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之時,開封城的燈火也沒過子時,月華不出,夜色猶深。

時辰已晚,被盯梢,夜色已深,蘇謹言還是想去老周頭家走一趟。

可他現在不急,先前擔憂之心全無。跟屁蟲和家裡的暗哨皆在,老周頭和“南人”又怎會出事呢?他只是有些不明白,這大街上的官兵去哪了。

去他奶奶個腿,難道官家還真是針對他一個人呀!看來這事有蹊蹺,定是那白臉軍巡判官搞的鬼。

蘇謹言斷定老周頭和“南人”無事,可今晚他決定還是要去老周頭家瞧瞧。

不急,不急,先打一下坐。

夜色匆匆過,這尿憋醒了王奉先,王奉先起床尿尿,打了個冷顫,噴嚏連連。

王奉先暗道:習武之人,不會尿個尿也尿出風寒來了吧。

怎麼會?王奉先轉身抬頭朝窗戶看看,窗外靜黑一片,窗紙上並無影在動,夜色猶濃。他再次苦笑,轉身往內間行去。

蘇謹言不明白南宮先生為何不願收他為徒,卻願指點他,同時還送了修真外史給他習讀。

嫌棄他笨,天賦不夠。可,蘇謹言能感覺到南宮文軒對他的喜歡是發自內心的。難道真如南宮先生所言,他們倆並無師徒緣分。

這些年,習練武學,蘇謹言並未拜師,只受過老周頭口頭偶爾指點,大多為自看自學自練,不也是成為武林高手了嗎?

無師就無師,自學就自學,蘇謹言相信他一定會修煉得很好,成為修真界的大能。

南宮先生說的對。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要練驚人藝,須下苦功夫。修行的路千千條,並沒有高下之分,選擇任何一條修行之路,貴在堅持。修行之路有天賦一說,可若無堅定的心志,何談修行?

南宮先生為他在修真路上開啟了一扇門,這接下來的路就得全靠他自己了。

蘇謹言今日打坐,並未像往常一樣練習吐納之法。他在回想南宮文軒說的每一句話。

他認為只有把南宮先生的話悟透,消化掉才能再練習吐吶之法。

奇經八脈是任、督、衝、帶、陰維、陽維、陰蹺,陽蹺脈的總稱。它們與十二正經不同,既不直屬臟腑,又無表理配合,故稱“奇經”。其生理功能,主要是針對十二經脈的氣血執行,起溢蓄,調節作用。

這個對習練武藝的蘇謹言來說,他自然懂,早就熟爛於心上了。

修真者,若以武學修煉,必先修煉出本命種子再算入了初境。

修行伊始,萬法歸一,就是一個引氣訣。

掐引氣訣,靜心冥想,感受天地靈氣,然後引氣入體,納入氣海,在氣海之中凝練一顆本命種子,如此便等於是入了初境。

這個白衣儒士教授他的吐吶之法即是,經南宮文軒點撥,蘇謹言才明白這麼多年他一直在修真的路上走著,他卻不自知。

可令他迷茫的,其他修真者很快就可凝鍊出一顆本命種子來。可,這麼多年了,十三年過去了,為何他還沒凝鍊一顆本命種子出來了呢?難道他的體質不適合修行,他的天賦極差嗎?

更讓蘇謹言不明白的,南宮文軒告訴他,他的陰蹺脈已被打通。這種現象連南宮文軒都無法解釋,他也不知這是為何。

武修第二境是為開脈,使用本命種子打通人體內最重要的奇經八脈,然後貫通十二經脈,便是入了開脈境界。

蘇謹言連本命種子都沒有凝鍊出一顆來,他的陰蹺脈是如何打通呢?

他這是入了初境嗎?本命種子在哪兒呢?

南宮文軒不明白這一怪現象,還說什麼或許蘇謹言就是一個奇才,打通奇經八脈首先打通陰蹺脈為最,而他不自知的情況下打通了陰蹺脈,不是奇才是什麼?

陰蹺脈起於足根內側,沿內踝而上,經下肢內側,循軀幹腹面上行,穿過鎖骨上窩,沿喉結旁、鼻兩側,止於眼內眥的晴明穴,與陽蹺脈會合。

在人體經脈中所處的位置十分重要。內丹修煉家稱之為生死窟、虛危穴、覆命關等等。它是任、督、衝三脈所起之處,任脈由會陰而行腹中,督脈由會陰而行背中,衝脈由會陰而行足少陰,故此穴一動,諸脈皆通。

