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遠緊緊抱著自已媳婦,真想把她揉進懷裡去。

實在是太稀罕媳婦了。

沈朝枕在他的手臂上,不再像之前一樣蜷縮起來,而是抱住他。

顧修遠抓著媳婦的小手換了個地方放著。

“你男人不是石頭做的,別掐我奶,胳膊給你使勁掐。”

沈朝被臊紅了臉,著急的說:“我才沒有掐你...”

顧修遠:“前幾天大中午的不知道夢見啥了,一把就擰上來,疼死我了。”

沈朝覺得他是不是在誆騙自已?

看見媳婦懷疑的小眼神,顧修遠又說:“我騙你幹啥?”

“一邊擰我,一邊說:不準說我男人不好,我男人對我可好了,又能幹又好看,你們別瞎說。”

他學著媳婦尖尖細細的嗓音,順便臉不紅心不跳的多編了幾句,反正媳婦也不知道。

沈朝覺得男人說的可能是真的。

她雖然不記得自已的夢了,但聽顧修遠那麼說的話,那應該是夢見和其他婦女吵架了。

吵架一生氣,就順手一掐。

她怎麼還把夢話說出來了。

還說了“我男人又好看又能幹”,都讓他聽見了。

沈朝把臉埋進男人的胸膛裡。

顧修遠摟著害羞的媳婦拍拍抱抱,不臊她了。

次日。

吳隊長給學會開拖拉機的人排了班。

開拖拉機送貨算作額外的工分。

沒學會開拖拉機的男人都羨慕的不行。

畢竟,誰都想多賺幾個工分。

頭一天,顧修遠被排在最晚的那一趟了。

最晚的這趟車,把農貨送到地方天就黑了。

一般要等到第二天才會開著拖拉機回來。

顧修遠看見自已媳婦難過的表情,“一想到要和我分開就想哭了是不是?眼睛都紅了。”

沈朝眨掉眼圈裡的溼潤,倔強的說:“才沒有哭。”

他拉著媳婦的小手,“今天吳隊長都已經排好班了,也不好麻煩人改來改去的。”

“我明天再跟他說,我媳婦離不開我,讓他把我排到白天。”

沈朝也沒想到自已會如此的依戀他。

一想到晚上他不在,自已要一個人睡,心裡的難過就止不住。

“給我親一口!把晚上要親的小嘴,現在補給我!”

顧修遠也不想離開媳婦,都想把媳婦一起帶上了。

但是送貨地點睡覺條件不好,還都是男人,大熱天都只穿著褲衩子。

還是讓媳婦在安靜乾淨的家裡睡吧。

“把你身上穿的衣服給我。我要帶著。”

顧修遠走之前強行扒走了媳婦今天穿過的衣服。

伴著夕陽,男人走了。

沈朝失魂落魄的躺在炕上,難過的只想哭。

顧修遠開著拖拉機天黑之前到達了目的地。

等到西瓜全被卸下,天色已經不早了。

不管是駕著騾車還是開著拖拉機來送貨的男人,都隨便衝一沖水,擠在炕上要睡了。

這裡都是男人,一股子男人的汗臭味。

顧修遠聞著媳婦衣服的味道,十分的想念自已媳婦。

離了媳婦沒法活了。

“一點兒待不下去!”

“老子回去找媳婦去!”

他跟社裡負責人說一聲家裡有事,要回去了。

那人說天黑開拖拉機容易出事,讓他等到天亮了再走。

顧修遠還是發動了拖拉機,開上就走。

因為天黑,拖拉機開得慢。

所以在路上多花了一倍的時間。

顧修遠把拖拉機停好熄火,直奔自已家。

他推了推大門,被關的嚴嚴實實的。

行,我媳婦真聰明,知道家裡沒有男人把大門關嚴實了。

他直接一個助跑翻到牆上,跳到院子裡。

屋子的門自然也被栓上了。

他輕輕喊了一聲“媳婦”,沒聽見動靜。

估計是睡著了。

他又不想吵醒媳婦給自已開門。

所以拿了小木棍從中間伸進去,試著把門後的木頭門栓給移開。

沒成功。

他很欣慰,他媳婦鎖門的本事真厲害。

野男人進不去,他這個親男人也被擋在外邊了。

“媳婦,你男人回來了。”

他一邊敲門一邊喊媳婦起來給他開門。

“媳婦,快起來給你男人開門。”

“媳婦!媳婦!”

叫半天,他媳婦都沒起來。

敲窗戶,又敲門。

沈朝終於是聽見動靜了。

因為她睡不著,晚上趴在枕頭上嗚嗚哭的睡著的,所以睡得很沉重。

聽見她男人的聲音和敲門的聲音,她從炕上坐起來。

“顧修遠?”

顧修遠終於聽見媳婦起來了,“快過來給你男人開門。”

沈朝一整個大高興,著急的下炕,移開斜著抵在門上的兩根粗木柴,還有一把凳子和吃飯的小桌子。

最後再把木頭門栓拔開,門這才開啟了。

顧修遠渾身帶著涼風一把抱住媳婦使勁親,“想死老子了!”

沈朝被她男人啃了很久才被放開。

“你不是明天才回來嗎?”

顧修遠一眼就看見媳婦眼尾的淚痕,笑道:“我要是明天才回來,你哇哇的哭的不得把家裡全給淹了。”

沈朝想到自已因為想他想的哭了,是不是有點丟臉,畢竟她自我感覺沒有很依賴他。

所以她鼓著臉撒嬌的胡說話:“我沒有。”

顧修遠是一點兒都不信,用腳把門關上。

看見地上亂七八糟一大堆,凳子、桌子,凳子上還放著裝滿水的搪瓷杯。

“我媳婦真會防野男人,只把你男人放進來,別人都進不來。”

沈朝覺得自已一個人在家裡不安全,萬一有男人要闖進來怎麼辦?

她男人又不在自已身邊,就想辦法把門堵住。

顧修遠抱著媳婦上炕躺下,“枕頭都溼了。我走了以後,你是不是哇哇大哭了?這麼想我呢。”

沈朝很想自已男人,使勁抱住他,不停地往他身上靠。

“我才沒有哇哇大哭。”小聲說。

她就是沒有哇哇大哭,只是嗚嗚小哭了一會兒。

顧修遠也不跟她爭,“行,你沒哭。”

用手指從上到下順著媳婦的頭髮,因為哭溼了又幹了,所以稍微有些打結。

“我想死我媳婦了。想我沒有?”

“想了。”

沈朝傻笑。

顧修遠捏媳婦的小臉,“看這笑得高興的。看我回來就這麼高興?”

大掌捧著媳婦掛滿淚痕的小臉搓一搓,“你男人又不是沒了,有啥可哭的。哭的老子心疼死了。”

“沒本事的男人才會因為點小事讓自已媳婦哭。”

“我媳婦只能在炕上被我欺負哭,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哭。”

糙漢子又說葷話了,沈朝害羞的捶他一拳。

顧修遠最心疼自已媳婦哭了。

女人的眼淚很值錢,男人怎麼能讓自已女人掉眼淚呢。

媳婦要哭也只能在炕上被他欺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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