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洞口方向跑了一會,感覺後面沒有什麼聲音了,我想大概是甩掉那兩個變異士兵了。

摸了摸隱隱作痛的手臂,有些後怕,幸好躲得快,沒被那個冰刃砍掉。不知道羅恩現在怎麼樣了。

再往前走走,已經是洞口了。

走出洞口,是很大一片沙石空地,遠處是黑壓壓的森林,慘白的月光下,顯得肅殺而恐怖。一眼望去,月光傾灑在這片發生過慘烈戰爭的土地上,倒下的屍體,散落的兵器,繁星密佈的夜空下,飄過來焦土與血腥的味道,與靜謐的夜空格格不入。

再往遠處望望,有點點火光,應該是駐紮在這裡的小隊,所以附近還是很安全的。“還是先在這裡等一下吧,免得與羅恩走失。”我停住腳步,“逃跑也是很費力氣的。”想到這裡,不由得兩腿發酸,找到靠在洞口的一塊大石頭旁邊,準備閉眼休息一下。

還是要提高警惕,所以即使有些疲憊,閉上眼睛也睡不著。

就這樣坐在巨石後面休息,一種熟悉的金屬碰撞聲由遠及近,是哪個跛腳的斷劍士兵,是他的走路姿勢讓他身上的盔甲發出的聲音,如同迫近的催命絃音。

該死!還是出來了。察覺到魔力波動,我急忙起身竄到一邊,果然一塊巨大的碎冰自上而下砸到石頭上,四分五裂。

抬頭對上斷劍士兵的紅色眼睛,恐懼感一下蔓延全身,我暗自運轉魔法力,還是不行。這兩個一起上,我肯定打不過。

對哦!誰說只有我自己!這兩個鬼東西窮追不捨,不如直接跑到遠處那個營地去。

今天的月亮還挺圓,萬里無雲,晴空朗朗,雖然是夜間卻也基本能看見所有地形狀況。

一點時間也不要耽誤了,我轉身就跑。看到遠處的星星火光,一邊跑一邊飛速地規劃奔跑路線。

斷劍士兵在追擊中因為跛腳不佔優勢,反而那個魔法師,在看到目標之後,匯聚魔力到腳下,凌空飛了過來,速度不慢。耳後魔力湧動的聲音越來越近,不時有魔法師召喚的冰元素擦身而過。

距離小隊的營地有一段距離,那個變異魔法師的攻擊被營地守夜計程車兵發現,不知道他們發現我了沒有,如果他們知道這個變異的魔法師會要了他們的命之後,會不會後悔在這安營休息。他們應該更恨我把這個怪物引到這裡來吧,不過那可就不關我事了,打不過是你們小隊實力不行。

我奮力躲避後方的追擊,直到距離營地越來越近,守夜計程車兵把帳篷裡的人都叫出來,展開了架勢,開始備戰。

越來越近,我想大概進入他們的攻擊距離了,小隊裡的魔法師率先發起攻擊,幾個火球飛過去,直接擊落了那個變異魔法師。我也順勢躲到了一旁的彈坑中。

“謝……謝啦。”我向小隊裡的人道謝,隨即大口呼吸。足量的空氣進入肺裡,彷彿乾枯的沙漠中滴進了水,瞬間就被吸收。

那個小隊有五個士兵,只有一個扭頭看了我一眼,隊長應該是那位帶著帽子的劍士,不知道這位隊長在跟他的隊員們說些什麼,大概是在釋出作戰方案吧。

被擊落的變異魔法師,從地上爬起來,彷彿沒有造成任何傷害一樣。它的頭盔掉落,露出屍體一般青白的臉,壞死血管扭曲詭異地從脖子爬到臉上,灰白色的頭髮,黑色的血管與紅色的眼睛,讓這個破敗的面部顯得驚悚可怕。

兩方對峙著,誰也沒有先動手。四周安靜,我能聽到小隊裡有人深深呼吸,空氣中有一絲緊張的味道。

戰鬥一觸即發,我露出頭來觀察前方的戰況,這個變異的魔法師真是厲害,被一個小隊圍剿還不落下風,仔細看來,這個怪物還挺靈活,士兵的刀劍,以及弓箭手難以擊中,而小隊裡的魔法師的招式也對他造成不了傷害。

我還在心想要不要幫幫他們,只見那個魔法師一下把變異怪物炸倒,一瞬間隊伍中另外幾個從四面湧上,把怪物按在地上。魔法師在對隊長的劍上比劃著什麼,看魔力的波動,大概是灌注了魔法?

那個隊長提劍快速走到怪物旁邊,看來是要了結這個追命鬼了。而在三個士兵的合力壓制下它還不斷掙扎……等下,有黑色符文圍繞怪物的身體,慢慢顯現,好像,之前的樹妖!

“快閃開!”我突然衝著那幾個人喊道。

怪物旁邊的兵士不為所動,只有後面的魔法師側目。

突然,怪物嘶吼一聲,從它的身體——盔甲的縫隙中,竄出暗紅色的觸手,黏膩噁心,像腐爛的血肉。聽到慘烈的叫聲,幾個士兵被穿透,鮮紅的血液透過觸手流到怪物的身體上。只有那位隊長,躲開了致命的攻擊。只有他驚愕瞪大的雙眼能看出剛才是多麼危險的生死瞬間。

因為緊急,我半個身體探出了彈坑,然而更為緊急的是,那個斷劍士兵,追過來了。

正巧能讓那個小隊的人牽制那個變異的魔法師,我不如與這個斷劍士兵搏一把。我撿起地上的劍,斷劍士兵只有在接近目標的時候速度很快,它離我越來越近,突然衝過來,速度果然很快。

一來一回,我感覺體力耗費很大,而那個斷劍士兵並沒有一點變化,速度與爆發力沒有一點衰減。看來不能耗著了,得近身。

然而對了幾下之後,我完全接不下,果然是怪物,我在它身上的攻擊如同撓癢癢一般。雖然我總能及時抽身躲開,但身上還是出現了不少細微的傷口,微微滲血。

它又一劍劈來,我趕忙雙手舉劍奮力抵擋。青綠腐爛的臉離我很近,模糊的臉潰爛的肉掛在上面亂成一團,腐敗的氣味腥臭撲鼻,爭先恐後地蔓延它周身的空氣。

它突然盯著我胳膊,血紅的眼睛貪婪地瞪著滲血的傷口。它突然用力,竟然一隻手把劍壓了下來,我接不住,歪下身子來。一瞬間,它的另一隻手戳進了我的肩膀,我只感覺肩膀撕心裂肺的痛……但是手上劍的重量卻輕了下來,來不及多想,一手側擁回劍,翻到另一邊,保持兩三米的安全距離。

我忍著劇痛,感覺頭頂滲出汗珠,抬頭提防斷劍士兵。怪事,它竟然握著剛剛插進我胳膊的手臂嚎叫。它骯髒的指甲脫落,有血液順著它的手掌流下,經過的血肉變得柔軟模糊,流過手腕露出森森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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