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好意思碰你男人的褲衩？
“嗯，我看清楚了。”
“看清楚什麼了？”
“我看清楚我媽對我不好了，你對我好。”
顧修遠挑起一邊眉毛，“咋突然變聰明瞭？”
還以為娶了個笨媳婦，沒想到媳婦沒那麼笨。
“知道我對你好，你就跟我安安分分過日子，別想東想西的。我媽我爸都沒了，你是我媳婦，我害不了你。”
“全身上下的心思都給我放顧家，你是顧家的媳婦，以後死了也得跟我一起埋顧家的墳。”
沈朝“嗯”了一聲。
早晨出門，一來一回加上買東西，回來就中午了。
顧修遠一回去就用水瓢在缸裡舀了一瓢涼水，咕咚咕咚的喝完。
沈朝從暖壺裡倒了兩碗熱水，說他：“喝涼水不好。”
顧修遠：“你男人喝涼水長大的，當兵的時候連地上的雨水都喝。哪像你這小身板似的，你就給我安分的喝熱水。”
沈朝喝了一些水，就把買回來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拿出來。
給她新買的衣服開啟看了兩眼，然後疊起來放在櫃子裡。
櫃子和她的腰一樣高，上面綠色的漆已經有些掉顏色了。
裡面都是顧修遠的衣服，放得亂七八糟。
她想著等有空了再收拾吧，現在該做午飯了。
把自己的新衣服放在最上面，合上了櫃子。
顧修遠把最底下的糧食和肉拿出來放到廚房，還把買回來的乾貨和糖藏到了後邊櫃子裡。
“好東西要藏著，別讓別人看見了。你要吃就去後邊櫃子裡找。”
村裡人也就年尾拿了分紅能捨得買點乾貨給孩子吃，別的時候哪能捨得買。
沈朝手裡讓他塞了一個大白兔奶糖，她撥開糖紙把奶糖放嘴裡閩浙吃。
糖紙也捨不得扔，展得平平的壓到褥子下面。
她要做飯了。
顧修遠掀開院子裡的石板，跳進地窖裡。
村裡的菜為了儲存的更久，家家戶戶都有地窖。
地窖下面很窄，分了好幾個洞，顧修遠蹲在下面仰頭看沈朝，問：“要啥菜？”
“拿一個白菜，兩個土豆，還有一個蘿蔔。”
顧修遠伸長胳膊掏菜，然後站起來伸長胳膊把菜送到上面去。
最後踩著幾個用腳踢出來的洞靈活的爬起來，蓋上石板子。
沈朝打算做燉菜，菜裡燉上肉，一定會很香。
她洗了菜，然後在案板上切菜和切肉。
白菜個大，切了一半，剩下一半晚上炒白菜吃。
土豆和蘿蔔切塊和白菜放在一起。
豬肉切了一塊巴掌大的有肥有瘦的，切成塊。
顧修遠就站在她旁邊，看自己媳婦做飯。
沒娶媳婦之前，他都自己胡亂做一通，做成啥吃啥，他也不挑，吃不死就行。
娶了個媳婦，還能給自己做飯吃，怪不得男人都想娶媳婦。
“顧修遠，你把灶裡的灰清出來一部分。”沈朝跟他說。
“還會使喚你男人了？”
雖是這麼說著，他也找了個東西把灰清出來了一些。
他順手把易燃的乾柴放裡面一些，上面放著引火的乾草。
看見沈朝快切好菜了，他問：“能不能開始生火了？”
沈朝點頭。
顧修遠擦一根火柴，扔進去，一隻手就把大鐵鍋拎起來放上去。
沈朝：“把另一個鍋煮上水，燒開了灌暖壺裡。”
顧修遠：“使喚你男人倒是使喚的挺好的。”
沈朝切好菜了，把油倒進去，等著油熱就要下肉了。
沈朝：“那我使喚別的男人好了。”
顧修遠：“你敢！你是我媳婦，敢勾搭野男人就把你腿打斷！”
他抬起膝蓋，一根木柴在腿上用力折斷，然後塞到爐子裡。
沈朝把肉塊下進去，煸炒出豬油，然後大蔥放進去繼續炒。
土豆，蘿蔔，白菜全都扔進去炒。
豬肉味特別香。
加點鹽和醬油。
炒的差不多了，那邊的水也煮開了。
水往鍋裡舀上幾碗，淹沒菜和肉。
鍋蓋一蓋，就開始燉了。
顧修遠看著火，要經常往裡面添點柴。
沈朝知道他飯量大，洗了一盆米，篦子放鍋裡，米放篦子上。
一邊燉菜，一邊蒸米。
等著燉菜的功夫，她有時間整理一下櫃子裡亂七八糟的衣服了。
先把櫃子裡的東西都收拾出來，然後一件一件的疊起來放進去。
裡面也沒幾件衣服，還有用了好幾年的床單和被罩，以及棉花都露出來的一張褥子。
她分類疊好，放整齊。
床單被罩摞起來放左邊，中間放顧修遠的衣服，右邊放上她的衣服和新鞋。
最後還剩下一件深灰色的東西團成一團。
沈朝拿起來抖了抖，看清楚是什麼東西之後就立馬放下。
手指尷尬的搓著褲縫，臉頰有點燒。
“不好意思碰你男人的褲衩？我又不是野男人，你臉紅什麼！”
沈朝拿起他的褲衩疊了兩下放到櫃子裡了。
她走到灶臺邊上，開啟鍋蓋看看燉的怎麼樣了。
顧修遠拍了一下她的頭，說：“兩百塊花的值！娶了個賢惠媳婦回來！”
他一個人過的時候，過得糙，櫃子裡常年亂七八糟的。
家裡還是得有個媳婦！他現在很認可這話！
媳婦又給他做飯，又給他整理家裡，以後還給他生娃，娶得好！
菜和米都熟了。
小木桌已經放到炕上了。
沈朝拿了抹布準備墊在手上端米，顧修遠直接上手捏著邊緣就端上桌了。
一人撐了一碗菜，一碗米。
米很香，菜也很香，因為裡面放了豬肉。
顧修遠把碗裡的肉夾給沈朝，“多吃肉！吃啥補啥！”
沈朝也愛吃肉，她媽卻總說：“沈朝不愛吃肉就愛吃白菜幫子，國棟，國樑，你們倆把肉都吃了。”
她才嫁過來半天，顧修遠就知道讓她吃肉。
顧修遠吃得香，大口往嘴裡扒拉著吃，很快兩碗米就下了肚子。
他等著沈朝吃飽了，然後才把剩下的菜和米倒在一起都吃光了。
沈朝用灶裡的餘溫熱了水，打算洗碗、洗鍋。
顧修遠看見她拿不動大鐵鍋，說她：“你男人站你面前，你都不知道說？你能洗的動這鍋？把你腰折了，不還得花錢治！”
沈朝讓開位置，讓他刷鍋，她則是把碗洗乾淨放櫃子裡。
他不會說好聽話，但心腸是不壞的。
沈朝打算把買回來的豬肉燻一下。
“跑了一上午累死了，你不累？不會睡個午覺起來再弄？”
兩人又躺在一張炕上了。
沈朝一上炕就緊張，緊張顧修遠會不會對她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