂心,於是笑著勸道:“可以問問路人嘛。”

蘇謹言擔心的並不是找不到廣陵園,可這話他不好說出來,去廣陵園相救蘇林的事他怎好意思告訴李相言和南宮依依呢。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南宮依依明眸裡的光一直未曾離開過蘇謹言的臉上,她察覺到了蘇謹言身上的不安。

馬車上春水放下了馬車簾,久等未見蘇謹言上馬車,春水有些坐不住了,十戒見此,他輕笑一聲,朝兩位姑娘言道:“蘇哥這是遇到熟人了,他可能會打聽廣陵園的事,這一時半會走不了,我們也下去吹吹春風吧。”

春水當然是舉雙手贊成,十戒話還未完全落下,春水先下了馬車,百里明月跟著也下了馬車。

馬車內獨留十戒一臉詫異,微張著嘴巴發出“哦哦”之聲。

唉!十戒心裡輕嘆一聲,他搖搖頭跟著也下了馬車。

春風十里,春湖盪漾。

“姑娘,可要風箏?”貨郎見春水和百里明月朝他走來,立時笑臉相迎,朝百里明月笑道:“公子,可送姑娘一風箏?”

春水一身淡綠色長裙,裙襬隨春風輕舞,如似綠揚隨身。百里明月還是一身白衣,白衣勝雪,翩翩公子美如玉。

“不要。”春水此時哪有心情放風箏,她走到了蘇謹言的身旁而立,明眸含笑的看向南宮依依。

百里明月如一塊冷玉,貨郎本想再次勸勸公子,到嘴邊的話生生給他嚥了回去。

百里明月站在了春水的身旁。

春風拂來,氣氛未見飛揚。

南宮依依望著春水笑而不語,李相言見到春水和百里明月眼前頓時一亮,他隨而有些明悟。

原來蘇兄弟是結識了貴人。

“喂,如此美景,你們竟然把和尚一人扔在車上。”十戒對著湖色仰起臉來,嘴上卻是不滿的嚷嚷著:“寒心呀寒心。”

十戒隨即甩了甩光頭,他頭一揚邁著天鵝的步伐朝蘇謹言他們走來。

噗嗤,撲哧。

十戒滑稽的模樣,令春水和南宮依依忍不住笑出聲來。

蘇謹言緊繃的心神如若琴絃斷開,他看向十戒的眸光也帶著輕揚的笑意。

“春水。”

春水伸出了手來,南宮依依握住了春水柔若無骨的纖手。

“南宮依依。”

“百里明月。”聲音沉而冷。

“李相言。”李相言俊臉如朗松。

“喂喂喂,什麼意思嘛?”十戒摸著光頭走來,嘴巴亦未合上。“還真當和尚不存在呀?唉,識人不清呀識人不清。”

春水三人出現在眼前,李相言眼裡的光更甚。心忖:蘇兄弟果然不凡,不過,他們去廣陵園幹什麼呢?廣陵園?廣陵園?

李相言忽而看向蘇謹言,言道:“我想起來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所有的目光聚集在李相言的臉上。

當然,蘇謹言和南宮依依自是猜到李相言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謹言不語,他在等著,等著他所期待的話。

李相言略思,言道:“大年初八,大師兄讓我隨南宮院長去過蕭園,廣陵園的人當時也出現在蕭園。”

蘇謹言連忙問道:“李兄可與他們有過接觸,知曉他們是一些什麼人嗎?”

“沒有,從他們的穿著來看,也看不出他們是些什麼人。”李相言微思言道:“這些人似乎都是氣勁高手。”

李相言不解,蘇謹言這去廣陵園,怎麼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呢?難道是蘇兄弟與他們有過節。

蕭園?蘇謹言想到了蕭暮雨,蕭暮雨會不會是蕭園之人,這事難道跟蕭暮雨有關係?他又想到了唐子規,梅山楓林山莊莊主唐子規。

“好巧啊,蘇老闆。”

蘇謹言轉頭看過去,眉心一鎖,他們此時怎會出現在這兒,難道這事真的與他們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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