這陰蹺脈一通,接下來可打通陽蹺脈,隨而任、督、衝三脈,再隨意打通餘下三脈即為八脈皆通。

十二經脈隨之貫通,諸脈皆通,便是開脈境的武者了。

武修有六境:初境,即為修煉引起訣,凝練出一顆本命種子。

二境為開脈境,顧名思義,即打通經脈。此境界可以修煉引氣術,引動天地靈氣入體,從而打通八脈。

三境為養氣境,踏入養氣境,便可開闢氣府。氣府分為四個級別:無色,青色,紫色和金色。

四境為天關境,一旦破開天關,就可源氣離體,氣破天關,搬山裂地。天關境後期可短時間滯空。

五境為太初境,太初境共有九重天,每踏入一重天就可在氣府內凝聚更多的源氣星辰,是衝擊神府境的重要底蘊。

六境為神府境,神府境共有九重神府,神府品質以顏色劃分,六色以上神府就可以稱為上品神府,並且還有極少數變異神府。

蘇謹言無本命種子,卻打通了陰蹺脈,他不知道他這算不算入了初境。

南宮文軒也不知道呀,他認為蘇謹言身體並沒有出問題,他建議蘇謹言按之前的法子練下去,去打通其他七脈,到那時入了開脈境便可知曉。

蘇謹言苦笑,只能先這樣子練下去了。

有些事情想不通,暫時就不再去想,去做力所能及之事,這是蘇謹言一貫的作風。

收拾好心情,蘇謹言換了一身夜行衣,這次他的裝扮與春水如出一轍。

夜色猶濃,蘇謹言出了巷口,轉而向左穿過一條黑巷,再右走,又進了一條小巷。

夜深人靜,蘇謹言走得很慢,足底卻無色,如一個幽靈行走在黑巷之中。

蘇謹言站在巷口,閉上了眼,夜色猶深,一身夜行衣,他整個人似乎溶於了夜色之中。

半盞茶過,蘇謹言走出了巷口,蘇謹言這次所行方向,與剛才從家裡出來截然相反,他這是掉了頭,向家的方向而去。

行了一時,蘇謹言躍上了房頂,腳踩瓦櫟而行,他的行動很快,足點瓦櫟而起,似老鷹滑翔於夜空,這一時,蘇謹言還真於幽靈出沒於夜色之中。

蘇謹言所行方向雖為回去的方向,可也離家有百丈之遠,他並未回家,而是從他家周圍的房頂穿過。

蘇謹言似乎是行事很小心,這次他所行的方向才是老周頭的家。

一路西行,不到半盞茶,蘇謹言收出了腳步,立於房頂之上。

前方有打鬥之聲,並非老周頭家裡,而是比老周頭家裡更遠一些的地方,路程略遠,打鬥聲斷斷續續,隱隱約約。

蘇謹言一個飄移,像離弦之箭一樣穿破夜空,向老周頭的家裡飛去。

深更半夜,有打鬥之聲。春水的房屋裡亮著燈光,老周頭的房間裡仍是漆黑一片。

刀劍相碰之聲很遠,蘇謹言推測應離外城西城門之處不遠,沒點聽力勁是聽不到的。

老周頭家附近的人大多是不受影響的,仍是在深夜裡睡得很香。

“是誰?”春水從房間出來,見院中一黑影,她亮出了劍來。

春水一身夜行衣,裝扮仍如昨晚上蘇謹言出手相助她時如出一轍。

春水這身裝扮,院中黑衣人一眼就知眼前亮劍之人為他昨晚上出手相助的“南人。”

春水可不知院中的黑衣人是蘇謹言,亮劍就是一招“直搗黃龍”向蘇謹言刺了過去。

夜色猶深,這深夜裡忽而見到蒙面黑衣之人出現於院中,春水不提劍刺過去才怪呢。

“是我。”黑衣人出聲道:“蘇謹言。”

蘇謹言這一出聲,不報名號,春水已聽出了他的聲音。自從昨晚上蘇謹言出手相助於她,蘇謹言的話雖少,可蘇謹言的聲音曾多次出現於她的腦中,這個聲音她太熟悉了。

春水顯得有些慌亂,劍招已出,這時收招不可能,眼看手中之劍即將刺中蘇謹言的心口,春水想強力阻止手中劍再進。

這一下強行制止會傷到春水,可劍還會是刺中蘇謹言,春水仍是想這樣做,她要把傷害降到最低。

這一時,蘇謹言腳步移動,一個錯位,躲過春水刺來的劍,隨即右手一撈,他的右手繞過春水的身後抱在了春水的腹中,兩道黑影交纏在一起。

觸手柔軟,蘇謹言仍覺“南人”身子骨虛弱。

步法未停,蘇謹言右手抱著春水在院中轉起圈來,這一轉圈,春水手中劍招變老,力道全御。

蘇謹言躲過春水的劍招時,春水就愕住,這人身法還真快。隨即她的身體不聽使喚的軟了下來。

黑影相纏,春水感受到那雙強壯有力大手的溫度,她的臉瞬間有灼熱感,耳根子都發熱,春水的心怦怦的跳,大腦嗡嗡響,如有百隻蜜蜂在耳邊嗡嗡叫。

春水使不上力,她的身子骨軟如棉花。

這人還真壞,都抱上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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