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間諜
“那,那給他帶一份,芳姨打包。”
“王哥會很開心的,夫人我去拿資料了。”卓俊邁往樓上走去,意味不明。
路安安抬頭,這個人幫過自已,在自已被迫害,險些喪命的時候。
可是,自已為什麼會險些喪命?自已不是一直被靖北保護的很好嗎?
路安安感覺自已好像忘記了一些東西,很重要的東西,“等等!”她叫住正要離開的卓俊邁。
“我們上次見面是什麼時候?發生了什麼?”
卓俊邁腳步頓住,“夫人不記得了?從前我叫你嫂子的。”
路安安記得,可是總有哪裡怪怪的,她擺擺手,“你先走吧。”
昏暗的狹小房間裡,旁邊擺了一張桌子,上面放著各種利器,空氣里布滿灰塵,男人眼神犀利,神情一絲不苟,顯得他臉上的疤痕更加駭人。
光線另一邊跪著一個男人。
“說,誰派你來的!?”刀哥揮舞著手裡的鞭子,面色陰狠。
男人吐了口血水,臉上的肌肉因為疼痛抽搐了一下,“是條子,他們…他們讓我查山裡的東西,就給我錢。”
“條子給你錢?”刀哥看了眼王靖北,又抽了一鞭子,“扯淡!他們給錢辦事?”
王靖北起身,“你說是條子吩咐你的事?”
“啊,對對對。”男人連忙點頭,“是,是條子吩咐我的。”
“條子吩咐的值得讓你拼命?”
“這…”男人的汗水混著血液流下來,顯得可怖極了。
“既然是條子吩咐的事,那自然把你家裡人照顧的很好,馮呈,去探望一下他家裡人。”
“王哥,我…”
男人拽住王靖北的腿,卻被一腳踢開,
“什麼東西,也敢碰王哥。”
男人疼的腹部蜷曲在地上打滾,但還是忍痛撐起來,“王哥,放過我家人,你怎麼我都行,您…放過…”
王靖北已經出去,刀哥把門關上,他拿刀拍打男人的臉,“最好趕快招了,這樣也能少吃點苦頭。”
“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沒騙您!”男人開始大喘氣,沒一會兒便斷氣了。
刀哥探探他的鼻息,忍不住皺了眉。
……
“怎麼樣了?”
“死了。”
王靖北皺眉,“怎麼能死了?你下手還沒輕重?”
“哮喘病發作,他的家人也沒有音訊。”
兩人都感到不妙,“繼續查,看看這幫孫子到底在搞什麼名堂!打著條子的名義,夠勇。”
想了想,他摸摸臉上的疤,“去找點管用的祛疤藥膏。”
刀哥愣了愣,也摸摸自已的臉。
王靖北失笑,“你那陳年老疤也治治,這麼多年光棍,治好了趕緊找個媳婦。”
刀哥撓了撓頭,“我一個人挺好的。”
王靖北看看他,“張成那小子都找上展顏了,你就這麼一輩子?不留個後?”
“留了又怎麼樣,現在山裡的人已經夠了,還有一部分產業得縮減…”
王靖北仰頭看天,“那就讓他去上學,你的孩子肯定笨不了,到時候我們把山裡的生意結了尾,一塊幹外邊的,到時候也不用東躲西藏了。”
刀哥點頭,“會有那麼一天的。”
路安安趴在床上,百無聊賴,綠色的睡裙襯得她面板白皙,兩隻腳在空中來回擺動,俏皮極了。
她把手裡的書翻過來翻過去,最後扔在一邊,“什麼呀,他怎麼還不回來。”
“誰?安安叨唸誰呢?”
“啊啊啊!!!”路安安瞬間一蹦三尺高,往王靖北的地方撲過去,“你可回來了!”
王靖北趕忙往前接著她,“別摔著。”
“嗯?”路安安把頭埋在他懷裡,使勁聞著,好像一條小狗狗,“你身上什麼味兒?”
“血腥味!你受傷了?哪裡,給我看看。”
“沒事,可能是在外邊經過殺豬的攤子,沾上了。”王靖北制住路安安的手,“我去洗澡。”
路安安繼續扒拉床上的書,無趣得很。
一雙大手覆蓋紙張,一把把書扣上。
“你怎麼洗這麼快?”路安安晃晃腦袋,“你不是剛剛進去嗎?”
“太想安安了,不自覺洗的那麼快。”男人的臉在路安安頸窩處蹭來蹭去,弄的路安安好癢。
“好癢啊,起開。”路安安用手扒拉開他的臉。
“安安,我們結婚吧。”
“結婚?”路安安愣了愣,“我還沒到結婚年齡吧。”
王靖北也愣了,“安安今年幾歲了?”
路安安腦子有點混亂,“我怎麼有點記不清了,我今年已經十九了嗎?現在几几年?”
她今年二十一了,她已經全然意識不到,自已在山裡待了四年之久。
“那我們就等安安長大,再結婚。”王靖北把頭深深埋進路安安懷裡,不知在想什麼。
第二天,王靖北一早就叫了劉洋過來。
“安安她覺得自已才十九歲,難道這些年她都忘了嗎?是催眠的後遺症?”
劉洋嘆了口氣,“應該不是,她在催眠之前就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再說了,在山裡她被囚禁的時候應該也意識不到時間過得快慢,還有經歷那些生死也讓她精神恍惚,山裡也不過年,她也不知道時間怎麼過的…”
“那我要是告訴她呢?”
劉洋忙擺手,“最好不要,你想啊,我們強迫她接受你們兩個相愛的事實已經很離譜了,再告訴她自已認知有問題,她壓力太大了,我怕她承受不住。”
“那現在…”王靖北猶豫了,他不願讓安安難過。
“現在最好順著她的想法來,這樣催眠的效果還能持久一些,她也會好受很多。”
“我知道了。”
“這一批的娃子裡又有兩個考上大學的,早前畢業的展顏的同學,留國外那個,回來了,要跟著你一塊。”
“跟著我幹什麼!都留學回來了,還理這檔子事幹什麼。”王靖北呵斥道。
“他也是有心,想來幫幫你,畢竟是你供他們上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