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朱成勇和賀敏去監工。

賀敏一身防塵風衣,從上至下罩住裡面的白裙子,腳上是一雙黑色皮鞋,耐髒。

賀敏低頭,眉頭緊鎖,“朱總,過來。”

朱成勇有些疑惑但還是過去。

“你看,這批貨切口粗糙,甚至都沒有對直對齊,你們就是這麼辦事的?”

朱成勇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到底機器不夠給力,這些人也是…”

“給錢不是讓他們吃白飯的,哪怕什麼都不懂的拿個刀子切的也比這平整,朱先生,收起你的好心認真對待工作!”

賀敏召集了工廠裡的人,“大家好,我是新的持股人,目前暫時接管公司,現在我對大家出的貨不滿意,對大家的工作態度工作能力也不滿意!”

說到這,底下原本就非常不服氣的人更是不幹了,“你算哪門子的管事人?別拿根雞毛當令箭,我們以前都是這麼幹的沒人說,怎麼你一來就有事了?”

“就是就是,哪來的婆娘過來指點這那的!”

“女人就是事多,看這身板還不錯,捂那麼嚴實不會是臉上…”

話音未落,賀敏手上的木棍就掄到了那人身上,木棍粗糙,男人穿的跨肩背心,胳膊頓時紅腫一片,還有紅血絲要冒出來。

車間頓時安靜下來。

賀敏眼神冰冷,沒有一絲溫度,她狀似不經心般緩緩走近那人,手上的木棍卻是毫不留情落在那人身上。

其他眾人終於反應過來,想要上前幫忙卻被朱成勇攔住。

“勇哥,你真要讓一個女人在咱們頭上作威作福?”

朱成勇給他腦袋來了一下,“你特麼就想用這種貨來賭老子不會進監獄?”

車間裡的哀嚎聲很久才下去,眾人看的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可賀敏還是神情淡淡眼神冰冷。

“給他算工傷,醫藥費我出,其他人就得拿出自已的本事來了,因為我要裁員!”

地上的男人還微微抽搐,身上的跨肩背心顯出一條條血痕,包括身上的紅腫,手掌因反抗無果也滿是血,手指呈畸形,應該是骨頭錯位了。

“看夠了嗎?我們整頓完就送他去醫院,現在我需要一個人來幫我統計人員名單和擅長的工作。”

“我來!”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伸手,“我念過書,識字。”

“好,開始吧。”

經過一個多小時,車間裡六十多人有三十多個人證明自已的能力和上進心留了下來,其餘三十人都被辭退。

賀敏給他們結算上個月的工資,讓他們走了,以及受傷那人也辭退並送醫院了。

“現在你們留下來的必須認真工作了,我會再次招人,你們還會和新人競爭,不行的辭退,我不管你是不是和姓劉的一起把公司辦起來的,我只要有用的!”

至此,工廠暫時整頓完成,賀敏抬頭,“還有一點,你們每天固定工資減十塊,工作時間減兩小時,但是可以主動加班,加錢。”

這樣的方式對於他們來說是很合適的,一開始主動統計人員的人率先舉起手,“我們一定好好幹!”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一定好好幹!一定好好幹!”

賀敏抬手,大家立馬安靜下來,她指著打頭的那人,“你叫什麼?”

那人笑得憨憨,“我叫萬海。”

“萬海,現在暫時由你負責車間的一切運作,能完成吧?”

“保證完成任務!”

“如果幹的不好換人,行,開工吧,那些材料都扔了,重新做。”

“好!”

……

路安安正看著公司的報表,突然一個電話,

“喂?”

【你多久沒回家了?】

低沉而具有磁性的聲音傳來,路安安手緊緊捏住手機,最近忙裝修公司的事,她確實很久沒回去了。

“我,我這還有點…”

【有什麼?】

這句話有濃濃的威脅意味,路安安忙改口,“我這就回去。”

霆園,

“靖北?”路安安試探性叫了一聲,從門外探頭進去,看他不在客廳才躡手躡腳進去。

“終於捨得回來了?”那讓她雞皮疙瘩都起來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一抬頭,王靖北正在樓上看著她。

“你不是去出差了?我一個人住這麼大地方沒意思,就回去了。”路安安心跳如擂鼓,等著他下一步問話。

他從樓上下來,鋥亮的皮鞋倒映著路安安慌張的面孔,“也是,不過最近不忙了,能一直在這陪你。”

“好。”路安安儘量表現得很開心,她把包放下,上前摟住王靖北的胳膊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段時間你累了,短時間內生意也不用你操心,就安心待在霆園,哪也不許去!”

路安安的手一下放開,“我不累!”

“不累也待在這!”王靖北伸手摟住她的腰,兩人一齊坐在沙發上。

“靖北,”路安安軟了語氣,略帶討好地看向王靖北,“我喜歡自由,喜歡出去玩,你不能讓我老悶在家裡,會悶出病來的。”

“那我們來做些不無聊的事。”說著湊近路安安,半個身子已經壓她身上。

“不行!”路安安一把推開他。

“什麼意思?”王靖北眼睛微微眯起,他知道路安安不是很喜歡他,他已經儘量尊重她的想法了,可剛剛他從她的眼神裡看到了厭惡!

“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敷衍我,不是討厭我,還是不是揹著我在找陳峰?”

路安安心裡一咯噔,面上還強裝鎮定,“我不是,我…”

“陳峰在寇青那裡,他安全了,你開心了?!”王靖北雙目猩紅,帶著滿腔怒火,抱起路安安就向樓上走去。

……

風吹窗簾動,陽光灑在路安安身上,襯得她身上的青紫更加觸目驚心。

她身子蜷縮成一團,微微發抖,頭髮混著汗水貼在身上,遮住臉。

王靖北坐起身,伸手觸碰路安安的身體,他剛剛太激動了,傷了她。

路安安身子一陣顫慄,喉嚨發出嗚咽聲,她把臉埋進臂彎,那裡已經溼潤大片。

王靖北有些後悔,自已剛剛太沖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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