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鬧事，方大娘
“田妹子，你以前是做什麼的啊？”一個抱孩子的大娘買早餐的時候問道。
田灣抿了抿唇，“世道不公，我以前的工作不太光彩。”
“沒事，”大娘打著哈哈，“大娘信你是個好孩子，也是有苦衷的，改了就行。”
“大娘你的意思是…”
“我走了，得送孩子去學前班了，走了哈。”
田灣心感不妙，她說怎麼這麼奇怪，今天的顧客明顯不如往日熱情，甚至有幾個工人還向她投來猥瑣異樣的目光。
一個黑皮男人進來，大爺似的坐在位子上，把腳搭在桌子上，“來兩份小菜。”
田灣走過去，“先生，您最好把腳拿下來，那樣會顯得您更有素質，有修養。”
男人不屑地哼了聲，“呦，意思是我沒修養，那誰有修養，婊子有修養？”
田灣認出這個人來了，誠哥，他上次訂了一個月的餐就不訂了，嫌貴，聽說也和那個女人鬧掰了。
“先生，這是小店的規矩，咱每個人都遵守，和和氣氣的可以嗎？”
“不可以，你嫌老子髒，老子還嫌你髒呢，婊子立牌坊，立到大家臉前頭來了？”
“你怎麼說話呢！把腳給我放下來！”
紀寬頗有威勢的話讓男人一哆嗦，乖乖把腳放了下來。
“寬哥，這娘們兒雖然長得不錯，但你不知道她打哪兒出來的吧？我給你說，好女人多的是…”
“放你孃的屁！老子知道她打哪兒出來的，也知道你該往哪去？”
紀寬拎起他的脖領子就往外走，“咱出去說，我好好告訴你！”
“寬哥，我剛說錯話了，寬哥，咱，咱有話好好說…”
“剛跟你好好說你不聽，現在我單獨給你說，看看在飯店裡鬧事的人怎麼個下場！”
“寬哥——啊啊啊——”門外巷子裡的慘叫聲越來越小，店裡吃飯的人紛紛低下頭，不再看田灣。
今早上的風波以誠哥被打腫的豬頭臉收尾。
“我的孩子吃了你家東西鬧肚子，天吶，你得給個說法！”一個抱孩子的大娘在飯店門口鬧。
田灣走出來就被她指著鼻子，“我家孩子現在肚子疼的不得了，你們得負全責！”
“大娘我先看看你孩子…”
“看什麼看！你又不是醫生，說不定就是你帶的什麼病給我家孩子呢！”
“大娘你這話不能這麼說，我們飯店做了這麼久，可沒出過這種事，現在你這孩子也不讓看，還在這侮辱人…”
“怎麼著，我說錯了還是怎麼滴？早沒看出來，還覺得你這孩子長得好看，結果是做那種生意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大娘唾沫橫飛，站在大街上指責田灣，旁邊圍著的人越來越多，都是在看熱鬧的，他們小聲議論，說著田灣的八卦。
“那好，我以前就是賣過身子，怎麼著？大娘從哪聽說的？”
大娘微微愣，她也沒想到田灣就這麼承認了，“你們大家看看，這丫頭自已都承認了！”
她一副得意的嘴臉，對田灣上下打量，“躺著賺錢多快活，何苦來這飯店裡辛苦，你這飯菜賣的那麼貴，果真賤人賤皮子，沒點數！”
旁邊有人看不下去，“方大娘你這話有點過分了，不說明面上，誰不知道這柳巷的姑娘都是些苦命的，打小被爹媽賣過去的，人田灣好不容易逃出來謀個好營生你還難為人家。”
“呦呦呦！這就有男人給你說話了，我可沒說這田灣是打柳巷出來的，你咋知道的，你去過？”
方大娘一句話說的那人憋紅了臉，“我，大家真的不知道嗎？誰不曉得早年賣閨女的人有多少，明裡暗裡送到那去！”
方大娘是這方圓幾里有名的無賴，安寧飯店規章嚴她撈不到點好處，現在聽到點風聲就來作妖了，但大家還真不敢隨便招惹他，只有幾個人往前擋了擋那個被懟的年輕男人。
“就你懂——”方大娘掐著嗓子拐了彎，“就拋開這不說，我孫子可是被她家的飯給藥了，今天怎麼都得給個說法，不然我把你這店給砸了！”
“誰要砸我們家店？”紀寬回來了，後面跟著田晨。
方大娘橫行霸道慣了，看到紀寬也一點不帶怕的，“紀老二我給你說，我家孩子吃你家飯吃出病來了，你說怎麼辦吧。”
紀寬皺眉，“怎麼就是吃我家飯吃的，你家孩子不吃別的嗎？病了去醫院查，看到底是哪裡的毛病，在這鬧沒用！”
“我給你說就是病了！”
“那你說怎麼辦？”
“賠錢！還有把這個小娼婦給我辭了，你們是為人民服務的，就這麼跟我說話？”方大娘指著田灣吼道。
紀寬也有點頭疼方大娘的難纏，“辭了田灣是不可能的，我們開店又不是給你們做奴才，你得講道理，你家孩子呢？他現在怎麼樣？”
“在家呢。”
“他病了你不送他去醫院？帶我去你家看看。”
“看什麼看，我說他病了就是病了，你們賠錢就行。”
“怎麼，不讓我去看？當兵的你都不信，要反啊！快點！帶我去你家看看孩子。”
紀寬一嗓子嚎的方大娘一震，“你當兵的了不起啊！我說了賠錢！肯定是你們下毒害我乖孫！你們得償命！”
剛剛還在採買材料的路安安早已經聽到訊息趕來了，“說我們投毒是吧，方大娘我已經報警了，過會兒警察就來給你個公道，現在要不要去看看你孫子？”
方大娘雙手揪住衣服下襬，“這麼大點事叫什麼警察？大驚小怪的，告訴他們別來了…”
“你孫子都叫人下了藥了，怎麼就是小事？為的怕孩子落下病根，叫警察來一次解決了吧。”
“wen 兒哦～wen 兒哦～”警車不一會兒就來了。
路安安一臉走過去。
“你好同志，是我報的警。”
“你好。”
路安安指了指方大娘，“這位大娘說她孫子吃了我家東西鬧肚子，我說帶她孫子去醫院她又不肯，我怕出什麼事，也是為的我們飯店清白，希望去醫院查查。”
“好的同志，我給大娘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